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搜刮原主記憶時,了解到一點關于霍矜的簡單信息。
這男人惡趣味得很,最喜歡拿女人當靶子,不哭不鬧不受傷,便是能留下的標準。
其余的,統一一卷席子丟去亂葬崗,生死隨意。
那她剛才雖然躲了,卻也沒哭沒鬧沒受傷不是?
小戲子還是第一次,哦不,第二次見到如此膽大的女人,前兒那個是督公的義姐,不僅不哭不鬧,不躲不藏,甚至還接下來督公射的箭,然后徒手擲了回去。
那野性,嘖嘖,夠味兒。
怪不得督公誰也瞧不上,連皇上的招攬都無動于衷,獨獨將火舞義姐關在摘星閣,怕她跑了,還用手銬腳鏈給拴著呢。
小戲子頓了下,朝霍矜看去。
琢磨是否可以放過楚鳶了,畢竟按照規矩,她確實有資格留下來當個洗腳丫鬟了。
然而,霍矜瞇了瞇眼,語氣輕飄飄的含著一絲興味,“小戲子,給鳶尾姑娘換個荔枝來,本提督今日心情好,多陪她玩兒兩把。”
第74章 金屋藏嬌嗜血提督3
楚鳶,“!”
嗚嗚,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然而沒人管她的委屈,小戲子甚至轉眼不到就將荔枝拿了來,遞給楚鳶時,還覺得有點可惜,“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這可是精貴東西呢。”
楚鳶和小戲子的想法一樣。
所以她接過來之后,三下五除二,扒皮吃肉吐核兒,一氣呵成。
小戲子,“……”
霍矜,“……”
愣了有片刻,小戲子才豁然反應過來,大呵一聲,“大膽!鳶尾姑娘,別以為你是貴妃身邊的,皇上下旨賜的,我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了!”
楚鳶瞪了小戲子一眼,這家伙是叭叭親戚吧?廢話可真多!
她手中捏著荔枝皮,看向霍矜:“霍提督,您很想殺我?”
“并未。”霍矜的聲音還是那般懶怠,輕瞇著黑眸。
陽光下,他的肌膚白似透明,晶瑩無瑕,柳眉比女人的還要服帖精致,斜飛入鬢,紅唇勾出上翹的曲線,柔和了冷硬棱角,整個人雌雄莫辨,美得令人癡迷。
楚鳶有那么片刻的看呆了。
小戲子在一旁不爽的咳嗽。
真是的,每次送來的女人都會被他家提督迷住,從無例外!
好些甚至沒氣了,都還要瞪大眼睛再瞧一眼。
小戲子的字典里,大概沒有“死不瞑目”這個詞。
楚鳶只看霍矜,“那……霍提督大清早的,精神真不錯。這樣吧,鳶尾恰巧也會些騎射之術,不如鳶尾陪霍提督比一場?”
剛才吃荔枝的時候,楚鳶趁機把“才藝增強水”買來吃了。
原主小時候跟著父親打過獵,會一點拉弓射箭的基礎,干活這么多年,本身手勁兒也不小,應該可以一試?
聽她這么說,霍矜來了興趣,“你會射箭?你要和本提督比?”
仿佛在嘲笑楚鳶多么不自量力一樣。
楚鳶微微一笑,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那當然了,與被他單方面虐殺相比,這唯一的主動權,也十分珍貴啊。
霍矜笑著沖楚鳶招了招手,桃花眼瀲滟,清澈的眸子仿佛揉了碎光,只是瞧著沒什么人的溫度,“過來。”
楚鳶依言走過去,離近了看霍矜,越發美得令人窒息。
一瞬間覺得他好像也沒那么變態了。
長得好看無罪。
“你想怎么比?”霍矜仍舊坐著,勻稱的雙腿交疊,后背往后一靠,又痞又懶還有幾分玩味傲慢。
楚鳶指了指果盤,“一樣,射荔枝。誰射的多,誰就獲勝。”
霍矜當即開口,喊小戲子將荔枝用絲線掛了起來。
就在院中。
楚鳶深呼吸了一口氣,這霍矜也太聰明了,她都沒說,他就已經知道她的意圖了。
掛起來,是比放在靜物上射要困難得多的。
霍矜走過去,沖那些搖搖晃晃的荔枝吹了一口氣,使得它們搖晃得更厲害,絕美的五官蕩起驚艷笑意,“鳶尾姑娘,你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世人都知道,他殺人不眨眼,但除了殺人,還有一個愛好便是賭。
賭得越大越興奮。
楚鳶聲音平靜,“贏了,我要留下。輸了,我給霍提督天天頂荔枝,哪怕被射得千瘡百孔,也絕不哼一聲!”
她不會輸。
可以看不起自己,不能看不起系統的道具呀。
只是有些時候呢,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楚鳶信誓旦旦拉弓射箭,一次兩發,最后箭是射得不錯的,百步穿楊,一只將院里的桃樹給射穿了,一只將院墻給射穿了。
問題,就是沒射下來一顆荔枝!
楚鳶,“……”
抱著弓箭,霍矜看得嘖嘖稱奇,“鳶尾姑娘,好技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