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這次樓準倒是干脆利落地答了,正當蟲皇想舒一口氣的時候,自小驕縱的三皇子舉起身旁雌蟲的手,冷著臉說道:“但你要把薄朝調到我寢殿的軍雌部隊里。”
薄朝救下他的第一天就說過,他是蟲皇派來救他的蟲。
年輕的雌蟲剛進入軍部就被蟲皇點名進入皇室的守衛軍中,又十分巧合地派來救他于危難之際,說這件事蟲皇不知道樓準只會嗤之以鼻。
這其中的計劃必然是蟲皇想趁著這次戰亂安排眼線在他身邊,至于薄朝是否知情,樓準猜應該不知道。
蟲皇的偏執占有欲是皇室所有人都知道的,如果薄朝早就被他收入麾下,無論安插眼線的任務成功與否,他都會讓薄朝帶上他的標志。
但不管到底薄朝是不是安排好的眼線,樓準都無所謂,或許該說他和蟲皇不愧是父子,血液中一半的血脈共通著,骨子里的自傲也存在于這對父子中。
蟲皇自信即使沒有提前買通薄朝,這只雌蟲也會在利益的誘惑下成為他陣營里的一把劍;樓準自信他精神力下的真心不會錯,或者說,如果的的確確他錯了,他也甘愿認輸,他不意外成功,也不害怕失敗。
樓準提出的請求幾乎是正中蟲皇下懷,綠眼雄蟲淡淡笑著,點頭應了。
樓準握著薄朝的手坐上金光閃閃的飛行器時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軍部那么多新人軍雌,蟲皇為什么獨獨選了薄朝來救他。
因為薄朝長得好看?樓準皺了皺眉。
在薄朝悄悄靠上他的肩問他是不是給雄蟲添麻煩了的時候,樓準烏黑的眸子掃到那只還敞開的黑色袖口,輕聲說道:“沒有,放心。”
轉頭時樓準輕輕扯了扯嘴角,沒想到那只綠眼雄蟲該聰明的時候蠢得要命,遇到這些事情倒是精明起來了。
那天參加過晚宴后,他的西裝外套不翼而飛,而心里只有花花腸子的蟲皇先入為主地以為樓準和他一樣是個四處留情的主,大抵是私下里查清了那件外套的去向。
樓準順順薄朝的頭發,看著雌蟲咬著嘴唇的側臉,覺得蟲皇的猜想放到現在或許也沒錯。
那只腦子里只有愛恨情仇的雄蟲,大概以為,薄朝是他留在軍部的情人。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改,清緩存再看哦
周六見~晚安
第18章 交杯酒。
不止是軍部有八卦,皇宮里的八卦也并不少。
于是在戰亂大抵結束后的一周,薄朝剛巡邏完樓準的寢殿準備繞回后花園看看自己前兩天和樓準撒下地花種發芽沒有,卻在連廊處碰見兩位穿著侍從服裝的亞雌頭湊著頭,低聲說著什么,嘴角還壓抑地勾著。
薄朝一下斂了心神,這兩天樓準被迫和蟲皇一起頻繁開會,雄蟲坐在屏風后面聽了一整天嘰嘰喳喳的猜測回到寢殿后總格外累,用樓準的話說大概是——“那些雄蟲一激動就亂放精神力,亂得我腦子疼。”
作為雌蟲薄朝其實不太理解雄蟲口中的精神力,畢竟他也看不到,只是樓準回來后總喜歡在睡前抱著他慢慢把一天發生的事情講給他聽,從議會上那些無知雄蟲的紙上談兵,再到某兩位雄蟲的粉色八卦。
薄朝有的時候會靜靜等著雄蟲講完然后兩蟲對視幾秒接一個檸檬味的吻之后入眠,有的時候薄朝一天巡邏太累了會有些任性地用指尖抵住樓準的嘴巴,含糊著聲音嘟嘟囔囔地說:“我困了”,然后樓準就會乖乖閉嘴拍拍他的后背躺下。
恰好昨晚薄朝還算精神,聽著樓準講完了議會上的事情,在對話的最后樓準罕見地有些遲疑,薄朝正襟危坐著整理自己打結的頭發,耳畔的話語聲突然停了,他回眼,雄蟲接著道:“有報告說,今天早上檢測到了敵方飛行獸的行蹤。”
薄朝一愣,接著話說:“沒事的,飛行獸基本上獨居生物,形單影只的沒什么……”
他的話被堵住口中,樓準道:“就是一群,向皇宮飛來的飛行獸。”
看著薄朝明顯有些變得嚴肅的臉色,樓準又補充:“但是下午搜索了一下午都沒發現他們再出現,或許是檢測儀器出了問題。”
薄朝還有些憂心忡忡,樓準按滅了燈,習慣性地用精神力按了按雌蟲的后頸,輕聲說:“睡吧,沒事的。”
作為軍人,樓準說的話還是在雌蟲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今天的巡邏便格外謹慎,此時看到那兩只竊竊私語的亞雌,薄朝沒第一時間打斷,而是悄無聲息地拿出了腰間的蝴蝶刀,食指動了一下,刀面開始旋轉每一瞬都往外泛著銀光,他隱蔽起腳步聲從兩蟲的視野盲區接近。
到了近處,聽見“雄蟲”、“蟲皇”、“軍部”等字眼薄朝便坐不住地上前挾持住了背對著他的亞雌。
亞雌前一秒還笑著,下一秒驟然變了神色,嘴角顫動著,刀尖頂住了脖頸處的脆弱皮膚,讓他即使是瞪大了眼睛也不敢咽下口水,生怕自己的動作會導致喪命。
另一只亞雌在薄朝冷冷的目光掃過來時便結結巴巴地開始解釋:“對、對不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