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靜的眉眼面無表情,明明說著幫人的話,做著幫人的事,卻讓人感覺還是那么冷漠。
不過這些人也不敢不給他面子,畢竟是當朝二皇子,就算是個殘疾,也是二皇子!
獨孤翎被沈幼安扶著離開之前,多看了獨孤冉兩眼。
他懷疑,那天派人上山刺殺他和鳶兒的,會不會就是這家伙?
畢竟要是他死了,皇太子之位,就非他莫屬了。
第269章 亡國公主霸上雙面太子40
“祝太子和太子妃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楚鳶總覺得,沈幼安這聲祝福并不真心。
誰還不知道誰?
沈幼安送了人,沒多停留,怕被外人看出端倪。
太子已經被小姑姑迷得神魂顛倒沒關系,其他人可說不準兒,若是被皇帝知道了他最信任的沈廓,以假亂真撫養(yǎng)了姬妘遺孤十多年,只怕朝野上下都要亂套。
沈幼安不想害了沈廓,恩將仇報。
回到宴席上,沈幼安都驚訝,才這么一會兒功夫,二皇子居然就被灌得不行了。
那些紈绔子弟,趁著今日是喜宴,主人家不好計較,這便灌醉完了太子灌醉二皇子。
他沒忍住走上前,搶過獨孤冉手中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夠了!”
從姬妘氏的角度,獨孤氏確實該當手刃,但若換個角度,便會覺得獨孤氏二子,也真可憐。
縱使一出生便享受了榮華,可也同樣被這樣的榮華所累,一旦不能滿足朝臣、天下的殷切,得到的,就只會是苛責、失望和不堪大任的目光。
尤其獨孤冉。
平日里隱形人一個,走到哪,惋惜和憐憫便如影隨形,倒不如福順公主過得恣意。
到底沈將軍素有威名,這些紈绔別的不怕,就怕戰(zhàn)場上舔過血的,一時趕緊離開了太子府。
偌大府邸也得以恢復寧靜。
獨孤冉搖搖晃晃也準備離開,沈幼安跟著上前一步,“還是由微臣護送二殿下回去吧。”
聞言,獨孤冉冷清的眸子掃了他一下,沒拒絕。
新房里。
夏荷用剪刀剪了燭心,高興道,“好了,太子妃和太子殿下可以喝合巹酒了,從今以后和和美美,心心相印。”
“賞。”獨孤翎愛屋及烏,對楚鳶的丫鬟也十分大方。
同時,將托盤中的合巹酒遞了一杯給楚鳶。
后者抬頭,兩人目光相接,楚鳶微微一笑接過,“獨孤翎,一會兒我醉酒了睡相不好別怪我。”
獨孤翎,“好像你沒醉酒的時候,睡相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吧?”
楚鳶,“……”
讓你實誠,沒讓你這么實誠!
然而待楚鳶喝完一杯,獨孤翎繼續(xù)給她添滿,“再喝一次。”
楚鳶皺眉,“為什么?”
話剛出口,便感覺獨孤翎看她的目光變了,不再是那么溫柔沉溺,而是帶著幾分冷漠的認真。
楚鳶:“……”
得,又切號了!
所以,她結個婚,流程都要走兩遍是吧?
約莫是看出楚鳶的不忿,獨孤絕傲慢的一屁股在她身旁坐下來,端著道,“還不都是他的意思,說什么各喝各的。”
楚鳶提了提袖子,主動將酒杯與獨孤絕碰了碰,“來吧,免得被人說我偏心。”
夏荷在一旁云里霧里,壓根聽不懂兩人在說什么。
不過她家公主終于嫁人了,嫁的還是自己鐘意的人,夏荷比誰都高興,覺得終于無愧于地下的先皇先皇后了,自然不覺得這些如何重要。
笑著輕福了下身,“那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便早點安歇,奴婢明日一定不管秦官家如何哭訴,都不來叫醒娘娘。”
“夏荷你……”楚鳶覺得,自家這個丫頭真是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
瞅瞅,連主子都敢打趣!
夏荷飛快溜走,逃離做現(xiàn)場大燈泡的命運。
門關上,獨孤絕一把攬住楚鳶的腰,“這不就是有什么樣的主子,便有什么樣的丫鬟嗎?”
楚鳶瞪他一眼,“不變回獨孤翎了?”
大婚之夜,也不知道他倆要如何分工。
正覺得荒謬時,窗外嗖的一聲,一根短箭帶著東西破空而來……
獨孤絕反應靈敏,伸手直接將勢如破竹的短箭捏在了手里!
楚鳶心口怦怦跳,這要是沒獨孤絕在,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抬眼便看到半只熟悉的荷包也被獨孤絕攥在手中。
純黑的顏色,上面繡著金色的鴛鴦。
“這是……”楚鳶伸手去拿,反被獨孤絕扯住手腕,輕輕一帶,便讓她投懷送抱。
楚鳶順勢掐了他胸膛一把,“別鬧了,讓我看看是什么。”
獨孤絕這才交出來。
楚鳶拿下荷包,果斷將短箭扔遠一點,這么危險的東西放在床上,一會兒她和獨孤絕“打架”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