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紀連齊的心底壓根就不想娶她這個龐然大物能夠和她領證完全是出于責任感,他已經做得很好了。
所以葉鶯決定了,如果一直沒有人喊她搬過去,她打算一直賴在葉寧的這里。
好景不長,兩天后葉寧回來了。
在聽說了葉鶯做的那檔子破事之后,氣得直接把她的衣物連同被褥纏做一團扔了出去。
合上門之前,葉寧惱火地甩下一句話:“你給我滾蛋!我沒你這樣的妹妹!氣死我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葉鶯茫然地看著地上那團皺巴巴的被褥,手足無措。
“哥,你別這樣嘛!你把我趕出來了,我沒地兒去了啊?!?
合上的門忽然又被拉開,露出葉寧鐵青的臉:“去找你的紀連齊去!”
“可是…”
葉鶯一臉為難,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顧慮說出口,門又一次“砰”的一聲合上了。
萬般無奈之下,葉鶯只好硬著頭皮,抱著那團看起來臟兮兮的被褥去敲紀連齊的門。
但紀連齊好像也不歡迎她,她手都敲疼了,也沒見他吱個聲。
心灰意冷的葉鶯頓時像個無頭蒼蠅,抱著那床被褥在大院里無措地走來走去。
天氣炎熱,很快額頭上的汗水就像溪水一樣流淌下來,讓她的胖臉看起來更加油膩。
有人從身后用力拽住了她的胳膊,“你抱著被子在這瞎晃悠什么?”
葉鶯回頭一看,穿著迷彩褲加背心的紀連齊正皺起眉頭,冷冷地注視著她。
“已經有好幾個人來跟我說了,你想干嘛?”
“我大哥剛從醫院回來,被我氣死了?!?
將紀連齊眼底的厭惡看在眼里,葉鶯無奈地如實相告:“我被掃地出門了,他、他叫我去找你?!?
“結果你沒給我開門,我…我沒地方去了,就只能在這里瞎晃悠了?!?
“我剛剛不在?!?
紀連齊嫌棄地松開手,“跟我來吧?!?
紀連齊的屋子打掃的很干凈,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張桌子,簡單的一眼就能望到底,不像葉寧的那間,起碼有兩個房間。
只見紀連齊手腳麻利地從床底搬出一張行軍床,將行軍床挪到了屋里的最邊邊。
兩張床隔了有幾米,然后他又在中間掛上了一張簾子。
“后面你就睡在這里?!奔o連齊指了指大床,隨后默默地把自己的床品抱到行軍床上。
葉鶯有了落腳的地方,哪敢多說一個“不”字,麻溜地把自己的東西放好,掃了一眼那張布簾。
這張簾子掛得就很絕,它懸在這兒,什么也看不到,大概就是那所謂的‘三八線’吧。
不過這樣也挺好,兩人相處能避免不少尷尬。
“丑話說在前頭,往后你我誰也別干涉誰的生活?!焙熥雍蟮募o連齊忽然冷不丁說道。
“還有,既然你已經是我名義上的妻子,只要我們還有一天的夫妻關系,你的言行舉止都要格外注意!”
“為什么?”葉鶯不免微微皺了眉頭。
思慮再三,她又趁在紀連齊開口前提議道:“紀連齊,其實你不用這樣強迫自己,要不我們還是去離婚吧?!?
她的提議換來一片沉默,良久,紀連齊撥開簾子,走到她的跟前。
他面色鐵青,濃眉揪做一團,“軍婚非兒戲。不是你想離就能離的。”
“況且我對的要求并不過份,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許再亂搞。”
原來‘言行舉止’指的是這個!
也難怪紀連齊會趁此約法三章,畢竟以原主的為人真的很難讓人放心。
葉鶯才知道自己是會錯意了。
反應過來,知道了原主的行為有多令人詬病后,她別提有多羞恥了。
為掩飾尷尬,葉鶯連忙灌了一口水。
紀連齊黑下臉,眸中閃過的厭惡之情好像看見了什么臟東西:“那是我的杯子?!?
但葉鶯哪里顧得上,她也確實渴了,待空杯子放下后,她的窘態已經從臉上消失。
“好,我答應你。只要還當一天你老婆,我絕不會亂、亂搞”
說到最后,葉鶯篤定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不是心虛,完全是因為羞恥。
這都什么事??!太造孽了,她不僅‘被’小三,還要各種幫原主背鍋,被人用有色眼光看待!
“那你自己待著吧,我去工作了。”
紀連齊厭煩地不愿意多瞧她一眼,轉身開門就出去了。
“等、等一下。”葉鶯起身追過去,叫住他,“能不能給我點錢?我想買點東西?!?
紀連齊皺著眉頭,黑眸足足盯了她有好一會兒。
就在葉鶯以為自己要不到錢了的時候,紀連齊指著立在墻邊的衣柜,“衣柜下面的抽屜里,有一個錢夾?!?
末了,在看到葉鶯自顧自去翻錢夾之后,表情僵硬地開口道:“給我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