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鶯頓時笑得像只偷腥的貓,意滿離。
那幾條死魚是她上友誼市場買的。
死魚買回來就掛起來捂到了林冉冉的棉被底下,這張棉被變得腥臭腥臭的,多半是廢了。
她沒弄幾只死老鼠來給她已經很不錯了。
又過了一天,葉鶯再去看的時候,那兒已經沒再晾曬著棉被了,但是分別曬上了花生,咸魚,還有一些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玉米粒。
把地上鋪得嚴嚴實實的。
葉鶯笑了笑不說話,轉身就回去了。
看來這娘們賊心不死!
她有的是辦法,且先讓這娘們兒多蹦噠兩天!
許是聽見了她回來的腳步聲,她還沒進屋,就先讓隔壁的孫琳給截胡了。
“咋了妹子,這么神秘兮兮的。”
“葉鶯姐,你幫我分析分析,紅星哥他”
葉鶯蹙眉:“分析啥?你男人不是去省里學習了嗎?”
孫琳咬著下唇,搖了搖頭:“可是、可是他那天晚上分明很緊張,為什么第二天就、就一聲不吭地去了省里呢,這個問題我始終想不通!”
聽了孫琳的話,葉鶯原先就沒舒展開的眉頭,霎時間皺得更緊了。
孫琳妹子絕對已經是戀愛腦晚期了。
但是想到現在是80年代也就不奇怪了。
這個時候的女人遠沒有她們二十一世紀的女人活得瀟灑看得通透。
花了足足半小時的時間,將孫琳的擔憂情緒安撫好之后,葉鶯就趕緊開溜了。
她今天還得繼續出攤兒賣冰棍呢。
今天天氣比前幾天都要熱,葉鶯決定多弄些冰棍,所以連帶著也需要多帶些本錢去進貨。
她沒動劉娟賠給她的那10元錢,而是去翻衣柜里紀連齊的錢夾子。
她得給自己留點后路,這10塊錢可是她現在唯一的資產!
葉鶯熟練地把錢夾子翻出來,紀連齊平時幾乎不花錢,所以里面有多少錢她是清楚的。
可是今天這里頭的錢她左數右數,就是數不對數。
比昨天晚上少了足足有十塊錢。
她每天都會把當天掙回來的本錢還回去,只留下盈利部分,所以里面的數字肯定是不會記錯的。
那么很有可能今天紀連齊從里頭拿走了十塊錢。
只不過這個漢子平時基本不會買什么東西,拿這么些錢做什么用?
下一秒,葉鶯就覺得自己管得有點太寬了。
這是人家的錢,想怎么花怎么花。
想明白以后,葉鶯果斷地拿了錢就去大田冰廠進貨了。
今天的冰棍賣得還可以,可惜那個泡沫箱太小了,一次最多也只能裝六七十支。
葉鶯早早就賣完了,本來還想再去進一趟貨,最后看了看暴曬的太陽還是作罷了。
她又一次去了友誼市場,回來的時候,車頭上綁了兩只還在咯咯叫的雞。
回到大院,許是因為天氣炎熱,院子里沒啥人。
葉鶯停好二八杠,把兩只雞抱去了林冉冉曬玉米的地方,然后就回屋,吃著冰棍,翹著二郎腿快樂躺尸了。
過了個把兩個小時,她看時間差不多,下樓一看,曬的那些玉米被兩只雞啄了起碼一大半!
葉鶯假裝沒看見,特意搬了張椅子到走廊外坐著靜候佳音。
等到了下午,林冉冉的鬼叫聲還沒聽見,反倒是看到了紀連齊和林杰出現在樓下。
紀連齊從兜里掏了些錢出來,塞給林杰:“林杰,前幾天問你借的十塊錢,還你。”
林杰看也不看,滿不在乎地把錢隨意揣進兜里:“哈,你小子考慮這么多,不累么,服了!這還是你第一次向我借錢,沒想到居然是給葉鶯的。”
聽見這話,在走廊上吃瓜的葉鶯愣怔住了。
這么說來,劉娟賠給她的十塊錢,也就是所謂的“醫藥費”,其實是紀連齊自己掏的?
知道了這個真相,葉鶯一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種心情,趕緊趁在他回來前把椅子搬回屋。
她到底是該夸他心善呢,還是說他圣母白蓮花再世呢?
犯得著這么幫劉娟這一家子嗎?
懷揣著這個心事,葉鶯的心情都變得沉重了起來,連自己還“養”在院子里吃玉米的兩只雞都給忘了。
沒一會兒,院子里就聽見了林冉冉的喊叫聲。
“是哪個養的雞!把我曬的玉米都給吃完了!”
葉鶯直到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兩只雞在外頭!
趕緊下樓去找自己的雞。
葉鶯笑瞇瞇地出現在盛怒的林冉冉面前。
“實在不好意思啊林老師,這是我今天從外頭買回來的兩只雞,想著燉了給連齊哥補補身子,他最近腰不太好。”
“啊呀!奇了怪了,我上樓前明明是把它們綁在車頭上的呀,怎么自己掙脫了呢?”
“你!”林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