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造就了如今手腕強硬,雷厲風(fēng)行的寧氏總裁。
所以在白薇薇的事情上,周漫云是不怪寧墨塵的,反而贊成他這么做。
大廈的傾覆,通常都是小事的積累,她可不想寧氏倒了。
為了自己的利益,白薇薇是她姐姐的女兒又如何?
楚鳶低著頭,“沒去哪兒,就在家里。”
“家里?”周漫云皺眉,難道不該在寢室?
楚鳶沒打算在這個事情上說謊,租房子而已,周漫云隨便一打聽就能知道。
于是簡單的說了下,末了解釋道,“我不想后面去醫(yī)院的時候,室友問東問西的,所以租個房子方便一點。”
周漫云唇瓣爬上諷笑,“你有錢?”
楚家什么情況,可沒有人比周漫云更清楚了。
一個要死不活的老太太,兩個極品吸血父母,還有一個游手好閑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窩囊廢哥哥,想當(dāng)初她和楚家人商量的時候,那家人一個勁好好好,滿眼除了錢,半點不管女兒的死活。
真是令人鄙夷。
作為女孩子,清白多重要啊,楚家人卻巴不得推女兒出來換錢,錢一分不落在楚鳶手里。
要不是老太太入院這個條件不能更換,他們恐怕連這部分也想換成錢吞了!
楚鳶實話實說,“是寧先生給的,應(yīng)該是流產(chǎn)補償費……”
車?yán)铮瑢幠珘m聽著“流產(chǎn)補償費”五個字,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爆出。
原來他給她那一千萬,她是這么理解的?
周漫云一聽,臉色難看,心說寧墨塵難道真對這代孕動心了?
忍不住一雙眼睛利劍似的在楚鳶身上打量,瞧她一副弱不禁風(fēng),誰都可以踩一腳的模樣,又覺得不可能。
那孩子驕傲著呢,能看上這種小家子氣的才怪。
即便樣貌確實好,嬌滴滴的美人胚子,耐不住無趣啊。
一時又打消了大半的懷疑,只陰陽怪氣的哼笑,“你說的沒錯,就是流產(chǎn)補償費,原本簽的協(xié)議沒有這一條,但他愿意給,可憐你,那你便收著吧。
只要你謹(jǐn)守本分,完成約定,寧家做事向來大氣,不會在意那一點點錢。
畢竟,我們這樣的家庭,能用錢解決的都不叫事兒。
每年花在慈善上的費用也不低。
就當(dāng)是打發(fā)路邊的流浪小動物了,你懂嗎?”
楚鳶越聽,越想笑,敢情,周漫云今天是特意來敲打她的?
是因為白薇薇在她面前說了什么吧!
警告她不要打?qū)幠珘m的主意,告訴她,寧墨塵給她錢,不過是為了心安,而她,和路邊的流浪貓流浪狗沒有任何區(qū)別。
這話若原主聽了,不知道傷心成什么樣。
她嘛,左耳進右耳出,低著頭肩膀聳動,看似難受極了,其實是在偷笑:“周夫人,我明白了,我會離寧先生遠(yuǎn)一點的。”
她知道寧墨塵在聽,那就讓他聽啊。
好好聽聽,他的養(yǎng)母是怎么貶低挖苦她的!
見她這般,周漫云滿意了,倒沒再追問女二號的事兒。
因為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部新開發(fā)的影視劇而已,沒那么重要。
回頭叮囑一下陳總監(jiān),少給她和寧墨塵見面和相處的機會就好,防人之心不可無。
周漫云哪里想到,她前腳一走,后腳,他們寧家的寶貝繼承人,便開著車慢吞吞跟著楚鳶。
原因是楚鳶和周漫云說完話后,一聲不吭掛了寧墨塵的電話,生氣不上他的車,一個人氣鼓鼓的走在路邊人行道上。
看著孤單落寞的,十分可憐。
寧墨塵將車窗降下來,“過來。”
楚鳶,“不過。”
寧墨塵,“……”
他看了看天,莫名有點心煩,“乖,要下雨了。”
剛才周漫云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見了。
他實在想象不出,一向高貴和善的養(yǎng)母,對待楚鳶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都能用刻薄來形容了。
和他心目中的形象判若兩人。
小丫頭委屈太正常了。
就在他打算下車哄一哄時,遇到了紅綠燈,楚鳶不管不顧跑過斑馬線,將等待紅綠燈的寧墨塵無情甩在身后。
適當(dāng)作一作嘛,男人不都愛作的?
結(jié)果她剛走到對面,一輛法拉利咻一下停在她面前,“鳶妹妹,好巧啊,這都能遇見?”
楚鳶看一眼來人,真不錯,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不被她算計過的顧輕言嗎?
騷包的法拉利敞篷,藍(lán)灰色頭發(fā),十字架耳釘張揚明艷,雙手吊兒郎當(dāng)?shù)膾煸诜较虮P上,嬉笑的面皮下,目光微涼,往側(cè)后方瞥了眼,“躲人?”
“不關(guān)你事。”楚鳶故意往人行道里面走了走。
有點擔(dān)心顧輕言發(fā)起火來,直接給她“創(chuàng)”死。
顧輕言放慢了速度,笑顏明媚:“鳶妹妹,你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