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怔住了。
“紀連齊,這是你給我買的新被子?”
紀連齊頭也不抬,悶悶地“嗯”了一聲。
此刻,葉鶯說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嘴角卻已經(jīng)咧到了耳根。
好小子,居然偷偷給我買新被子,等我瘦下來,你別太愛!
仿佛是察覺到簾子后的葉鶯在笑,紀連齊冷淡地辯解道:“只是為了感謝你帶我媽去醫(yī)院看病。”
葉鶯才不管他是為了感謝還是為了啥,樂呵地就拿著衣服和水桶出去了。
葉鶯這一趟去洗澡,去了很久,紀連齊抬眼看了桌上的時鐘,都快一個小時了,還沒回來。
怕不是有什么事情吧?
正當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找人時,有人來敲門了。
“紀副營長,你媳婦好像出啥事了,在浴室里快一個小時還沒出來呢,你要不去瞧瞧?”
紀連齊一聽,連忙飛速下床,穿著背心就出去了。
敲門的是指導員魏愛國的媳婦孫琳,這兩口子住在隔壁。
“就在咱們這一層的浴室,我在外邊等得都快睡這了,還沒出來,喊她也不吱聲!”
“我尋思怕是出了啥事,喊你去看看呢。”
紀連齊點點頭,便往浴室跑去。
浴室雖然是共用的,但男女是分開的,紀連齊一個大男人也不好進去。
每個浴室就只有一個獨立的洗澡間,洗澡間外面則是兩排公共的淋浴頭,毫無隱私可言。
葉鶯不習慣在這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體,果斷搶占了唯一一個獨立洗澡間。
而孫琳也是如此,因為她晚來了一步,所以一直在外面等著。
無奈之下,紀連齊到三樓找到了林冉冉。
林冉冉本來見到紀連齊還挺高興,但一聽說是要讓自己去浴室里看葉鶯的情況,說什么也不答應。
還是林杰出面說了她幾句,她才不情不愿地答應幫忙。
林冉冉找到了葉鶯所在的洗澡間,敲門好幾下,也是沒有絲毫反應。
“喂,胖頭鵝,你死了沒?沒死趕緊吭一聲。”
“肥婆,你說話啊,你到底在不在里邊,再不說話我找人來踹門了!”
外面守著的紀連齊隱約聽見這些罵得很難聽的話,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
林冉冉敲門無果,出來了。
“連齊哥,葉鶯會不會壓根就不在里邊啊?怕不是又跑到哪里勾引漢子去了吧?”
紀連齊聽了,眉心皺得更緊了,心里對林冉冉的措辭隱約有幾分不悅。
恰好里邊洗澡的人都出來了,紀連齊便讓林冉冉守在門口,攔住要來洗澡的人,自己進去了。
“葉鶯,開門,你到底在不在里面?”
洗澡間里除了水聲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紀連齊不得不采取必要措施,用力一腳把門踹開了。
門開了,只見渾身赤裸的葉鶯暈倒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淋浴頭的水還在嘩嘩地往她身上流。
見到此情此景,紀連齊顧不得許多,連忙擰緊淋浴頭,給葉鶯套上衣服便匆匆抱起她出去了。
浴室外已經(jīng)等了不少人,當紀連齊打橫抱著200斤的葉鶯從浴室出來時,女人們的眼睛都紛紛瞪大。
看著紀連齊抱著葉鶯直往屋里去,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林冉冉心里很不是滋味,恨恨地跺了跺腳。
嘴里也不住小聲罵道:“不明白這死肥婆哪里好了?哪一點比得上我?”
她自言自語的話一不小心被一旁的周玲玲聽見了。
周玲玲冷笑著嘲諷道:“因為她騷啊!你要是能像她一樣不要臉,說不定也能行。”
林冉冉不服氣地咬了咬唇,沒搭腔,轉(zhuǎn)身跑上樓了。
葉鶯暈倒在浴室的事很快傳開,也不知是誰找到了何政委,何政委帶著學醫(yī)的女兒何思婷上門來了。
紀連齊才出門,準備帶葉鶯上醫(yī)院,就被何政委給攔下了。
何思婷看了葉鶯的病情,給她的胸口處反復做著擠壓的動作,沒多久就醒過來了。
葉鶯醒來,看見是何政委身后的那個女孩救了自己,確信自己沒看錯人。
“葉鶯姐以前就有高血壓,她之所以暈倒在浴室,跟這個病有關(guān)系。”
何思婷站起來,走向紀連齊,“連齊哥,最好讓嫂子減減肥,對她的病情有幫助。”
這一番話不可避免地落入葉鶯的耳中。
她的呼吸為之一窒。
減肥啊……她確實有在減,只不過沒這么快瘦下去。
紀連齊撇了葉鶯一眼,點了點頭,“思婷妹子,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然后又看了一眼時鐘,接著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不耽誤你休息了!”
先前何政委把何思婷帶過來后,留下她,自己去處理公事了。
何思婷看著還躺在床上的葉鶯,猶豫地說道:“…不用了連齊哥,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