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著聲音喊了一聲“離祿海”。
離公公早和小路子在門外候著了。
明月也已經起身。
三人這些日子,都已經習慣魏獻帝宿在楚鳶這兒的上朝流程了,左不過離公公把朝服帶過來,皇帝一起身,伺候梳洗妥當直接去金鑾殿上朝。
皇帝生物鐘很準時,即便前夜五更才睡,他也能準時醒過來。
聽見離祿海推門的聲音,皇帝輕柔的掀開被子,不想吵醒熟睡的小妃子,奈何腿一伸,下意識的就“呀”了聲。
離公公還以為怎么了,趕忙沖過去,“皇上,怎的了?”
正巧看到皇帝半條大腿內側,青青紫紫曖昧一片。
“奴才什么也沒瞧見!”離公公暗笑不已的轉過身,心想皇上和瑩妃娘娘可真玩得開。
瑩妃娘娘膽子更是不小,居然敢傷龍體。
他一個內侍瞧見了沒啥,只要皇上不怪罪就行,但若是太后皇后或大臣們知道,指不定要給瑩妃安個故意損害龍體的罪名!
“嘶……”魏獻帝光腳著地,沒忍住倒吸一口冷氣。
略微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他搖搖頭,裝兔子的小狐貍終于亮出了她的爪牙!
看把他兩條腿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了什么!
驀地,床上的小狐貍動了下,如瓷器一般光滑的肌膚,衣物根本掛不住,稍稍一動,大片的春光露了出來。
色若春曉,瓷白的肌膚上同樣痕跡密布。
看得魏獻帝大清早就口干舌燥不已。
他別過眼,他是英明克制的帝王,不早朝這種事,在他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
“嗯……皇上要去上朝啦?”楚鳶眼睛張開一條縫,微嘟囔了櫻桃小口問。
魏獻帝轉過頭,看到的便是她可愛至極的模樣。
下一刻,哪還記得什么英明不英明,克制不克制,長腿兩步跨回去,逮住人就親。
窸窸窣窣伴著水漬的聲兒充斥屋內。
離公公:我是誰,我在哪?
大約過了好一陣兒,這聲音才停下來。
魏獻帝呼吸粗重快喘,“瑩妃再睡會兒,朕早朝過了來看你。”
“嗯……”楚鳶確實很困,心安理得的偷一天懶,沒有起身。
魏獻帝坐在床沿,手溫柔的撫摸著楚鳶如綢緞一般的黑發,任由她調皮的發絲在他指尖纏繞,像撫摸愛寵似的。
離公公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還好瑩妃遷居寶華宮了,這座宮殿就在養心殿附近,離金鑾殿不遠,皇上才能先采擷一番花蜜,再去上朝。
不過,就這么愛的嗎?
無根了幾十年的離公公實在難以體會這種情感。
給魏獻帝穿衣的時候,離公公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那大腿上的痕跡,忍了忍,沒忍住。
“皇上,不疼嗎?別的妃子可不敢這樣對您,您怎么不生氣?”
皇帝臉臊了下,冷哼,“不該問的別問!”
他能跟一個閹人說,男女在床上的時候,嬉打怒罵都是情趣嗎?
況且昨晚確實是他過分了,瑩妃還懷著身孕呢。
他借著酒性那般鬧她,若她沒有半點脾性,她就不是瑩妃了。
他的小妃子,外表小白兔,內里可是一只張牙舞爪的奸詐小狐貍。
何況一點皮外傷罷了,兩日就能好,他一個大男人,用得著上綱上線的?
不僅如此,魏獻帝故意板著臉,警告離公公和小路子,“朕在瑩妃這里受傷的事,半個字都不許泄露出去,不然朕饒不了你們!”
“奴才等遵命!”小路子和離公公對視一眼,眼底全是迷惑和不解。
皇上,對瑩妃是不是太縱了點?
事實卻是,他倆生瓜蛋子根本不懂身為真正男人的樂趣。
偏偏離公公還要裝作一副很懂的樣子,高深莫測的訓誡小路子,“傻孩子啊,義父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主子的心思你別猜,尤其咱們皇上,那是你能猜得透的嗎?”
“哦,那義父您肯定能猜透吧?”
“那當然,也不看看你義父我跟著皇上多長時間了……哎,快走,皇上都走好遠了!”
整個早朝,皇帝屁股下像長了釘子。
倒不是痛,就是一點兒癢,一點兒酸,還有幾分難言的躁火。
腦子里全是白得發光的小胳膊小腿兒。
以至于到最后,魏獻帝直接沒興趣聽下去了,擺擺手第一次不到一個時辰就結束了早朝。
文武百官都傻了,“離公公,皇上怎么了,是身體不適嗎?”
離公公尷尬的甩了甩拂塵,“皇上好著,諸位不要胡亂猜測,當心惹皇上不高興。”
文武百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搖頭晃腦了結束了一個短得叫人心慌的早朝。
一個個苦惱回憶,是不是昨兒宮宴上說錯什么,做錯什么了?
一個月后,楚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