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葉鶯躊躇了一下。
現在已經是二月份了,88年的春節很晚,在二月中下旬。
如果定在三月初,那也就意味著在元宵節之后。
那時間未免也太緊迫了!
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這個病到了什么程度呢,萬一命不久矣就沒必要害人了不是?
想到這兒,葉鶯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道:“那個咱們能不能別把時間定的這么近?要不再往后延一延唄?”
紀連齊瞬間清醒了大半。
“為什么?”他想不通為什么會在他把時間規劃好以后,她突然提出要延后?
“嗯我就是覺得有點趕了。”葉鶯隨便扯了個理由,“而且三月初剛過完元宵,你有時間準備嗎?”
紀連齊一怔,她居然會認為這個時間太趕了?
如果她單純只是認為時間不合適,那么他就另外定時間便是。
“你如果覺得太趕的話,那么你認為什么時間比較好。”
葉鶯想了想,試探性地問道:“要不放在四五月吧?”
對于葉鶯提出的這個時間,紀連齊有些不樂意。
“四五月那還有好長時間,為什么就不能在三月初?我怕我萬一到時臨時又突然要出任務,那我們這事只怕是又要拖好久了。”
葉鶯察覺到紀連齊的情緒,腦袋往他結實的胸膛蹭了蹭,“哎喲,好事多磨。不急,不急,其實不辦也行的。”
其實不辦也行的
低頭凝視著在自己懷里磨蹭的葉鶯,紀連齊的神色變得有些復雜。
他這下徹底看不明白了。
得知林杰結婚的時候,她還埋怨她和他當時只是匆忙扯了證,沒有婚禮,什么也沒有。
后來,當他提出要補辦婚禮的時候,她分明表現的很高興,還十分熱切地問他打算把婚禮定在什么時候。
可現在卻說“不辦也行”?!
誰能來告訴他,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許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葉鶯急得搬出他老媽的原話:“其實你媽說的挺對的,我們都領證一年多了,都快成老夫老妻了,要不還是別折騰了吧?”
說真的,她在知道自己患了冠心病以后,忽然間對這件事也沒那么執著了。
紀連齊不說話了,有些生氣地轉過身,仍給她一個淡漠的背影。
“咋、咋了這是?”葉鶯一臉懵逼,不知道這漢子生氣的點在哪里。
不辦婚禮對他而言,難道不是件好事嗎?省錢又省力的,還不用折騰!
畢竟當初不滿沒有婚禮的是她,又不是他!
他有啥好生氣的?
紀連齊還是默不作聲,閉上眼。
葉鶯盯著他一動不動的背影,頓了頓,忽然伸手從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那就定在四五月,好不?”她故意貼近他寬厚的后背。
紀連齊有些無奈,卻又不好真的生氣,只好妥協:“聽你的。”
他總不能真的因為延遲而狠心生她的氣吧?
“那就這么說定了。”葉鶯笑著把頭靠在他的身上。
紀連齊長舒了一口氣,轉身把她摟進懷里,下巴抵在她的發頂,“睡覺吧。”
“好,睡吧。”葉鶯知道方才自己惹得他不快了,忽然從他的懷里抬起頭,在他的唇上撮了一口。
她本想‘偷襲’完就跑,卻來不及了。
她的后腦勺被他的手緊緊扣住,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他的舌尖就已經撬開了她的貝齒。
“唔”葉鶯想撤離,卻換來他的深吻。
現在時間不早了,她擔心兩人一旦糾纏起來會一發不可收拾,那今晚就都別想睡了。
遂伸出綿軟無力的拳頭輕捶著他的胸口,“快天亮了,你、你還是收斂點吧”
“不要。”紀連齊加深這個吻,呼吸漸漸加重,“是你先惹我的。”
“嗚”葉鶯被吻得渾身酸軟無力,像只貓兒似的嗚咽著。
似乎逃不過了。
忽然,綿長熱烈的深吻戛然而止。
紀連齊的唇冷不丁離開了她,她的額頭傳來溫熱綿軟的觸感,他輕柔落下一吻,“睡吧,今晚放過你。”
葉鶯松了口氣,還好這漢子及時剎住了車。
激情平復,然而她還是睡不著。
她思來想去,開始不斷地給自己洗腦,先暫時地忘掉這件事!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叫“年后再說”!
就暫時當做不知道這件事,先開心地過個好年吧。
第二天,葉鶯出去曬臘腸臘肉的時候碰到了劉娟。
想起昨晚小天的怪異行為,她把準備出門的劉娟給喊住了。
“劉娟,上回跟你說那事你留心沒?我昨天晚上又碰到你家好大兒了,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做什么!”
“啥意思?”劉娟皺起了眉頭,“你在哪碰見他了?”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