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和她在一起,生兒育女了!
所以,他壓抑自己的內(nèi)心,不允許自己為那一抹倩影心動,然而,卻總在無意識想起她的一顰一笑。
靈動俏皮,隨性自在。
是他無比羨慕的性子。
作為亡國公主,在華胥國寄人籬下這么多年,還總被月兒欺負打壓,還能長成這般,實在令人不得不注視。
越了解越喜歡。
這幾乎便是一個循環(huán)的死局,如果他不是擁有兩個人格的怪物,一定會向父皇求娶她做太子妃,他不在乎能不能有子嗣,只想每天看見她。
但……
正抑郁著,耳邊又傳來獨孤絕淡淡的嗤笑,“孬種!只會在這兒自怨自艾,東想西想,實際卻不敢有一絲行動,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獨孤翎,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你要是再不行動,那我可去了。”要不是可憐他,獨孤絕才不會把大好的機會讓給獨孤翎呢!
他也并非如獨孤翎一般,性子優(yōu)柔寡斷。
喜歡,想要,那就說出來,大不了就是被拒絕,又不會死人。
何況,以他對姬妘的了解,她都能云淡風輕的接受別人聽來匪夷所思的雙重人格,或許,也并不排斥和雙重人格在一起?
獨孤絕該死的行動欲望越來越強烈。
最后懟了獨孤翎一句,“今日皇祖母將李氏和獨孤娉婷宣進宮,這兩人可不是好相與的,你不擔心皇祖母腦子不清醒,反過來責怪姬妘嗎?
何況,皇祖母一心想讓姬妘給父皇開枝散葉,今日處理完了那對母女的事兒,在皇祖母看來,想必是個不錯的時機吧?”
聞言,一直忍耐的獨孤翎驀地坐不住了,騰一下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掃了眼外面的天色,還要兩三個時辰才會天黑,如果他現(xiàn)在進宮探望姬妘,快去快回,獨孤絕也沒機會如何不是?
兩人心連心,其實無論獨孤翎想什么,獨孤絕或多或少都能感覺到。
因而他這番想法……
獨孤絕不說,假裝什么都不知道,陰暗的小黑屋里,邪肆的嘴角緩慢的勾了起來。
……
獨孤翎一口氣沖到宮里時,獨孤娉婷和李氏早解決出宮了。
太后留了獨孤天雄吃飯,不過這次倒沒有刻意推銷楚鳶。
楚鳶得以和兩位這個世界最尊貴的人同一張桌子吃飯。
她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靜悄悄將自己喜歡的菜色都夾到碗里,慢慢的品嘗。
忽然,太后的注意力還是落到了楚鳶身上,“皇帝,哀家能恢復這么快,這些日子多虧了這丫頭。
想當年皇帝將這孩子帶回來,哀家還曾覺得不妥,現(xiàn)在看來,倒是皇帝眼光獨到,哀家自愧不如了。”
皇帝一邊聽著,動筷子的頻率遠不如楚鳶,不過瞧她吃得這么香,自己也跟著胃口好了幾分似的。
聞言,目光淡淡從楚鳶臉上掃過,少女絕色傾城,很有她母親當年的風姿,尤其眉眼極為相似,鼻子往下倒是遺傳了姬妘湛更多,看上去清麗又英氣。
獨孤天雄一聲感嘆,“一晃,七八年都過去了,姬妘……也長大了啊。”
他的目光,不含任何齷齪的想法,只是覺得時間過得真快。
而他放在心里的那個女人,也故去多年了。
現(xiàn)在活著的,只是她的一抹影子,還是脾氣性子完全不相同的影子。
太后還以為皇帝終于發(fā)現(xiàn)了楚鳶的好,心里的小火苗忍不住又有了死灰復燃的趨勢,誰知仔細一看,皇帝根本不是動情,那眼神明顯透過楚鳶想別人呢。
作為生母,他一直都知道,皇帝內(nèi)心深處埋藏著一個得不到的女人,那女人大概和辰妃還有一些共通之處,所以皇帝待辰妃很好,還和她生下了兩個孩子。
向來端莊賢淑的皇后反倒寵愛不多。
哎,罷了,強扭的瓜不甜。
太后這么想著,給楚鳶夾了一筷子清蒸魚,“進宮月余,你好像清減了,多吃點。”
楚鳶抬起頭,差點兒就要感動得熱淚盈眶。
太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嗎!
她住在隔壁,身份尷尬,內(nèi)務府看人下菜碟,每天給她吃的都是什么玩意兒。
狗都不吃!
所以楚鳶最近熱衷往太后這邊跑,可不全是當點讀機來的,而是為了蹭飯。
乖巧的吃下那塊魚肉,楚鳶眨了眨眼,夸贊道,“謝謝太后娘娘,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不過您這里的飯菜總是做的比別處好吃。
或許因為食材都是自己種的關系?
姬妘閑來無事,以后可以幫著侍弄菜園子,左右那些害人的東西都清走了,換一波泥土,重新種起來。不僅能夠滿足口腹之欲,開花結(jié)果時還能觀賞,一舉兩得。”
也不知道還要在宮困多久,楚鳶必須給自己找好長期飯票。
先搶名額,到時候讓系統(tǒng)干活,她就可以手指都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