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那你就在旁邊陪著紀同志吧!”
得到允許,葉鶯搬了張椅子,坐到了紀連齊的床頭邊。
護士將紀連齊被鮮血染紅的繃帶解下來,準備給他上一些止血的藥之后,再重新包扎。
隨著紗布繃帶慢慢、慢慢地解開,葉鶯的眉心就皺得越緊。
她就靜靜地坐在紀連齊的病床左上邊,手心不由出了一層細汗。
他的傷勢遠比她想象中要重。
胸口處的傷勢還好,尚在她能接受的范圍內。
但等到腹部的時候,一只手遮住了她的雙眼。
“別看。”紀連齊低沉的嗓音,傳入耳畔。
“看了對你沒好處,會做噩夢。”
葉鶯默了默,緩緩撥開紀連齊橫在自己雙眼前的粗糙大掌。
接下來的景象,頓時讓她的眼淚一下子又崩了出來。
她分明看到,他的腹部破了一個洞,好多血。
葉鶯的身體又開始止不住發抖。
“都說了,讓你別看。”紀連齊嘆息一聲,再度伸出一只手,擋住她的雙眼。
這時,那護士已經查看完傷勢,開口道:“紀同志,傷口裂開了,要重新縫合,你忍著點!”
“嗯,我能忍。”紀連齊應道。
而后,護士便開始為紀連齊縫合腹部的傷口。
葉鶯不再說話,也不再亂看了。
“嗯”耳邊,時不時傳來紀連齊隱忍的聲音。
葉鶯索性側過身,不看他:“你把手放下去吧,我、我不看了。這樣你能輕松些。”
紀連齊聽話的把手垂了下來。
然而,就算他再能忍,疼痛也還是令他忍不住發出了幾聲悶哼聲。
沒多久,紀連齊的額頭兩側就已經布滿汗水了。
“我想問一下!”葉鶯再也聽不下去了,她覺得備受煎熬,轉過身問護士:“為什么不能給他打個麻藥再縫合?這樣很痛的啊!”
“是我不用的。”紀連齊答道,“我能忍。”
葉鶯差點就想敲開這漢子的腦瓜子,看看他里面到底是什么腦回路。
有麻藥用為什么不用,而要強迫自己去忍受疼痛呢?
真是個怪人,不會有受虐傾向吧!
護士仿佛看穿葉鶯的糾結,解釋道:“其實是這么一回事:紀同志對麻藥有輕微過敏,所以我們建議如果他能忍耐的情況下,就不要使用麻藥了。”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葉鶯抿著唇,點了點頭,這回,她沒再轉過去。
此時,紀連齊腹部上裂開的傷口已經縫合完畢,護士正在處理血跡。
瞥見他額頭上的汗水,葉鶯順手幫忙擦掉了。
紀連齊抬眼望向突然靠近自己的葉鶯,眸中有一絲微弱的光芒閃爍著。
忽然,護士大大舒了一口氣,“好了!腹部的傷口處理完畢了,接下來一定要注意,動作幅度切記要小,你可千萬不要再讓傷口裂開了!”
“會有感染的風險!”
紀連齊從葉鶯身上收回目光,感激地看著護士:“好,我會注意。謝謝你,方護士。”
方護士兩手叉腰,舒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水后,忽然伸手去扯紀連齊的褲子,“再看看下面吧!”
葉鶯眼尖地看見,頓時一臉驚恐地瞪大雙眼,條件反射一把拉住紀連齊的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