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兩人都累極了,沉沉睡了過去。
再睜眼,天快亮了,但霍矜并沒有醒。
他似乎在做夢,臉貼著她胸口,唇瓣動來動去,好像在呢喃什么。
楚鳶湊近了聽,是“小仙女”。
什么小仙女?果然在想別的女人是吧?
她臉一黑,惱怒的想將他臉撥開,撥到一半,男人又強行回去,夢吟似的撒嬌,“別走,鳶兒。”
楚鳶挑了挑眉,“你叫誰?”
霍矜往她身上擠了擠,整個臉都快埋進去了,他是睡著的,沒有醒,夢里他身處鳶尾花花叢中,他的小仙女又出現了,這次他認出了小仙女,還和小仙女做了神仙般快樂的事,滿足極了。
不自覺的,就喊出了聲。
楚鳶沒得到回應,嘴角卻慢慢翹了起來,原來是夢到她了?
夢了什么這么舍不得?
安靜的在床上待了一會兒,楚鳶終于將樹袋熊似的男人給扒拉下去了。
她起身去洗漱,昨晚偷懶了,一點都不清爽,所以她才醒得這么早。
洗漱完,霍矜還在睡。
他喝多了酒,又有點累過頭,不睡到中午大概是醒不來了。
楚鳶也不喊他,自己要了早膳吃掉,然后把玩著手里的鑰匙。
這是霍矜昨晚非要塞給她的。
說是府中庫房的鑰匙。
這是拿她當管家婆呢?
楚鳶嘴角輕勾,閑來無事,去瞧瞧?
她這邊剛動身,火舞便聽到了消息。
“你的意思是說,他和那個宮女睡一張床上去了?”
火舞覺得自己很平靜,她對霍矜壓根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一切都是外界以訛傳訛罷了。
她恨他還來不及,因為他殺了霍溪。
雖然是有違禮教的愛戀,但她就是喜歡大哥霍溪啊,那人的音容笑貌還在她腦中扎根,她怎么可能對霍矜有想法?
她就是恨他,恨不能殺了他為義父和霍溪報仇!
然而,她并未察覺,她的語氣其實有一點點酸。
小戲子聽出來了,小心翼翼的安慰,“火舞義姐,這也沒什么,你知道的,督公和她什么都不會做。”
火舞扯了扯嘴角,“是嗎?那我被他囚禁在此一年多,他為什么沒在我這里過過夜?便是為了讓皇帝打消猜忌,也應該這么做的不是嗎?”
接連幾個問題,將小戲子都問語塞了。
只能盡量撿好聽的說,“火舞義姐,您可千萬別這么想,督公這么做,也是因為宮里逼得太緊了。
你也知道,皇上一直覬覦得到督公。
這次他把人賞下來,便是故意試探督公的,如果督公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要,皇上自然會覺得,督公是故意違抗他。
這樣一來,督公好不容易建立的忠臣形象,就將不復存在了。
真那樣的話,您……您也會陷入危險之中。”
外人只知霍矜風光無限,誰又能理解其中的不易。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火舞似是被小戲子說通了,笑容重新回到臉上。
她看著小戲子,目光流轉:“我想讓你替我做件事,不知你可樂意?”
小戲子幾乎看呆了,好像火舞義姐還是第一次對他笑。
真好看!
他感到心頭一陣悸動,抑制不住的高興。
想也沒想就點頭了,“好,好的,火舞義姐想讓奴才做什么?”
“去幫我找大夫要一副安胎藥。”
“啊?”小戲子傻了,突然要這東西干嘛?
火舞站起身,她知道小戲子對她的心思,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能靠著他掌握一些霍矜的動向。
繞著小戲子走了一圈,手指滑過他的肩膀,“怎么,你剛不還說愿意的嗎,現在又不愿意了?”
小戲子被撩拔得神魂都飛了,哪還有什么顧忌,當即點頭如搗蒜。
心想不就是一副安胎藥嘛,又不是毒藥,應該不礙事。
……
楚鳶差點沒被霍矜庫房中的東西亮瞎眼!
她知道霍矜有錢,但從沒想到,這么夸張!
整個庫房基本上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金條、珠寶、玉石……
皇帝知道的吧?這都不管他?
大多數箱子都是敞開的,一眼能看到那潑天的富貴。
少數箱子合著,因為好奇,楚鳶不受控的走過去,一個一個的打開瞧了瞧。
看到第三個的時候,她不自覺瞪大了眼睛。
我的老天……
這也太辣眼睛了!
竟然真的有玉勢這種東西,還滿滿一箱,白玉的、紫玉的、黑玉的……
楚鳶頓時臉都紅了,左右看看沒有人,彎腰撿起一個仔細的觀摩了下。
別說,造得還挺像。
不過這尺寸嘛……顯然就和霍矜差距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