正大眼瞪小眼,對峙著不肯相讓的兩人,猛然發現屋子中還有另外一人,僵硬的轉過頭,四只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
“你是……”獨孤月嚎了聲,嚎到一半,認出獨孤冉來,目光驟縮,“二哥,怎么是你?”
獨孤冉沒急著開口,而是看了眼沈幼安。
這事兒好生古怪啊!
眼下有件事是了然的,那就是沈幼安應該是獨孤月弄來的,至于目的天知地知所有人知,可獨孤月不可能做這種事還需要親哥哥在場吧?
也就是說,綁他的人應該和獨孤月沒關系!
那……又是誰呢?
“是我。”獨孤冉聲線沙啞,很久沒有開口說話的緣故,咳了咳,盯著獨孤月,“是你把沈公子抓來的?”
顯然,現在還有一件事很古怪。
如果抓他們的不是同一人,為什么他倆會套著同樣的麻袋?
獨孤月臉羞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一時間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再說她也答應過楚鳶,不暴露她的。
獨孤冉瞥向她,“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我就想知道我是被誰抓來的!”
聞言,獨孤月十分震驚。
啊?
她還以為自己做下如此丑事,被親哥哥抓了現場,原來竟不是嗎?
當即便要脫口而出……
卻在說出一個姬字時,被沈幼安敏銳的察覺,沈幼安轉瞬明白過來,是自己被小姑姑出賣了!
但是自家人的事兒,榮后算賬,現在卻不能讓小姑姑在獨孤冉面前暴露了!
因而,跨前一步捂住了獨孤月的嘴,“公主,剛才微臣的意思,您可聽懂了?”
沈幼安突如其來的親昵,讓獨孤月心頭狂跳。
溫熱的掌心貼著她的唇,微微粗糲的體感,讓獨孤月感覺嘴唇像是吃多了麻椒一樣瞬間酥掉。
哪里還能說出什么話來?
一雙眸子水霧似的,滿是情意的盯著沈幼安。
后者直接被看得不自在,往后退一步的同時,也松開了手,“是微臣冒犯了!”
獨孤月搖搖頭,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要說什么。
獨孤冉狐疑的瞥了沈幼安一眼。
沈幼安只想溜,轉開視線說道,“時間不早了,要不,走了?”
“本殿不走,月兒,回去搬救兵,一舉將幕后黑手擒拿歸案!”
沈幼安神色一凜,狗腿的上前,“哎呀,沒瞧見二皇子手還綁著,幼安給您松綁。
二皇子說的對,這些歹徒實在是太過分了,竟膽大包天到連皇子都敢綁!”
一時半會,他也想不通楚鳶綁獨孤冉做什么,但不管做什么,就先打岔著唄!
還能讓自己唯一的小姑姑被懷疑不成?
然而,獨孤冉剛才躲在桌子下挺長時間,其實已經解開了手腳的繩子,之所以裝,就是為了讓外人放松警惕……
這會兒,沈幼安普一上前,便被突然發動的獨孤冉擒住了衣領,饒是沈幼安功夫不錯迅速躲避,卻也照樣被捏住了半片脖頸處的領子。
猛然間,撕拉一聲,布料被撕碎,露出沈幼安雪白的中衣,還有那不明顯但微微起伏的曲線!
獨孤冉,“……”
沈幼安臉都綠了!
獨孤月戀愛腦發作,覺得獨孤冉欺負她的沈幼安,沖上前打獨孤人的手,“二哥,你干什么?”
后者壓根不理她,冷鶩的眼眸瞇了瞇,“沈幼安,你……是女子?”
獨孤月,“???”
……
空氣中氣息凝結。
片刻后,獨孤月猛然雙目圓瞪回頭。
沈幼安故作鎮靜,垂目整理衣襟,指尖微顫。
沒等她開口辯解,獨孤月撲著上前,不容抗拒的將他剛剛整理得差不多的領口一把扯開。
沈幼安,“……”
獨孤月確認了什么,失魂落魄的后退,“怎么會這樣……怎么會……”
真相不言而喻。
獨孤月卻依舊搖著頭,不愿接受這樣荒唐的事實。
“不可能!沈幼安你怎么可能是女人的,我不信!”她哭嚎,眼淚如珍珠一般滴落。
那樣子,看得人于心不忍。
這片刻,沈幼安才深切的感受到,獨孤月是真心喜歡她的,不是一時任性的捉弄。
攤著手有點無措,“公主,對不起,微臣并非有意隱瞞,而是寺中大師批的,說我命中帶煞,必須隱藏性別生活二十年,才能解了這命,是以……”
獨孤月瘋狂搖頭,打斷,“我不聽我不聽!”
“公主……”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你!”
獨孤月手指顫抖如風中落葉,滿臉憤恨。
也不怪她惱火。
這種情況換誰只怕都崩潰。
甚至于連戳破一切的獨孤冉都垂下目光,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