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嘰嘰歪歪,著實有點震驚,怎么突然就自殺了。
依著那位的性格,可不像是會自尋短見的人!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都是楚鳶的算計。
殺人誅心。
錄音海螺中,她故意問霍溪喜不喜歡火舞,問有沒有人愿意帶火舞遠走高飛。
回答是一片沉默。
對火舞來說,這樣的結果絕對是她難以接受的。
她會時時聽,日日聽,告訴自己不可能,時間一長,加上武功被廢,不崩潰也得崩潰了。
但她選擇今日自殺,不用說,肯定是為了膈應楚鳶。
今日可是楚鳶和霍矜正式大婚。
這么重要且有意義的日子……
小鯉子壓低聲音,唏噓得很,“我去看了,她死的時候,穿一身大紅新衣服,明明知道督公今日大婚……”
韓凌瞪了一眼,“還叫督公!是皇上!”
“哎,是是?!毙□幾幽貌粶蕛?,在那發愁呢,“那你說,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皇上知道?”
聞言韓凌直接狠狠敲上小鯉子的頭,“你傻啊?說什么說,皇上這會兒正和皇后娘娘洞房花燭,冷不丁跑去說這么晦氣的事兒,你想死你自己去,別拉上我!”
小鯉子一想也是,當即搖頭,“那不說了?!?
他還是去找太上皇“解悶兒”吧。
當初若不是為了出人頭地,他可不愿意。
現在皇上讓他繼續“好好伺候”,正正好兒。
大半夜的,小鯉子用一盆水,將蕭岐給弄醒了,尖細的聲音笑道,“太上皇,今日是咱們皇上登基的好日子,你高不高興?”
蕭岐能高興才怪,唯一能動的眼珠子瞪得銅鈴一般。
小鯉子坐在床邊,拍打他的臉,“這副樣子做什么?誰讓你當初欺負咱們皇上,欺負我們這些小太監呢?
聽說啊,過幾日皇上就會派人將你送去行宮,再讓我們這些你喜歡的內侍,一塊兒跟去伺候你。
只是可惜,你再也不能快樂了,也不能威脅我們拿我們當貓狗逗弄。
你的余生,都將在這張床上度過,你可覺得后悔?”
蕭岐沒說話,他也說不了話。
但沒多久之后,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淚,逐漸泛紅。
再睜眼,楚鳶發現自己被霍矜像個抱枕似的纏著,他的俊臉,還靠在她最柔軟的地方。
萬分饜足的樣兒,即便是睡著,也極大的散發出來。
空氣中還有云雨后的味道。
感覺還是有點困,楚鳶見霍矜也沒有要起床的意思,猶豫片刻,果斷繼續睡。
差不多快中午時,楚鳶終于睡飽睜開了眼睛。
靠在她胸前的人,腦袋已經挪到枕頭上了,不過那手……
“霍矜?”
后者比女人還要好看的臉,乖乖的側靠著,眼睛輕闔,似乎還在沉睡。
可楚鳶方才睜開眼的時候,明明看到他睫毛在顫。
小樣兒,裝是吧?
楚鳶一把掀開被子,本想給霍矜難堪,但入目所及,倒讓她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他他他……怎么精力這么旺盛?
關鍵還……讓人心尖都不由發顫。
勾起了楚鳶昨晚十分不好的記憶,好痛苦的。
楚鳶無奈將被子蓋了回去,毫不客氣掀開他的手,誰知道根本掀不動,那手像被502黏她身上了。
楚鳶氣惱,“霍矜,放手!我要去洗漱了?!?
昨晚被他鬧太久,差不多快到天亮,根本沒力氣洗漱,這會兒正不舒服著呢。
男人還是不睜眼,手也固執的不肯挪動。
那是他的精神食糧啊,恨不得捧著抱著時時刻刻不分離。
楚鳶被氣笑了,“你還裝,是不是?”
說著,被子里嫩滑的小腳丫子,朝他蹬了過去,沒什么力氣,但目標準確。
毫不意外聽到霍矜倒抽冷氣的聲音。
迷人的桃花美眸,也豁然睜開,抓住她的腳腕:“鳶兒,我不介意這是白天?!闭f著手已經欺過來。
楚鳶一咬牙,翻身而上。
“霍矜,你完了!”
她的宗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放在這種時候,便是:撩她三分她必以七分奉還!
看誰野得過誰。
事實證明,霍矜還是猝不及防,沒多會兒便繳械投降。
直到他不動彈了,楚鳶才挑釁似的撫上他臉頰,“皇上,節制一點吧,免得腎虛。”
霍矜扯了扯嘴角,笑得熨帖。
他讓開一點點位置,等楚鳶下了床,伸手將被子拉過,偷偷蓋在臉上。
他剛才……居然那么快……
莫名有種被羞辱到的感覺!
楚鳶見狀笑了聲,快樂的洗漱去了。
算著她快要洗漱好,霍矜才掀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