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青年人也漸漸散去,回到自家的田里干活,葉鶯便也拉起安小彤往家里走。
路過李寡婦家,大門剛好打開,一盆水不偏不倚地潑到她的腳下。
雖然水沒潑到她的身上,但她知道李寡婦肯定是故意的。
水一潑完,李寡婦就不動聲色地合上了門,一點也不想和葉鶯搭話的樣子。
安小彤還看不懂大人的事,仰起頭問:“阿姨,你鄰居為什么要朝你潑水啊?”
葉鶯撇了撇唇,緊盯著李寡婦緊閉的家門:“可能她生活不幸,老公不疼,拿我撒氣吧。”
下一刻,李寡婦倏地一下子拉開大門,尖聲罵道:“葉鶯胡說八道什么呢!誰生活不幸了?你不就嫁了個臭當兵的,有啥了不起的!”
葉鶯狡黠一笑:“當兵的當然了不起了。一人當兵全家光榮不說,他還身體賊好,能折騰!”
那李寡婦年紀一大把,也不是個啥也不懂的黃花大閨女了,自然能聽懂后半句的含義,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
葉鶯笑看著,再一次殺人誅心:“我倆呀,合計一年抱倆,兩年抱仨呢!”
“李寡婦你也加把勁啊,希望下次我再回來時能聽到你的喜事!”
說完,就拉著安小彤往家里走了。
再然后就聽見身后傳來震耳欲聾的關門聲。
葉鶯回頭望了一眼,翻了個白眼。
對待李寡婦喜歡暗戳戳搞事的,就得戳她的痛處!
自己生活過得不如意就罷了,還一見面就陰陽她,她可不慣著。
葉鶯回老家的第三天,傍晚紀連齊從營地回來,看見悅悅獨自一個人在樹蔭底下玩耍。
而林冉冉正在不遠處的大灶臺做飯。
紀連齊頓住腳步,看著悅悅看了好一會兒,終于走了過去。
悅悅是林杰和前妻生的,兩人聚少離多,妻子難以忍受卻又不愿意住到大院來,于是就和林杰提了離婚。
林杰欣然同意,但由于他身份的特殊性,沒辦法很好地照顧孩子,隨之悅悅也就交給了前妻扶養,每年暑假會過來呆上一段時間。
紀連齊在悅悅跟前蹲下身子,聲音放溫和:“悅悅,你在玩什么呢?”
悅悅抬起頭來,瞪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叔叔,我在玩抓石子呢。”
紀連齊低頭一看,發現地上散落著幾顆石子,而悅悅的手里也抓著兩顆。
這個游戲他小時候也玩過,抓住一個石子作為引子拋起來,在這個石子落地之前快速拾起其他的石子。
紀連齊淡淡地笑了:“要不要叔叔陪你玩一會兒?”
悅悅雙眼一亮:“真的嗎?好呀!”
然后把一顆石子塞到了紀連齊手里,“叔叔,我們一人一顆。”
紀連齊耐心地陪著悅悅玩了一會兒,趁著孩子開心的時候問道:
“悅悅,你告訴叔叔,你吃壞肚子去醫院的那天,除了葉鶯阿姨給你土豆,你還吃了些什么?”
悅悅眨了眨黑漆漆的大眼睛,搖起了小腦袋。
“不肯告訴叔叔?”
悅悅還是一直搖頭,眼睛閃爍,壓根不敢看紀連齊,默默地低著頭不說話,撥弄著手里的石子。
對于悅悅這個反應,紀連齊微微皺了眉。
有貓膩。
“叔叔陪你玩了這么久,你能告訴叔叔嗎?”他耐著性子問道。
悅悅撅著嘴巴抬起臉,怯怯地望著紀連齊:“姑姑她不讓我跟別人說。”
聞言,紀連齊抿了抿唇,眸光一沉。
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也許真的誤會葉鶯了也說不定。
“你告訴叔叔,叔叔不會告訴你姑姑的。”摸了摸悅悅的腦袋,紀連齊繼續問。
“真的嗎?”悅悅還是一副怯怯的樣子。
紀連齊點了點頭,還想再往下問清楚時,見到林冉冉匆匆地跑過來了。
“連齊哥!悅悅!”
臉上還腫著的林冉冉在不遠處停下,一臉驚慌地看看紀連齊,又看了看悅悅。
而她被薅掉頭發的那一簇頭皮,此刻顯得無比耀眼。
“連齊哥,你和悅悅在干嘛呢?”
紀連齊看著林冉冉臉上的傷,欲言又止,但最終是搖了搖頭,起身。
“什么也沒干。看孩子一個人在這里玩挺孤單的,就陪她玩了會兒。”
林冉冉眼神閃爍:“悅悅她沒…沒有亂說話吧?”
紀連齊一怔,看著林冉冉的目光帶著審視。
良久,卻只是沉聲說道:“沒有。悅悅很乖。”
聞言,林冉冉松了口氣,一把將悅悅攬在懷里,一雙眼睛仍一眨不眨地看著紀連齊。
“悅悅乖就好。”
似乎想起什么,林冉冉又緊接著道:“對了連齊哥,你也還沒吃飯吧,要不過來和我們一塊吃吧?我今天……”
“不用。”話還沒完,就被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