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謹如的表情跟吃了屎似的,面容扭曲地指了指做工精美的馬桶道:皇上就是皇上,屎盆子都比一般人家的飯碗精貴。
南星皺著眉,伸手掀開上面的蓋子,下一刻,一股難以言表的味道劈頭蓋臉彌漫開來,屎謂人之本,不過圣上龍遺,沒見好聞到哪里。
林謹如:分明比常人的更臭好吧!
南星湊近觀察片刻道:大便溏稀,質地黏膩,恐是脾虛,看來藥膳里要加些山藥和薏米,不過顏色為何這樣紅?不像是便血。
林謹如道:老人家天天煉丹,朱砂吃多了吧?
南星奇道:朱砂含汞,吃多不會中毒嗎?
所以太醫院才拼命地給他解毒呀。林謹如道:不過今上又不是一般人,自然不能拿著一般的醫理來套。朱砂吃得越多,興許人家飛升得越快。
就怕還沒飛升,人先駕崩了
不過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論,最多只能心里說說罷了,自然不能真地說出口。
仔細想想,大燕皇帝還真是個奇人,放著大好的江山不要,卻一門心思變著法地作死,竟然還是周祺煜的親爹,千萬不要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正琢磨得不可開交,忽聽一旁用筷子扒拉著便盆的林謹如道:發現了兩粒玉米,原古不化,內有積滯,看來還得再加兩錢山楂才行。
南星:
兩人對著圣上龍遺大眼瞪小眼地圍觀了半晌,嘔心瀝血地完成了一份詳盡的觀測報告,這才最終交了差。
南星一邊用皂莢凈手,一邊問道:皇上的龍遺,每天都要拿來給太醫院會診嗎?
不一定,林謹如心不在焉道:今上也許拿著它當寶貝,心情好時才肯讓人端來供人觀瞻,至于能不能輪上,全憑運氣。話說你還沒見過圣上龍顏吧,先瞻仰了龍遺,倒也不錯!
南星:你見過圣上真容嗎?
跟著師父去請平安脈倒是見過幾次,你別說,還真有點道骨仙風的意思,乍一眼看過去,和你們家慶王殿下有著幾分相似。
南星:
什么叫我們家慶王殿下!
南星反駁道:今上是他親爹,若是長得不像,不就麻煩了么。
那可不一定。林謹如不以為然道:今上還是太子殿下的親爹呢,等你見了就知道什么叫做天差地別了。
南星不解,此話怎講?
就是氣質、相貌、稟性,哪哪都不像唄,尤其是太子和慶王殿下,怎么說倆人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反正就是差得遠,林謹如說完,不忘補充一句:自然是你家慶親王人長得好。
南星:
不過啊,咱關上門說悄悄話,林謹如道:我倒是希望,以后大燕能傳位給慶王,太子嘛唉!一言難盡,可誰讓人家是嫡長子呢,又有強勢的皇后娘娘做靠山,不行也得行呀。
作者有話說:
寫著寫著,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寫起了龍遺。。。
第三十七章 娼館
大燕太子,周祺煜的哥哥周祺祥,據說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主,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唯獨正業不通,若是日后真讓他繼承大統,指不定要把大燕揮霍成什么德性。
林謹如嘆了口氣道:走一步說一步吧,不過我可提醒你啊,日后盡量離那位遠點。
南星不解,你是說太子?
林謹如點了點頭:他可是個生冷不忌的主兒,真被他盯上,有你慘的。
南星冷笑一聲,我好端端的,他盯我作甚?
就是因為你好,尤其是長得好,他才盯你啊!
南星凝眉,飛快地反應過來,不禁泛起一陣惡寒,可可我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林謹如見怪不怪道:我朝民風開化,養小館好男風,在這群達官顯貴之間,早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你去看看京城里那些男娼館,哪個不是生意爆滿,說來說去,都是上流人附庸風雅的談資哎?你家慶王殿下沒和你提起過這些?
自然是沒提過!
南星瞪圓眼睛,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斷袖之癖龍陽之好,他并非沒聽說過,只是萬萬沒想到,這種不登大雅之堂的癖好,在京城竟能風靡得如此明目張膽。
要不林謹如擠眉弄眼道:一個月的清風樓就免了,咱改成青河館,體驗一次好不好?
青河館?聽著就不像是正經地方!南星勉強壓下一身雞皮疙瘩,我不去!
林謹如嬉皮笑臉地湊過來,其實我也沒去過,只是聽說小倌們也有賣藝不賣身的,咱就當進去聽聽小曲唄,怎么樣?
不怎么樣!南星斬釘截鐵道:要去你自己去!
林謹如見他油鹽不進,干脆神情一垮,賣起慘來,就一次!好不好,你就看在之前腰牌的份上,遂了哥哥的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