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在看自己,葉鶯扭頭看向他。
二人的眸子緊緊黏在對方身上,深深望著彼此,而后,十分默契地笑了。
那是,劫后余生的笑。
車上,葉鶯沒等到醫院又一次昏迷了過去。
這一次,紀連齊沒喊她,讓她沉睡。
“你,你腹部的刀傷口,要不要先簡單給你處理一下?”護士看見紀連齊腹部上粗糙的包扎,擰緊了眉心,“我擔心會引起感染。”
紀連齊一雙眼睛自始自終未從葉鶯的身上離開,“不用,到了醫院再處理吧。”
這點痛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他能受得住。
他更在乎的是葉鶯怎么樣了。
當看見鐵棍、拳頭落在她的身上時,
他身上的刀傷、槍傷都相形見絀了。
他恨自己沒早來一步。
但好在她還活著。
握著葉鶯的手,紀連齊強撐的意志力忽然瓦解,亦陷入了昏迷狀態。
痛
葉鶯醒來的時候,腦子里只有這一個想法。
她嘗試著翻了個身,又是一陣鉆心的痛從身體的各處傳來。
胸骨、肋骨尤其明顯。
她低頭看著身上裹著的紗布——她的肋骨好像斷了一根。
這幫該死的孫子,下手真夠狠的!
紀連齊也不知道怎么樣了,紀連齊想到他,葉鶯不顧身體上的疼痛,拉響了床頭呼叫鈴。
她要去見他!
護士聽見召喚,很快就趕了過來。
“快快,我要去見他,送我去見他!”葉鶯不由分手就要下病床。
護士一臉懵逼地走過來幫忙,“你要見誰?”
“和我一起送進醫院的人,紀連齊,請把我送到他的病房!”
護士恍然大悟,把輪椅推過來。
葉鶯一怔,如今,要輪到她坐輪椅了嗎?
她試著下地走了路,但不是這疼,就是那疼的,確實還是得靠輪椅。
到了紀連齊的病房,他還在昏睡著。
他和她一樣,腦袋都纏上了雪白的紗布和繃帶,他們的頭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他肩膀上的彈藥已經被取出來了,傷患處用紗布包扎著,正中央的是一塊深紅色的血跡。
胸腔處,被楊龍狠狠捅了一刀,傷口極深,已經做了相應的處理。
而被鐵棍猛擊過的腹部上,更是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