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朝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了個猝不及防,本就不太能思考的腦袋費(fèi)勁地理解了一會兒雄蟲的意思,在得到答案的那一刻,他沒有一絲猶豫地跳入雄蟲的陷阱,紅潤的舌尖落在冷白的手指上,襯得薄朝平時身旁的那層冰都化為了水,冷漠寡言的薄上將也只是一只需要一點(diǎn)甜頭的小貓。
樓準(zhǔn)眼底眸色變幻,指尖動了動,按壓過雌蟲的唇,腦海里閃過一些惡劣的想法,他先是輕聲喚了聲雌蟲的名字:“薄朝?!?
等著雌蟲抬起眼將完全信任的眼神投向他時,他才低下頭,用打量的目光盯著薄朝眼底的紅色,然后在他耳邊用氣聲揶揄道,“這么喜歡舔我?”
【作者有話要說】
樓哥,一款時而綠茶長期溫柔的do
薄總,一款二人世界超級主動的小貓
因?yàn)橄x族世界比較特殊,所以這種氛圍的描述會多一些……
球球評論嘿嘿
第8章 紅玫瑰西裝。
作為軍部最年輕的上將,薄朝不屑理睬徒有花拳繡腿的洛素的挑釁,在他還在軍校讀書的時候因?yàn)槌煽儺惓?yōu)異但一點(diǎn)背景都沒有,一周收到的挑釁足夠他每天都不上課一刻不停地待在訓(xùn)練室和這些雌蟲們“切磋”。
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些雌蟲們一定要爭個高下,為了軍校第一的名頭前仆后繼,直到他還有一學(xué)期就要畢業(yè)的時候才知道,軍校第一的雌蟲可以獲得一次和皇室雄蟲見面的機(jī)會。
那是一個平靜的晚上,大概是軍部第一可以得到和皇室雄蟲見面的機(jī)會這種消息被公認(rèn)為所有雌蟲都應(yīng)該知道,于是那天,既沒有蟲通知薄朝晚上有宴會,也沒有雌蟲告訴他至少要穿得得體漂亮一些。
剛和平常一樣訓(xùn)練完的雌蟲在宿舍里沖完澡,頭發(fā)還沒完全擦干,就被校長和教導(dǎo)主任狂敲門從宿舍里喊了出去,穿著一身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衣服,甚至沒來得及披上外套,單薄的白色布料讓薄朝坐上飛行器時有些微微發(fā)冷。
他就這么有些迷茫地到達(dá)了宴會場地,踩著有些發(fā)灰的運(yùn)動鞋踏上滿是金色的玻璃地板的時候,薄朝常年平靜的臉上也閃過一絲慌亂。
那只是一場平常的皇室聚會,就像過去的每一場聚會一樣,所有的皇室成員穿著華貴地散落在皇宮宴會廳的一二樓里,薄朝跟著校長入場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白色訓(xùn)練服在這樣的場景里突兀且奇怪。
校長直走上前給蟲皇敬禮,薄朝被催促著上前也行了軍禮,已經(jīng)有些上了年齡的蟲皇左擁右抱喝著酒,除了最初的打量,不愿再將渾濁的眼神施舍給面前的三只雌蟲一眼,只是擺了擺手,意思讓他們退下別打擾他。
薄朝舒了口氣,卻聽見蟲皇在他轉(zhuǎn)身前突然開口:“你們軍校今年的第一,很有個性?!?
校長和教務(wù)主任神色霎時一斂,意思在說薄朝這身衣服隨意無禮了。
但蟲皇沒再說什么,兩蟲狠狠地剜了薄朝一眼也就四散到幾個角落和其他皇子貴族敘舊了,只留下薄朝一個人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孤立無援的薄朝在諸多貴族像看著異類的眼神中緩緩?fù)说窖鐣淖罱锹?,靠上墻壁的時候他剛想松口氣,卻被后背松動不穩(wěn)的觸感嚇了一跳,背部下意識地挺直,他回頭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墻,是一道黑色的厚簾子。
他悄悄掀開看了看,簾子后是空無一蟲的窄小陽臺,空氣清新,視野廣闊,雖然裝修沒有室內(nèi)雍容華貴、金碧輝煌,但對薄朝來說,卻是躲避目光的好地方。
他掀開一角,然后身形敏捷地一退就鉆入陽臺里,簾子抖動了一會兒在角落里恢復(fù)平靜,室內(nèi)歌舞升平,信息素和酒味此起彼伏,完全沒有人在意角落里有一只雌蟲消失不見。
薄朝一瞬間呼吸到清醒的空氣,陽臺視野廣闊,他甚至能看到不遠(yuǎn)處軍校的大樓,這樣倒讓他體會到幾分皇室里的籠中鳥的感受,只是不同的是,皇室里面的那些雌蟲,都甘之以殆,甘愿留在牢籠里。
他的手肘撐在陽臺上,閉上眼感受著輕輕吹過的風(fēng),正愜意著,下一秒,角落里突然傳出的低啞聲音又把他嚇了一跳。
“你是誰?”
薄朝心里先是一驚,為什么會有蟲能夠掩蓋所有的氣息,連他都沒發(fā)現(xiàn),轉(zhuǎn)過頭后又是一驚,那是一只雄蟲,一只即使戴著面具也掩蓋不了俊美容顏的雄蟲。
薄朝第一次見到這么好看的雄蟲,穿著小禮服的坐在陽臺的最角落,一條腿抬起放在薄朝擱著手肘的平臺上,另一條腿隨意地垂著,優(yōu)雅西服解開了所有的扣子隨意垂在身子兩邊,靠近薄朝的這一邊晃動間時不時閃過金光,薄朝的夜間視力很好,他看清了那半邊的衣角,用金線繡上的玫瑰花藏在黑夜里悄然盛開。
雄蟲肩寬腿長,即使衣服穿得亂糟糟,姿勢也隨意擺弄,但仍然是賞心悅目的好看,這讓薄朝怔了許久才遲疑地回答他的問題:“薄朝?!?
雄蟲歪了歪頭,像是無奈地笑了笑,再問:“薄朝是誰?”
薄朝這才局促地聽出雄蟲的言外之意:“這屆軍校的第一名,校長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