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的大嗓門,立馬扯呼:“老紀,那啥,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得回去了,不然晚上得跪搓衣板了。”
話音落,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紀連齊抬眸看向一旁的葉鶯:“那我們也回去吧。”
葉鶯點點頭,拿著那束鬼針草跟在后頭。
到了屋里,葉鶯隨意找了個塑料瓶子,把瓶子剪成兩半當做花瓶,然后把這束野花給插了進去。
最后再倒進去一些清水。
見狀,一進屋就忙著脫上衣的紀連齊不由停下動作,清了清嗓子道:
“這野花你要不是不喜歡的話,就扔了吧!我明天給你帶別的回來。”
不等葉鶯開口,他又補充一句:“本來是想準備別的東西的,但是還沒來得及。然后賀朋說女人應該都喜歡鮮花,我正好看見荒地邊這花長得不錯,就摘了一把。”
“哈哈哈哈!”看見紀連齊這個模樣,葉鶯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紀連齊,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紀連齊目光遲疑:“你指的是哪方面?”
“你就是個蠢萌的二貨。”葉鶯連連笑著搖頭,繼續(xù)擺弄著那束野花:
“賀朋說啥就是啥啊?你就沒一點自己對我的了解嗎?”
在二十一世紀活了二十幾年,她的身邊從來沒出現(xiàn)過像他這么蠢萌的漢子。
極有可能是追女孩都追不明白的那種。
聽見這話,紀連齊不由認真打量起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葉鶯。
不知不覺他們領證已經(jīng)有一年出頭了。
如今的她,身上似乎找不出一絲去年的影子。
當初那黑不溜秋的皮膚竟像是被剝掉后長出了新的一般,雖談不上柔嫩似水,但和從前卻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容貌雖算不上絕色,但亦足以讓他挪不開目光。
這一刻,他意識到,一年的時間,不僅她的身上竟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還有自己的心境。
察覺到紀連齊探究的眼神一直往自己這里看,葉鶯心下有一絲不解,“你做什么一直看著我?你就是這么了解我的嗎?”
他的眼神還是堅定地落在她的身上。
“葉鶯,你真好看。”半晌,他竟破天荒來了這么一句。
這短短幾個字震驚葉鶯五百年,猛地后退一大步。
啥玩意?她從他的嘴巴里聽見啥了?
他這張嘴竟然會夸她好看?
不行不行,一定是哪里出問題了。
“男人,你今天什么情況?這該不會又是賀朋教你的吧?”葉鶯下意識問道。
此刻,紀連齊光著上半身,臉上閃過一抹怪異的神情。
雙唇輕微翕動,欲言又止。
葉鶯帶著一絲‘期盼&039;的神色望著他,余光卻在時不時瞟向他身上的肌肉。
今天似乎練得挺狠啊,肌肉還處于充血狀態(tài),泵感十足。
恰好幾滴汗水從胸肌慢慢滑落到人魚線上葉鶯手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