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捯飭完以后,便躺到了自己的地鋪上。
孫希是個會看眼臉色的,發現葉鶯一整晚似乎都是悶悶不樂的,不禁關心地多問了一嘴。
“葉鶯姐,你這么大晚上跑出來,紀營長不會擔心你嗎?”
“別跟我提他。”葉鶯還在氣頭上呢,一聽見他的名字就有些來氣。
她知道自己今晚確實不該伸手去推林冉冉。
但那一刻她是真的沒法忍。
尤其是林冉冉十分刻意地在她跟前挑釁。
但她最氣的還是紀連齊這個傻子,竟然看不出林冉冉是裝的,還真的屁顛屁顛地跑去把人給送去了醫院。
越想越不痛快。
孫希就這么看著葉鶯一會兒吹胡子瞪眼,一會兒撅嘴巴的。
“葉鶯姐,你們倆吵架了?”她小心翼翼地看著葉鶯。
葉鶯沒好氣地回道:“就這么明顯?”
“何止明顯,都寫臉上了。”
“吵架倒是說不上,就是發生了一件讓我很生氣的事。”
葉鶯簡單地說了概述了一下今晚發生的事,隨即看向孫希:“以你旁觀者的角度來評價一下?”
聽說要讓自己評價,孫希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
“這葉鶯姐,你和紀營長的事我不好多說什么。但是我認為你可以先聽了他的解釋以后再”
葉鶯忽然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索性轉了個身體:“啥也不說了!咱睡吧。”
第二天,她照常去店里開門營業。
現在正是生意蒸蒸日上的時候,她才不想讓這種事情影響自己店鋪的生意。
才把自行車在路邊停好,一雙作戰靴便映入眼簾。
她甚至都不用抬眼往上瞧,就知道是誰來了。
“葉鶯。”頂著黑眼圈的紀連齊,整個人看起來沒什么精神。
想來,他這個模樣是在醫院待了一整晚吧!
葉鶯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
昨天晚上她其實一晚上沒睡好,翻來覆去一整夜。
他來,她內心是既高興,又不高興。
高興的是,他還知道緊張自己。
不高興的是
一想到他才從醫院趕過來,她能高興到哪里去!
氣人!
思及此,葉鶯冷淡地看撇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紀營長不在醫院陪著,來這干嘛?”
說完,她徑直自轉身走向店面,麻利地把店門打開了來。
沒注意身后的紀連齊臉色鐵青。
門一開,紀連齊跟了進去。
“葉鶯,我昨晚沒在醫院,一個小時以后我就趕回來了,結果,結果你不在了。”
他生怕葉鶯誤解,急促地解釋著。
葉鶯頭也不抬,就像店里沒這號人一般,自己該熨衣服的熨衣服,該疊的疊,該掛的掛。
總之就是一刻也沒閑著,全程無視一旁的紀連齊。
見她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紀連齊暫時地閉了嘴,打算在旁邊等她閑下來了再與她好好說。
見狀,葉鶯索性也就把他晾著,繼續一聲不吭地做著自己手里的活。
有好幾次紀連齊高大的身軀妨礙到了她,她十分刻意地拿起衣服在他跟前抖啊抖,就是一句話都不跟他說。
兩個小時以后,紀連齊終于一把扣住葉鶯正在疊著衣服的手。
“放開。”葉鶯眼皮也不抬,稍微用力掙扎了一下。
“不放。”紀連齊把她的手腕握得更緊,“你能不能先停下來聽我說兩句。”
葉鶯再次用力一甩,一下甩開了他的大手,頭也不抬道:“嘴巴長你身上。我難道把你的嘴巴縫起來了嗎?”
面對葉鶯的陰陽怪氣,紀連齊皺了皺眉:“我想先告訴你一件事——林冉冉她沒事。”
葉鶯回以冷笑,這難道不是有眼睛就能看出來的嗎?
她對這個結果一點兒也不意外。
只有紀連齊才會跟個老好人似的,傻乎乎地被林冉冉高超的演技蒙騙過去。
看見葉鶯的反應,紀連齊詫異不已:“葉鶯,你”
這時,有客人進來了。
葉鶯撥開“礙事”的男人,“別你啊我啊的,你要是沒別的事了就先走吧,別在這里妨礙我的生意了!”
紀連齊給進來的幾個女客人讓了條道。
本想等葉鶯忙完,再從頭到尾向她解釋一遍的。
但又兩個小時過去了,進來的客人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葉鶯也還是沒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他索性先回去,打算等她傍晚關門歇業的時候再來“堵”她。
半小時以后,成功把一波又一波的客人送走的葉鶯,發現原先一直在角落里等候的漢子不知何時已經不在了。
看吧,這才等了多久,就沒耐心啦?
不過如此!
她不過是冷了他幾個小時,這就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