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公公哂笑,“你啊,還是太嫩了。”
“怎么說?”小路子定睛看著離公公,虛心求教。
離公公最喜歡他的肯學,當即不藏私,點了點兩道菜道,“如果這兩道菜,只是單純的兩道菜的話,它們就像你說的,并無什么不同。
皇上對吃什么向來不挑剔。
可現在兩道菜分別賞給了不同的人,你便想想,乳鴿給誰,桃花雞又是給誰,為什么這么選擇,有沒有什么講究?”
聽著這話走了幾步,小路子驀地反應了過來,興奮的頓住腳:“義父,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你說說。”離公公但笑不說破,考驗一下這個義子收得虧不虧。
小路子嘿嘿一笑,“皇上,更喜歡桃花雞!”
因為,桃花雞漂亮好看,和鳶常在是一模一樣的,賞心悅目。
至于乳鴿嘛,它最大的好處是滋補,人們吃它的時候,可不在意它好不好看,能達到效果就好了。
這就好比懷孕的馨婕妤,皇上想到她時,并非是因為想到了她本人,只是想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第39章 怪癖帝王非她不可10
小路子耍滑頭,搶著要去楚鳶那邊送菜。
離公公搖頭晃腦,“你啊,花花腸子比你義父我都多!”
離公公只能端著乳鴿去了麒麟宮。
他到的時候,馨婕妤正在試衣服,姹紫嫣紅的一堆,大多都是舞服。
得知魏獻帝給她賜菜,馨婕妤笑的嘴角都合不攏,“離公公,皇上這會兒忙不忙,我可不可以去找他?最近剛學了一支舞,想跳給皇上看。”
離公公頓了下,視線在馨婕妤平坦的小腹上繞了一圈,“馨小主懷著身孕,不合適跳舞吧?”
聞言,馨婕妤不自然了片刻,再又笑開,“是是,離公公說的對。紫草,快把這些舞服都收起來,等我生下小皇子了,再一件一件試給皇上看。”
隨口一說,便是生小皇子,好像生小皇子像種白菜一樣容易。
馨婕妤見離公公臉色不佳,便也不再提要去找魏獻帝的事兒了。
她的肚子也確實不宜到處跑。
小口小口喝著乳鴿湯,馨婕妤心血來潮問,“離公公,皇上是不是只給我一個人賞賜了菜品?”
她啊,現在可是皇上的心頭肉,皇上連初一十五三十要去看皇后的,偶爾都會記不得來她宮里,更何況旁人。
結果,離公公似笑非笑的說,“非也,皇上還給鳶常在也賜了一道——桃花雞。”
馨婕妤唇邊的笑僵住。
待離公公走了,她一把就掀翻了乳鴿湯,“什么爛湯,難喝死了!”
紫草看著地上的狼藉戰戰兢兢,“小主,再不好喝也是皇上賞賜的,這要是叫別人知道了……”
“這里就你我兩個人,誰能知道?”
馨婕妤扯著半邊嘴角笑的樣子,實在是滲人,紫草明智的閉了嘴。
結果還沒安坐片刻,馨婕妤又起了幺蛾子。
她讓紫草服侍她穿衣梳頭,“走,我們去看看鳶妹妹去。”
后宮不分先來后到,誰位份高誰就是姐姐,相反就是妹妹。
紫草想到了皇上賜菜的事,心中不安,“娘娘,還是不去了吧?晚一些胡太醫就要來請平安脈了。”
自家主子什么德行,紫草心里門兒清,何況,她總覺得婕妤和胡太醫之間,有幾分鬼鬼祟祟。
約莫在第三次侍寢之前,胡太醫就開了幾服藥給婕妤吃。
吃了沒多久,婕妤想方設法一定要和皇上那啥,后來倒也成功被寵幸了。
雖然奇怪但還說得過去。
指不定胡太醫開的是助孕藥之類。
可更奇怪的卻在后面:
自打第三次侍寢后,婕妤仿佛料定了自己會懷孕,所以幾次三番炫耀夸口,還讓自己不用記著她的小日子了,因為她懷孕了不會來小日子。
懷孕這種事,大多是靠緣分的。
況且,皇上的子嗣一直都很艱難,十多年了,能在三次之內懷上的只有皇后和芳昭儀,后者還沒保住。
婕妤憑什么肯定自己一定能行呢?
紫草想不通,不過這也不是她一個下人該操心的,她只是覺得既然懷孕了就好好養胎,不要出去瞎逛,更不好惹事,生了孩子什么都好說。
可馨婕妤自己并不這么認為。
她心中萬分不服,她是因為懷孕,才被皇上特別對待,楚鳶一個死胖子,哪怕瘦下來好看了,那也是皮囊好看而內心丑陋的死胖子,她憑什么也能被賜菜?
懷著這種心理,她穿著艷麗的衣裳,頭上插著七八根或金或玉或瑪瑙珍珠的簪子,搖搖晃晃的來到朝霞殿,細長的眼斜睨著明月,“你家主子呢,快叫出來,本婕妤要見她。”
同是宮妃,她這般口氣,倒像召喚下人似的。
明月才不慣她這種狗德行,繼續擦自己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