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婆娘氣色好起來了。”劉娟自言自語一句,轉身繼續往大院兒里走去。
為了早點到派出所,紀連齊把腳下的腳踏踩得飛起。
葉鶯輕輕把頭靠到他結實的后背上,問:“你今天怎么沒去工作?”
車速太快,風也大,紀連齊險些要聽不見葉鶯的聲音。
過了一個路口以后,葉鶯才聽他解釋道:“今天一早接到于剛同志的電話時,我就向郝團長請假了。”
“這個時候還是你的事情較為重要,三營還有黃慶頂著呢。”
葉鶯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手臂微微使了點勁兒。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的一件事。
“紀”意識到自己差點又要連名帶姓直呼他,葉鶯趕忙改口:
“連、齊。話說這黃慶到底啥情況,上回你不是去接受調查嗎?營隊里出事了,找人找不到,還有人找到你找到我這兒來了!”
紀連齊沒回答她,而是無奈地反問:“改口就這么難嗎?”
“”
后頭的葉鶯轉了轉眼珠子,忽然賊笑兩聲:“是有點難度啊!要不你先喊一句親愛的來聽聽看?”
紀連齊:“”
他索性不再作聲。
見紀連齊的反應,葉鶯只是偷偷笑了笑,便沒再繼續調侃這悶騷的漢子。
平時要將一個小時的路,今天居然半個小時就到了。
到了派出所的時候,紀連齊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葉鶯從兜里拿了塊手帕給他。
于剛見到他們,喊人把張凱帶了出來,和他們細說了從他們兄弟二人嘴里審問出來的內容。
葉鶯仔細打量著跟前戴著銬子還一臉不服的光頭張凱。
確實長得和老張還是有一些相像樣的地方。
身高體型相似不說,臉型也是,而且還都剃了光頭。
只不過老張是在得知自己的親弟干了壞事以后,火速去剃的光頭。
于剛說,老張的光頭是為了幫張凱做掩飾,兩人特意去把頭發給剃光的。
他們的身高體型相似,一旦懷疑到他的頭上來,他還有理由能為自己辯解一番。
而胡凱也是最近才從老家過來,這一帶的街坊們對他也不熟,幾乎沒見過幾次。
所以若有人不小心看見,他能證明自己當時那個時間段并不在場。
了解了經過以后,張凱立即被帶了進去。
于剛不禁好奇地看著葉鶯:“葉鶯同志,這回多虧了你配合,我們才能等到張凱出來冒頭!”
葉鶯笑著擺擺手,“應該的,我也希望能快點把人給抓住啊!不然我這成天提心吊膽的。”
于剛一眨不眨地看著葉鶯:“不過我感到很好奇,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往老張身上想的?”
“而且,為什么不是懷疑毛薇,而是老張?竟和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葉鶯哪能告訴于剛,她其實很早前就知道這件事跟老張有關系了?
她訕笑兩聲:“我猜的啊!你看,那縱火犯是直接奔著我的涼鞋來的!”
于剛愣了一下,似乎也覺得沒毛病。
葉鶯不禁回想起,在店面被燒的第二天,群眾圍觀的時候,老張還笑著打趣毛薇。
那時候他興許還不知道是自己親弟干的事兒。
葉鶯也沒往他身上想,但自從紀連齊提了一嘴:這批鞋子雖有瑕疵但質量還是不錯的,送人太可惜。
這么一說,她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直到她去電器店購買落地扇和電飯鍋時,在老張的鞋店里看到了類似的涼鞋以后,她便留了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