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安顯然并不是很擔心,“沒事,我們很快就回來,這期間店小二會照應他的,回來之后把他弄醒,你哄一下他肯定就好了。”
楚鳶,“……”
這說的什么鬼話,為什么她覺得如此離譜!
“你未免太高看我了,而且你惹的麻煩,我憑什么替你解決?”楚鳶沒好氣。
“憑你是我姑、姑。”
沈幼安猶如云煙輕飄飄的六個字,讓楚鳶心如擂鼓的跟他離開星月樓。
心中“臥槽”遍地。
不是吧,沈幼安就是她那漏網(wǎng)之魚小侄兒?
這怎么可能!
他不是沈廓的小兒子嗎,而沈廓可是當年主張將姬妘氏所有婦孺發(fā)配為奴的罪魁禍首……
驀地,楚鳶腦中閃過一道光。
會不會……沈廓這么做,其實就是為了遮掩?
替姬妘氏保留下唯一一絲血脈,因此不得不咬牙將其他人犧牲?
這真特么的令人……不敢茍同!
楚鳶以為沈幼安弄這么隱密,該不是有什么大的不能見光陣仗。
結(jié)果就是將她帶到一處林子中,竹木掩蓋有一間茅草屋,四周隱隱有幾道氣息,應該是埋伏在附近的暗衛(wèi)。
不一定是針對楚鳶的,但若情況不妙,只怕不管是誰,都無法輕易脫身。
“這你的秘密基地?”楚鳶四下掃了幾眼,一副“就這?”的表情。
沈幼安,“……”
兩人進了屋子,屋里倒不冷清,有一個老媽子和一個丫鬟。
見他們進屋,默默的沏茶伺候,就是嘴巴好像被針線縫了似的,一句話都不說。
沈幼安看著楚鳶疑惑的表情,咬咬唇,“郝嬸兒和念奴都是啞巴,不會說話。”
聞言,楚鳶不僅沒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反而越發(fā)瞪大了眼睛,往郝嬸兒和念奴喉嚨里看。
該不是他們給人家舌頭拔了吧?
沈幼安搖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生來就是啞巴。”
楚鳶松口氣,心想還好還好,不是人為的便好。
要是便宜侄兒這么沒有人性,她可能就得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輔助他了。
雖說原主的愿望是那樣,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與其扶持一個喪心病狂的家伙,她不如想想辦法自己上呢。
反正只要能復國,誰當皇帝不是當?
正好她還沒體驗過女帝是什么感覺。
沈幼安喝了杯茶,走進內(nèi)屋,取了兩個盒子出來,擺在楚鳶面前。
示意楚鳶可以打開。
星月樓。
小二根據(jù)沈幼安的吩咐,給人事不省的獨孤翎抬到了床上安置好。
迷藥是秘制的,藥效驚人,不說昏睡個三天三夜,起碼今天晚上不可能醒來。
但這是對正常人來說。
而獨孤翎體質(zhì)特殊,尤其他身體中住著另外一個人格。
每當弱小天真的獨孤翎面對困境危險的時候,就該是獨孤絕突破出現(xiàn)的時候了。
所以,僅僅半個時辰的昏睡之后,安靜如雞的房間里,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
起床氣很重,“廢物!”
躲在陰暗角落的獨孤翎,“……”非要這么不給面子嗎?
獨孤絕沒搭理他,活動了一下手腕脖子,“你覺得姬妘會有危險?”
那個沈幼安,獨孤絕也沒接觸過幾次,感覺他應該不會蠢到給太子下藥然后公然殺人的地步,但念及沈幼安曾經(jīng)說過喜歡姬妘,獨孤絕大步邁下腳榻,“行,別哼哼了,我去幫你救她。”
剛走幾步,正要推門,不知道獨孤翎在內(nèi)心和獨孤絕溝通了句什么,導致后者驀地停下腳步,神色嘲諷,“你再廢話,我不去了!”
聞言,獨孤翎趕忙閉嘴,一團黑色的影子委屈巴巴的更往陰影處藏了藏。
獨孤絕嘴角諷刺的勾起,“就是說,我什么時候也喜歡上那女人了?
我這是可憐你。
好不容易有個女人不計較那么多和你在一起,你還傻乎乎的將人家弄丟了,回頭人家搭理你才怪!”
獨孤翎很想說,他現(xiàn)在更擔心的是姬妘的安危,而不是這些自私的念頭。
但他不敢。
獨孤絕當然也沒探究獨孤翎想法的興趣,伸手將房門拉開,嘴角輕扯,那張本該和風細雨的俊美容顏,莫名多了一絲邪性。
“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他呲牙。
……
又是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樣子。
楚鳶剛通過盒子里的玉佩和信件,確認沈幼安真的就是她大哥的血脈,茅草屋外面就響起了打架的聲音。
她和沈幼安對視一眼,齊齊色變。
沈幼安站起來,“不妙,這地方除了義父,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
“可能是不小心泄露了?”楚鳶表示懷疑,事實上到現(xiàn)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