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回這事兒,你打算瞞著吳平到啥時(shí)候?”
“我也不知道!”趙婷冷著臉,坐回床上,“實(shí)在不行,離了算了……這一天天鬧心得很。”
說著說著,竟不受控制地哭了出來,越哭越委屈。
“秀蓮嫂子,你說我咋就這么命苦,想要個孩子,卻生不出來!老天爺不帶這么捉弄人的!”
秀蓮心情復(fù)雜,安慰地拍了拍趙婷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要不行,以后領(lǐng)養(yǎng)一個也是可以的嘛,也不是非得這么……”
“那完全不一樣!”趙婷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打斷秀蓮,“我就是想要自己生一個,嗚嗚嗚……”
秀蓮又是嘆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就這么默默在旁邊聽著趙婷發(fā)泄。
從外面回來的吳平聽著里頭的哭聲,心中一緊,門都不敲就沖了進(jìn)來。
看見秀蓮在屋里,詫異了一下,“秀蓮嫂子,你怎么在這兒?趙婷她……”
“你們兩個自己聊吧!我孩子估計(jì)醒了,我得回家看看去!”秀蓮急忙起身出去,這種事她不好多插手,還是得當(dāng)事人自己解決!
說完,便一溜煙地出去了。
秀蓮走后,吳平皺著眉頭走過去:“趙婷,你到底咋了啊這是?還有啥事是不能跟我說的?”
趙婷擦干了眼淚,心虛地不敢看吳平,“沒事,就是這幾天心情不好,委屈!行不?”
“委屈?”吳平覺得很莫名其妙,他記得他沒做啥錯啊!
“是因?yàn)槲覇幔俊?
趙婷依舊一副心虛的模樣,垂下腦袋開始想理由。
她這模樣看在吳平眼里,加之昨晚又不讓碰,頓時(shí)認(rèn)為一定是自己不經(jīng)意做了啥錯事,惹她不高興了!
吳平不再多問,轉(zhuǎn)身出去了。
當(dāng)天晚上,吳平給趙婷帶回來一盒珍珠膏,這是他花了小半個月工資買的。
吳平獻(xiàn)寶似地把珍珠膏遞給趙婷:“媳婦兒,這個送給你,看你最近看起來有些憔悴,說不定這個有點(diǎn)用!”
“我也不知道最近自己哪里惹你不高興了,你看看能不能指點(diǎn)一二,讓我死個明白!”
趙婷:“……”
見她這個反應(yīng),吳平頓感不妙:“咋了?不喜歡嗎?”
趙婷:“……”
吳平急了:“說話呀!趙婷,你可別嚇我!”
趙婷看著眼前遞過來的珍珠膏,狠心地手一揮,打到了地上,然后撲在床上開始哭。
吳平大為震驚,急忙過去摟住趙婷:
“趙婷,你能否說句話?”
趙婷只是哭泣,一句話也不說。
吳平心里郁悶不已,等到趙婷心情平息以后,撿起地上的珍珠膏放回桌上:
“你啥時(shí)候想說再跟我說吧。”
生怕在這里多待一秒鐘會惹得趙婷不爽,便十分郁悶地出去了。
望著吳平離開的背影,趙婷心情復(fù)雜不已。
這個傻子,竟然以為是他把她給惹得不高興的
拿起那盒珍珠膏,趙婷險(xiǎn)些又要哭出來,這可是花了將近半個月工資買的,居然被她手賤地甩出去了。
幸好還能用。
吳平越是這樣,趙婷就越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跟他說這件事。
直到三天后,吳平怒沖沖地推門進(jìn)來。
看見他的臉色,趙婷瑟縮了一下。
她從來沒見到過吳平這個樣子。
難道他知道些什么了?
吳平臉色鐵青,憤怒地質(zhì)問趙婷為什么什么都不跟自己說。
趙婷怔住了,“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會這么生氣?”吳平氣得渾身發(fā)抖,咬牙切齒道:“趙婷,你還想瞞到什么時(shí)候?”
“我,我沒想過要瞞。”趙婷緊張地咽了咽喉嚨,眼淚不知不覺又流了下來:“我、我只是還沒想好要怎么怎么跟你開口。”
吳平雙拳握緊,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質(zhì)問的話到了嘴邊卻成了:“趙婷!你太過分了!”
趙婷心虛不已。
以前這么說話的人是她才對,如今她卻成了那個理虧的。
但她更想知道,吳平是如何知道的,遂含淚開口:“是誰告訴你的?”
“你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吳平低吼一聲,隨即冷冷地說道:“趙婷,你這個做法讓我覺得,你壓根就沒把我當(dāng)做你丈夫!”
“吳平”
“別叫我!”吳平也是被趙婷氣得半死,發(fā)泄完扭頭就出去了。
這一出去,就是好幾天見不著人。
一打聽,才知道是跑到戰(zhàn)士的宿舍里頭睡去了。
趙婷是徹底慌了。
急忙找到秀蓮,帶著哭腔說道:“秀蓮姐,吳平他、他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這件事。剛剛超朝我發(fā)了一頓火!”
秀蓮搖搖頭:“可我也沒有跟他說過這件事呀!”
這下,趙婷也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