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霍矜也小一歲,小獵狗弟弟,突然又覺得有點美。
姐弟戀呢。
霍矜注定是她的,什么火舞亂七八糟的,休想從她手里搶男人。
楚鳶不急不緩,將碗中白糯的米飯吃完,才站起來用手絹擦了擦嘴,姿態(tài)貴氣而優(yōu)雅。
是長期在宮中耳濡目染所形成的,即便換了一個靈魂,那種感覺也還在。
小戲子頓時有點看呆了。
她好白,好美……
火舞義姐雖然也美,但感覺不一樣,一個英氣颯爽,一個嬌嬌柔柔,看著就很勾人的樣子。
小戲子撅了撅嘴,哼,狐貍精!
提督就是被她這副樣子給迷惑的!
楚鳶完全不理會小戲子怎么想,順了下裙擺,大搖大擺向外走。
“走啊,帶路,別待會兒又說我亂跑。”
小戲子哽了哽,沒敢頂撞,怕霍矜回來后楚鳶告狀。
很快,兩人就站在摘星閣樓下了。
上次無意中走到這里,楚鳶便想上去看看,這次,倒是人家主動請她上去的。
火舞不知道在干什么,沒露面。
只聽得見聲兒,“小戲子,是鳶尾姑娘來了嗎?你帶她在二樓稍坐,我這就下來。”
摘星閣一共三層,都是火舞的活動范圍。
楚鳶挑了挑眉,沒什么表情的跟著小戲子上了樓。
桌上擺著新鮮的瓜果,可口的點心,還泡著熱茶,足以見得,火舞的日子其實并不差。
果然不一會兒,火舞就從三樓、拖著手腳上嘩啦啦的鏈子下來了。
她依舊一襲火紅色騎裝,腰很細,高挑纖瘦,大概有170的樣子,略尖的下巴像極了t臺模特。
面上用了脂粉,比上次見面時精氣神好很多。
看到楚鳶,話沒說,先揚了揚皓腕上的鎖鏈:“不好意思,我不太方便出門,只能喊你過來了。”
楚鳶秀眉微挑,沒急著開口。
有點弄不清楚她什么意思,特意把自己叫過來,宣誓主權(quán)?
可通過她最近的觀察,霍矜對她好歸好,但也僅僅只在吃穿用度上面,以及偶爾上摘星閣吃飯喝茶。
離外界說得癡戀極端,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再說霍矜之前根本不行,兩人就算抱一起也做不成什么,難道還用道具不成?
傳言很多太監(jiān)都有收集“玉勢”的愛好,沒有什么就越想有什么。
霍矜會不會也……
正不著邊際的歪想著,火舞將一塊桂花糕遞給楚鳶,“你進府也有段時間了,本該一早就正式見見的,只我這狀況你也看見了,多有怠慢,還請鳶尾姑娘海涵。”
楚鳶笑笑,沒要接的意思。
這話讓人聽了格外不舒服,好像她是這府中的女主人一般。
那自己是什么,婢女?小妾?
見她不伸手,火舞輕輕一笑沒有勉強,兀自在楚鳶身邊坐下,遞了個“你先下去”的眼神給小戲子。
后者還真聽話的退了出去,并且把門給關上了。
楚鳶不為所動,靜靜地看她到底想干啥。
火舞喝了一口茶,慢吞吞的,說不上優(yōu)雅,但也別有一番韻味。
她的眼睛上挑一抹紅色眼線,看著真像燃燒的火焰一般,看人的時候,極有風韻,“鳶尾姑娘,聽說你是被皇上賜予霍矜的?原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心腹?”
楚鳶不咸不淡,“沒想到火舞妹妹對我還挺關心。”
這話從頭到尾都暗含諷刺,特別是一聲“妹妹”,似乎就定位了什么一般。
火舞的表情僵了僵,恢復正常后,復又掛上笑容:“我只是一個罪奴,值不得鳶尾姑娘喊一聲妹妹。”
楚鳶好笑,“那我該叫火舞姑娘什么,和提督一樣,叫義姐嗎?”
火舞自嘲,“義姐?他的義姐,早在他大開殺戒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活著的,是一具軀殼。”
楚鳶聞言深深看了火舞幾眼,看得出,她確實比較喪。
但要真的喪,會喊她來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嗎?
給人的感覺好怪。
楚鳶最不喜歡拐彎抹角了,直接問:“這也不行,那也不好,不知道火舞姑娘到底想說什么?”
“沒什么,一個人比較孤獨,找你來聊聊天。”
呵呵。
楚鳶只想冷笑,站起身來,“那我還有事忙,就不奉陪了。”
說完,轉(zhuǎn)身便走,一點沒給火舞面子。
后者霎時愣住,沒料到楚鳶的脾氣是這般,從她嬌柔的外表來看,還以為是個溫吞好說話的。
看來,是她看走眼了呢。
一轉(zhuǎn)眼,楚鳶已經(jīng)下了一樓,火舞見追不上了,倒也沒有非要追。
起身慢吞吞走到窗臺處,從上往下看,“鳶尾姑娘,離開吧,霍府不是你能待下去的地方。”
楚鳶頓住腳步,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