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塵斜了楚鳶一眼,話,卻是對著白薇薇說的,“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顧輕言適時拱火,“薇薇啊,你看看,我沒騙你吧?沒想到堂堂寧總也有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的時候,不過這事兒若是寧董事長知道了,對這位妹妹怕是不好吧?
不如,你放手,把她讓給我,我保證我從此緊閉嘴巴,不透露一個字出去!”
話音剛落,“噗——”的一聲,誰也沒料到,寧墨塵竟一言不合動了手!
一拳打在顧輕言側(cè)臉上,用力之大,震得顧輕言腦子發(fā)懵。
一旁的白薇薇真懵了,本能瑟縮了一下,往后躲。
楚鳶反而很正常,好整以暇的看著,嘴角勾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
她大概不知道,她這樣笑的時候,其實和寧墨塵是一類人。
寧墨塵打了一拳,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麻的手腕,沒再動手,只是朝顧輕言逼近了一步,“顧少喜歡開玩笑,只可惜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勞煩記住這次教訓,沒有下次!”
舔了舔滲血的嘴角,顧輕言痞壞痞壞的,“寧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身上可沒烙印你寧墨塵的標簽,我怎么就不能追了?
倒是你,就這么肯定人家一定喜歡你嗎?
你這個人,刻板古老像個機器,無非就是錢多一點,恰好,我錢也不少。”
邊說,那挑釁和曖昧的目光,絲毫不懼的落在楚鳶身上。
楚鳶眨了眨眼,不太明白顧輕言怎么對她一見鐘情了?
想了想,明白過來,這大概并非喜歡,而是同年人搶奪玩具的游戲?
而她,就是那個玩具。
顧輕言成功讓寧墨塵沉淀的怒意又高漲起來,左右手的西裝各解開兩顆扣子。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之時,楚鳶適時將他拉開了,“寧總,您不是還有其他應(yīng)酬嗎?時間寶貴,用不著在這兒和腦殘浪費。”
“蠢女人!”顧輕言叱罵一聲,既覺得楚鳶不識時務(wù),又嫌她眼瞎。
跟誰不好,跟寧墨塵。
一個寧家的養(yǎng)子,他做得了自己的主嗎?
“寧總!寧總!”走廊里忽然跑來一個人,大聲喊寧墨塵的名字,而楚鳶正好剛剛將寧墨塵拉出門,那人眼尖看見了立馬跑上前,“哎呀寧總您怎么還在這兒,包房里那些投資商鬧翻天了,我快要搞不定了,您趕緊救場吧!”
寧墨塵掃了眼身后的白薇薇和顧輕言,最后看著楚鳶。
無聲詢問。
楚鳶知道他什么意思,點點頭:“嗯,寧總先去,我會找個安全的地方等寧總,應(yīng)酬要緊。”
寧墨塵這單談判確實挺重要的,不然他也不會親自來處理,還是這種烏煙瘴氣的場合。
交代來找他的廖經(jīng)理,“給這位楚小姐另外安排一個包房,在我出來之前,一只蚊子都不要讓它飛進去。”
人,更不用說。
廖經(jīng)理聞言多看了楚鳶好幾眼,心里猜測她和寧墨塵到底什么關(guān)系。
和寧總共事這么久,還從未見過他對什么女人上心過。
當然,寧大小姐除外。
交代完,寧墨塵走了,廖經(jīng)理瞧了眼靠在門框上,臉頰掛彩的顧輕言,又看了眼白薇薇,最終啥也沒說,朝楚鳶頷首:“楚小姐,走吧,寧總的吩咐,我不敢不履行。”
楚鳶搖搖頭,“廖經(jīng)理,不用了,我不換包房。”
“可是寧總說……”
“你們寧總說的話,我并非一定要執(zhí)行,畢竟,我也不是你們寧氏集團的員工你說是吧?”l
楚鳶還有自己的打算,但為了不讓廖經(jīng)理難做,她還是溫和道,“放心吧,我很安全,光天化日的,誰還能把我吃了不成?你要不信,你就守在包房外面,等一會兒你家寧總出來了,看見的依舊是一個全須全尾的我。”
廖經(jīng)理狐疑得很,但楚鳶不走,他有什么辦法?
也不敢用強就是了。
因而,楚鳶一轉(zhuǎn)身,就又回了1019包房,門一關(guān),與世隔絕。
外面站著心中七上八下的廖經(jīng)理,想偷看又不敢的。
里頭,白薇薇妝都哭花了,看著楚鳶滿臉都是戾氣。
顧輕言倒是還好,雖然被打了一拳但看起來不算太狼狽。
張了張嘴,欠欠的道,“你叫楚鳶?那我可以直接叫你鳶妹妹嗎?
鳶妹妹,你是不是想清楚了,覺得我比那老古板寧墨塵有意思,打算投入我的懷抱?
我跟你講,我顧家雖然沒有他寧家有錢,但有一點,我是親生的,而他,不過是一個養(yǎng)子而已。”
楚鳶挨著沙發(fā)坐下來,聽著顧輕言的話,時不時點頭,好似真的在認真考慮一般。
但其實,手指一直在服務(wù)面板上劃拉,這藍夢灣的設(shè)備都很智能,直接在服務(wù)面板上就能點單以及呼叫,楚鳶沖著茅臺后面的“+”號,一陣猛點。
到底點了多少,她自己也沒有數(shù),反正就胡亂點了一通,然后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