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覺到她的不快,紀連齊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柔聲道:
“葉鶯,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這是我的職責和使命。”
葉鶯輕“嗯”了一聲,眼中閃爍著淚光,悶悶不樂:“早點回來。”
“嗯,一定。”紀連齊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我會盡快回來。”
說不清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
本來都已經自我攻略好了,卻又因為他這個吻,眼淚又一下子繃不住了。
紀連齊見狀,心中又是一緊,抬起粗糙大手為她一一擦掉,而后將她抱得嚴絲合縫的。
再次睜眼時,已經是天亮了。
絲毫不意外,身旁的人已經不在了。
睡的還挺沉,連他起來的動靜都沒察覺到一絲一毫。
忽然感覺到手指頭有一絲異樣。
抬起手一看,無名指上莫名多了只戒指。
這是……紀連齊送給她的那只。
這是什么意思?
葉鶯還沒來得及深究,忽然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上輩子是地道南方人,對雪有莫名的執念,想起昨天下了雪,外面多少應該會有些積雪了吧?
可到了外面一看,和前幾天的那場雪一樣下了個寂寞,根本就積不起來,落到地上全成了水。
忽然一陣刺骨寒風襲來,她抱緊胳膊要往屋里去,此時隔壁的徐巧一臉憔悴地出來了。
見到她一身單薄,皺了皺眉:“不冷啊?就穿這點。”
葉鶯淡淡地扯了扯嘴角:“還好,以為會有積雪,白激動了。”
徐巧笑了一下,走了。
走了沒幾步,突然又折了回來,神秘兮兮地說道:“哎對了,聽說郝團長好像要調走了,這事兒你知道不?”
徐巧刻意壓低了聲音。
葉鶯詫異地瞪大雙眼,搖了搖頭,“不知道啊。這你聽誰說的?預計啥時候調走啊?”
郝永剛居然要調走?那秀蓮豈不是也要跟著走?
徐巧湊了過來,眼中滿是八卦的意味,“具體啥時候調走嘛,那就不清楚了。我也都是聽說的,誰知道到時候有沒有個準信兒呢。”
“那倒也是。”
此時又刮來一陣寒風,葉鶯環住胳膊瑟瑟發抖。
徐巧見狀皺起眉頭:“哎媽呀,瞅你都凍成這樣了,趕緊進屋吧,我接熱水去了!”
葉鶯進了屋,又鉆回了被子里,墨跡了一會兒才起床洗漱出發去職介所。
另一邊,紀連齊從自己的行囊中意外發現了葉鶯悄悄塞給自己的空暖水袋,兩支棒棒油,還有一些滋潤手和臉的東西。
再就是一些吃的零嘴兒,細看,里頭竟然還有豬油糖。
看著這些東西,他笑了笑,隨手又把它們塞了進去。
這些東西他平時壓根就不會想著去用,去吃。
但這回不一樣,因為是葉鶯給的。
縱使她心里對他有著諸多的怨言,卻還是給偷偷給自己塞了這么多東西。
她在用著自己的方式向他表達著心意。
車上同行的魏紅星見了,嘖嘖兩聲,故意調侃道:“我說老紀,咱們這么多人,就你最矯情是吧,啥棒棒油都給整出來了。”
紀連齊頭也不抬,隨手剝了一顆豬油糖吃進嘴里:“難道孫琳沒給你準備?”
魏紅星:“”
看見他憋屈的表情,紀連齊知道自己說中了。
這下該輪到他調侃了魏紅星了吧。
紀連齊笑了笑,伸手拿了一支棒棒油遞給魏紅星:“看在這么多年戰友份上,這個你拿去用吧,龍江省更加冷,積雪都有膝蓋這么高了。”
“去,我才不要呢。”魏紅星對這玩意兒不感興趣。
真正讓他難受的是,自從兒子出生以后,他‘失寵’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備受冷落,甚至跟自己的親兒子爭起了寵。
想到這兒,魏紅星重重嘆了口氣,整個人忽然變得愁眉不展的。
“干嘛嘆氣?”紀連齊問。
“哎!”
紀連齊:?
魏紅星一臉無奈地看向紀連齊:“我有點后悔這么早生了這個臭小子。都怪他,讓我失寵我了。”
“失寵?”紀連齊不解地蹙眉。
“自從生下凱旋后,孫琳都不愛搭理我了。”魏紅星怨念地開口:“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眼里就跟沒我這號人一樣,這不是失寵是什么?”
“可難受死我了!”
說起這事兒魏紅星可謂是滿腹牢騷。
自打魏凱旋出生以后,以前那個眼里都是自己的孫琳不僅無暇顧及他,就連偶爾晚上想那事兒的時候,是連碰都不讓碰了。
要不是今天看見葉鶯為紀連齊準備了這么多東西,一下子有了對照,他也不至于這么難受!
看見魏紅星近乎咬牙切齒的模樣,紀連齊笑道:“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