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推門,里頭傳來小蘭的聲音,“紀同志,你可得看好葉鶯姐了?。∥衣爠e的同事說啊,最近葉鶯姐和盛醫生走得老近了,有一次還看見他倆牽手了呢!”
“搞不好啊”
“小蘭!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葉鶯人還沒進去呢,就先在病房外吼了一嗓子。
可里面的一幕,一瞬間又讓她的血液直沖腦門兒!
“你們兩個在干嘛?!”葉鶯尖聲,沖過去一把將小蘭拉開。
“我看你活像個沒見過男人似的!”
心里積累的憤怒、不爽,加上剛才聽見、看見的,促使葉鶯抬手給了小蘭一個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頓時響徹整個病房。
“葉鶯!你做什么打人?”紀連齊拔高音量,聲音里滿是不悅,“你怎么走到哪里都跟以前一樣,動不動就打人?”
聽見紀連齊的質問,葉鶯氣得渾身發抖:“那這么看來你很享受咯?”
“你簡直不可理喻!她只是在上藥。”
葉鶯低頭一看,發現紀連齊腿上除了老的傷痕,還新添了好幾處青紫色。
她暫且先不管,而是抬起眼死死瞪著眼前那個亂嚼舌根的小蘭:
“小蘭護士,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造謠我?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和盛醫生手牽手了?”
“嗯?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明天就等著下崗吧!”
小蘭臉色煞白,沒想到葉鶯突然會回來,正絞盡腦子想理由。
在走廊外的盛昊聽見動靜,急忙跑進來看了一眼,然后把小蘭給拉出病房了。
末了,又從門邊探了個頭進來,求生欲很強地說道:“葉鶯同志,辛苦你解釋一下了!”
待兩人走后,葉鶯惱火地一腳把門踢上,然后把門給反鎖了。
緊接著,怒瞪著紀連齊,快步朝他走過去。
“哦,上藥是吧。我來給你示范一下,她剛剛是怎么上藥的?!?
葉鶯冷著臉,一把將紀連齊的病號服扯開,一只手在他的胸肌和腹部胡亂游走著。
接著,一把撩起他的褲腿,手也來到腿上一陣亂摸。
紀連齊嗓音沙啞,一把抓住葉鶯亂動的手:“你到底在做什么?她分明沒有你這樣!”
“那看來你是很希望她這樣?”葉鶯抽回手,冷漠地盯著他看。
“那你呢?”紀連齊不怒反笑,“你昨晚和盛醫生去哪兒了?干嘛去了?大中午才回來,去做什么見不得光的”
“啪!”葉鶯徹底怒了,紅著眼眶,給了紀連齊一個大比兜。
“紀連齊。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的什么屁話?”
見葉鶯紅了眼眶,紀連齊忽然有些自責。
但自責很快被胸腔里的妒意淹沒。
“我難道說錯了么?”他冷哼一聲,穿上病號服,“那你說說看,你昨晚做什么去了?盛醫生早上也沒來上班,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越聽,葉鶯越覺得可笑。
“那你認為,我們做什么去了呢?”她冷笑著道。
“來吧,發揮你的想象力!把你猜到的都說出來!”
她一定是氣瘋了,此刻是連辯解都懶得開口了。
“這難道不是應該問你么?”
紀連齊語氣冷冰冰,卻在看見她眼眶里閃爍的淚光時,又有些后悔自己沒問清楚就直接把帽子往她頭上扣了。
“好啊,既然你問我了,那我就大方地告訴你——”
但她的話被紀連齊沉聲打斷:“別說了。我不想聽了?!?
但葉鶯此刻在氣頭上,她只想把紀連齊激怒!
“不行,我今天就要告訴你!讓你知道知道!”
紀連齊一臉抗拒地瞪著她。
葉鶯盯了紀連齊好久,忽然覺得沒意思:“不想聽算了。”
說完,她起身往便往門口走,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話:“接下來就讓小蘭護士好好照顧你吧,老娘不伺候了,明天出發去深市?!?
合上門后,葉鶯在病房外駐足數秒,深吸口氣,正要抬腳走人,只聽見病房里傳來“撲通”一聲。
葉鶯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家伙又摔下床了。
頓住腳步,她內心開始糾結。
直到身后的門被拉開,紀連齊扶著門,看著她站在走廊,沉聲地開口道:
“葉鶯,對不起。”
葉鶯猶豫片刻,回頭看他,“對不起什么?”
紀連齊抿了抿唇,緩慢地抬腳向她走來,艱難地走了幾步后,摔地上了。
葉鶯無奈地走過去把他扶回了病床上:“是還有什么要說的?”
“對不起,我說了氣話?!?
“除了對不起,你就沒有別的要說了嗎?”葉鶯深深地看著他。
“我”紀連齊像個泄氣的皮球。
“不說我走了?!比~鶯佯裝起身。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