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少良仍然不認同,“這樣我接到一個本來會出界的球,不是很虧嗎?”
曲一澤的語氣仍然平和,“不會虧的,在賽場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龔尚瑞懟道:“學(xué)長是隊長,在賽場上都要聽他的!”
“確實,”程寄松緩緩開口,“隊長要起到鞏固軍心的作用,但是隊長不能偏心。學(xué)長,你剛才說了其他人的問題,怎么偏偏略過龔尚瑞了?”
潘少良以為程寄松是在為他說話,趕忙搭腔,“對啊,為什么不說龔尚瑞。”
唐念柏也有同樣的想法,心中不免吃醋。剛才曲一澤說他的時候程寄松不幫著反駁,現(xiàn)在說潘少良怎么就反駁了。862提示他獲得了60天的生命,但吃醋這種增加生命值的方法是唐念柏最討厭的一種。
“小瑞沒什么問題,我為什么要說他。”
程寄松擺出證據(jù),“學(xué)長你不是說你喜歡打角球嗎,我記得龔尚瑞有好幾次二傳的球,都在網(wǎng)中間吧。也不是非要讓你批評他什么,但是你作為隊長,這么雙標不太合適吧。”
“我這不叫雙標,”曲一澤說:“小瑞傳過來的球,不管是中間還是角球,我都可以打。我就是有這個能力。”
程寄松的表情并不是吃癟或驚訝,他仍舊淡定地看著唐念柏,說:“聽見了嗎,學(xué)長說他什么球都可以打,你不必遷就他。”
龔尚瑞摟住唐念柏的肩膀,“唐唐,學(xué)長可厲害了,給他傳什么樣的球都可以。”
怎么扯到他身上了,唐念柏眨巴眨巴眼睛,問:“學(xué)長,真的嗎?”
“真的。”
侯碩站在一旁觀察著一切。他雖然是個純直男,憑借他的直覺,能夠感覺到這幾個人之間暗流涌動。通過觀察,他發(fā)現(xiàn)曲一澤似乎很在意龔尚瑞,但是龔尚瑞喜歡小白花兒類型的男生,而唐念柏恰好就這種類型。但是唐念柏貌似并沒有意識到,因為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程寄松身上。潘少良雖然之前說過他是直男,但是又很在意程寄松。不過這種在意是有時效性的,他并不是時時都在意程寄松,只有在唐念柏在的情況下,才會去在意程寄松。
嘖嘖嘖,這群gay真的是太難懂了。
侯碩提醒道:“那個,第二場比賽要開始了,咱們是不是要準備準備了。”
裁判也吹響哨,子提醒他們比賽開始。
互換場地后,唐念柏和龔尚瑞才意識到他們?yōu)槭裁磿A。迎著光的地方幾乎沒有辦法睜眼,而深受其害的對手早就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這種情況,故意把球打高,讓信工學(xué)部這邊再一傳時就遇到問題。
潘少良本就是一傳不積極的人,加上有陽光遮擋,更是接不住球。會打的三個人偶爾會幫忙,但是對面早已知道他們的水平。眾多debuff的加持下,信工學(xué)部以微小的差距輸給了對面。
這一輪休息時間,大家沒有再說什么缺點,而是思考該如何在下一局拿下比賽。
曲一澤把大家叫到一起,說:“下一局我們會在背光的那一面,而且第三局只有15分,賽程會快一些,所以我們必須在開始就拿下大優(yōu)勢。”
潘少良神神叨叨地說:“如果我們輸了,那豈不是就拿不到第一了。”
唐念柏非常無語,“連8強賽都沒贏呢,你就想著拿第一了。”
“唐念柏,你這話什么意思?”
龔尚瑞幫忙說話,“我覺得唐唐說得挺對的啊,你要是真的這么在意,還至于拖到那么晚才來比賽嗎?”
“我那是有原因的,我在給我爸爸打電話。”
“對對對,什么都要和你爸說,你是不是還要和你爸匯報一下今天吃什么啊?”
“龔尚瑞,我們只有拿到第一才能得到贊助,這對你們學(xué)院也有好處。”
龔尚瑞一聳肩,“你也說了,這是對我學(xué)院有好處,又不是對我本身有好處。”
“小瑞,別說了。現(xiàn)在重要的是比賽。”
曲一澤安撫軍心,說:“15分而已,認真一點,很快就能拿到了。”
“我覺得這一局可能沒這么簡單。”
程寄松說這話時,視線一直集中在對面的隊員身上。眾人順著望了過去,唐念柏疑惑道:“他們臉上,戴的是防風鏡嗎?”
“不只能防風,應(yīng)該也能防陽光。”
第26章
不知道對面是什么時候變出的墨鏡,但是效果顯著。即使他們將球打高打遠,對面也能輕松反擊。
場上比分到了10:8,曲一澤向裁判申請,提出中場休息。
“繼續(xù)這樣下去,我們可能會輸。”
“對面只有2號和4號會打,其他人只是上來湊數(shù)的,所以我們也要改變策略。”程寄松排兵布陣,“我們這邊會打的人比他們多。侯碩負責一傳,到時候看情況,我和學(xué)長負責二傳和進攻。”
曲一澤表示認同,“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
“那我呢?”唐念柏開口問:“我是說,那我們?nèi)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