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銳俊美,猶如一把寒光出鞘的劍,偏生看她的目光含情脈脈滿是情誼。
也難怪原主招架不住。
這長相,可比獨孤翎差不了多少,天生的美男坯子。
沈幼安在他面前都要少一分男子氣概。
夜影微微抬頭,余光瞥了馬背上的獨孤絕一眼,“屬下能否與公主單獨說幾句話?”
“不能!”獨孤絕音色極冷。
楚鳶蹙眉,沖他搖搖頭,“這是本公主少時的守護神,當(dāng)年也是為救姬妘一脈,才被蕭靖抓住的。
想必這些年被囚禁受了不少苦。
太子殿下既娶了姬妘,便意味著接受姬妘的過去和身份,何必對一個侍衛(wèi)如此咄咄逼人呢?
還請?zhí)拥钕陆o姬妘片刻時間,讓姬妘和故友敘敘舊,縱然姬妘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故國,聽一聽故國當(dāng)年之事,見一見故國當(dāng)年之人,也算人之常情吧?”
楚鳶沒有刻意隱瞞獨孤絕的身份,夜影有備而來,不會沒有打聽過。
而她和獨孤翎風(fēng)光成婚,鬧得全天下皆知,想瞞也瞞不住。
何況夜影絕大可能就是故意選了今天來的!
不過,這話怎么聽,都有種迫于無奈和趕鴨子上架的凄涼。
她就是故意要讓夜影覺得,自己還是在意他的,就算嫁人了,他也照樣可以憑借舊時情誼謀劃什么。
當(dāng)然,獨孤絕也聽出了她話里的弦外之音。
冷漠的撇撇嘴,“一炷香,這么冷的天,本殿下沒工夫陪你們耗著。”
楚鳶知道他聽懂了,當(dāng)即感激的福了一禮。
旋即拉了夜影的胳膊,快速進入亭中,自己率先就在石凳上坐下,一雙眼閃閃發(fā)亮的看著夜影。
“時移世易,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姬妘公主了,夜影,你也別拘束,坐著說話吧。”
夜影喉頭哽咽,“是夜影沒有保護好皇上公主,這才讓敵人有了可乘之機,公主如今,受苦了!”
后者不僅不坐,反而又單膝下跪,萬分忠誠道。
楚鳶要不是提前知道他有鬼,只怕都要被他這一番演技騙住。
不過既然如此,那就互相演唄,看誰演得更像。
想著,她眼中立馬含了淚,俯身托住夜影的胳膊,“說什么呢,這怎么能怪你,從前要不是你,我早死幾百次了,現(xiàn)今……哎,不提也罷。
倒是你,起來跟我仔細說說當(dāng)年被抓之后的事,蕭靖本是我父皇身邊最信任的將軍之一,為何在我父皇被圍困等著他救援時,他卻忽然投了華胥皇帝!
如果不是這樣,或許父皇和皇兄們,還是有一戰(zhàn)之力的。
我也不用……”
邊說,壓抑的苦笑從嘴角溢出,“算了,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我都嫁給華胥的太子了,茍延殘喘,認(rèn)賊作父,我壓根不配是姬妘國公主,也不配當(dāng)你的主子了吧……”
聞言,夜影豁然抬頭,情深款款,猛搖頭,“不,在屬下眼里,您永遠是姬妘國最聰慧漂亮的姬妘公主!”
楚鳶:來了來了,男白蓮認(rèn)真起來了!
第270章 亡國公主霸上雙面太子41
楚鳶哄著他,說了不少如今姬妘城的情況。
據(jù)他自己說是逃出來后,沒有馬上來找她,而是隱匿行蹤先將自己一身傷治好了,又靠著在黑市上接殺人的活兒,賺夠了盤纏才山高水遠來找楚鳶的。
過程無比凄美,說的人卻并沒有潸然淚下,而是自抑、強撐。
給人一種控制不住想憐惜的感覺。
楚鳶一邊聽著自己想要的消息,一邊感嘆,原來男人也有楚楚可憐的一面呢。
還是個殺手。
想著莫名滑稽,最后在夜影幾乎要握上她手時,騰一下站了起來,“豈有此理!如你所說,這個蕭靖不僅背叛我父皇,還強迫族中婦孺為他效命,甚至不惜強搶皇室貴女……誰給他的膽子!待本公主什么時候有機會回去了,旁的不說,這個人我一定將他扒皮抽筋,以慰我姬妘氏上百亡魂!”
聞言,夜影忍不住攥緊自己的劍柄。
這么多年過去了,姬妘鳶果然沒變,還是這么愛憎分明。
而且她不自覺的,還以公主自稱,就證明不管時間多長,滅國之仇想放下是沒那么容易的。
也對,那時候她高高在上,是全姬妘上下唯一的公主,父皇及幾個兄長極致寵愛,便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也二話不說要為她摘。
而今她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可憐蟲,甚至于需要以色侍人才能繼續(xù)存活下去。
差距不可謂不大。
自己只要稍加誘惑一番,再離間華胥太子對她不好,羞辱于她,屆時,還怕她不聽自己的嗎?
蕭城主的目的,是拿到姬妘皇室的秘寶閣鑰匙,竊取錢財,而他的目的是當(dāng)官,互惠互利,多好的事兒。
至于姬妘鳶,她早就該死了。
身為姬妘皇室大公主,不和自己的父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