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沒辦法裝糊涂,“太后,微臣只能說,皇上的吩咐,無論誰來問,都是女孩兒的可能性更大?!?
“什么意思?”太后反應了一會兒,才警醒過來,“皇帝,皇帝這是怕……”
說著,雙眸登時圓睜,蒼老的眼睛里布滿驚喜,“康太醫,這也就是說……天哪,你萬不要誆騙哀家!”
“微臣不敢!”康行知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因為他自己也很激動好吧,身為忠臣,自然想看到自己一心效忠的君王后繼有人,江山永固。
太后轟一下站了起來,在屋子里又是搓手,又是深呼吸的一陣兒調整。
來回轉悠不知道多少趟。
康行知看得好笑,心想太后她老人家腿腳還怪好的,最后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壓低了聲音,“太后,關于瑩妃娘娘的胎,臣其實還有一個秘密。”
太后猛然轉頭,“什么?”
該不是有什么不好吧?
康行知在太后緊蹙的眉頭下,語出驚人,“微臣覺得,瑩妃娘娘不只雙胎,有可能,是有三個……”
“什……什么?”太后撫著額,暈暈乎乎,找不到北。
屋里沒有旁人,康行知托住了太后的手,“太后娘娘冷靜,這話,微臣可誰也沒有說過,包括皇上?!?
一炷香后,太后才勉強鎮定下來。
立馬高聲喊秋嬤嬤進來,“去,把瑩妃接到哀家的永壽宮來,哀家要親自照料瑩妃產子!”
秋嬤嬤一臉懵,“太后,這……發生什么事了?”
“你別問了,照哀家的旨意辦便是。還有啊,瑩妃一住進來,永壽宮便封閉宮門,除了皇帝,誰也不讓進!特別是皇后和其他嬪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哀家必須先保證哀家的孫兒萬無一失!”
就這樣,連皇帝說話都不管事兒,楚鳶被接到了永壽宮中。
寶華宮為了待產,準備了不少東西,也一并搬過去,整個宮里上上下下人仰馬翻的。
楚鳶求了太后恩準,將林氏一塊兒帶著了,這段兒和林氏相處非常舒服,林氏和婉美人更是成了好姐妹。
她很惋惜婉美人不能去,“這太后她老人家,怎么說風就是雨的?!?
婉美人捂住她嘴,“林姐姐你小聲點兒,萬一讓人聽見了,不太好?!?
林氏頓時害怕的左右看看,和楚鳶有幾分像的五官,風韻猶存,就是少了幾分楚鳶的嬌媚靈氣。
婉美人大手一揮,慷慨激昂,“去吧去吧,太后也是謹慎為上,你們去永壽宮這些日子,我會時常來寶華宮的,就當是為瑩妃你看家了!”
其實是住習慣了,舍不得走吧?
楚鳶也不拆穿她,帶著林氏、明月,浩浩蕩蕩的搬進了永壽宮。
皇后在翊坤宮里不忿得很,“老太太就是偏心眼兒,本宮當年生顏兒時,怎么不見她這般重視!”
秋彤正想順著這話說,大公主來了,看她的眼神冷冷的,秋彤下意識打了個冷噤。
大公主語氣沒什么溫度,“秋彤,你先下去,我和母后有話要說?!?
秋彤總覺得今天的大公主怪怪的,心頭發怵,不敢違逆。
她還想等大公主走了,繼續挑唆皇后為難楚鳶,去母留子什么的,這些日子皇后已經動搖了。
卻不料,大公主直接在翊坤宮住下了。
秋彤隱約覺得,她挑唆皇后的事,會不會,被發現了?
她該怎么辦,要不要去英國公找世子通風報信呢?
就在秋彤還猶豫不決的時候,楚鳶已經搬進了永壽宮三天。
第三天的晚上,楚鳶轟轟烈烈的發動了。
至于為何轟轟烈烈……
還不都怪皇帝?
前些日子,皇帝被太后勒令不準拉著楚鳶亂來,本就情難自禁,陽剛正勝的皇帝,已經忍了一個多月了!
一想到生產之后還有長達42天的等待期,皇帝實在心癢難耐,便在離公公和小路子的建議下,穿了夜行衣偷偷潛入楚鳶的房間。
奈何,啥事兒還沒做呢,把楚鳶嚇了個夠嗆。
孩子就這么……發動了!
于是,這會兒,下人們有條不紊的將楚鳶扶進產房,太后則是手握一把雞毛撣子,狠狠朝皇帝背部打了幾下,“我說皇帝啊皇帝,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居然還跟一個采花賊似的,夜潛女子閨房,你還要不要臉了?”
魏獻帝被打得皮肉怪疼的,一邊躲,一邊委屈,“母后,我也不是故意要為難瑩妃,可是三百三十三次,還差一次……”
那不是湊不齊難受嗎!
而且他現在和別人都不行了,唯獨瑩妃可以。
他不找瑩妃,找誰啊?
這幾個月因為瑩妃有孕,最是靈肉合一的方式都進行得少,怕傷到孩子也怕瑩妃難受,他只好看了一箱子春情圖,刻意學習了幾十種其他方式。
這才將將能夠湊齊三百三十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