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在場上來回傳著,不免令人眼花繚亂。時卻的心臟簡直快要跳出來。
唐柏喬接球遠傳,將球穩穩送到早已經站好位置的駱文驕手上。駱文驕沒有任何的猶豫,起跳勾手,球從三分線外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直地朝籃筐飛去。
看見空心入籃的時刻,全場都屏息了一瞬。
“遠投三分!”場外解說激動地播報著,伴隨著觀眾席如雷的喝彩聲。計時器應景地響起,宣告著a大最終的絕殺勝利——駱文驕就是駱文驕。
他們果然還是他們。
時卻不禁激動地從地上一躍而起,狂喜地怒吼起來。
場下的替補席球員早就沖到了場上,飛奔著和他們抱在了一起,狂喜地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時卻從沒見過駱文驕的臉上出現這樣夸張的神情,混雜著欣喜、激動、如釋重負,還透露著一絲疲憊。事實上,他值得這樣幸福的一刻。
“駱文驕!”時卻再也忍不住,跑過去一下撞進了駱文驕的懷抱里,邊大笑著邊喊他的名字,“駱文驕……”
對方穩穩接住了他,手臂上使力,將他整個人環抱了起來。
時卻抬眸,正對上駱文驕汗涔涔的面容,只見他柔和地勾起了嘴角,眸子里被汗水浸得濕漉漉的,像是深海倒映著一閃一閃的星星。
“傻笑什么?”駱文驕不緊不慢地道,“都說了不用擔心,不一定會輸。”
時卻一呆,身體忽然不受控制,雙臂緊緊環住了駱文驕的脖子,情不自禁地狠狠在他臉上親了一大口。
駱文驕整個人明顯僵住了。
臉頰方才被印上的軟綿綿烙印,讓他一時慌了神。
唐柏喬和謝誠大叫著擠了過來,形象慘得像極了淋了雨的哈士奇,從身后抱著駱文驕大笑道:“高光啊,今天絕對高光,太他媽的秀了。”
時卻有點不好意思地從駱文驕懷里蹦了下來,稍稍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其他的人忙著慶祝,似乎都沒注意到他們方才親密的舉動。
“走了,回去慶功。”謝誠走過來拍了一把時卻的屁股,脫了球衣大搖大擺地往休息區走。
時卻還在原地傻站著,一邊若有似無地偷瞟著旁邊的駱文驕。不知是不是錯覺,時卻覺得他整個人從臉頰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走啊。”一只大手忽地覆蓋上時卻的腦袋,在他柔軟的頭發上胡亂揉了一陣,又用手臂將他輕推了下,“幫我拿東西。”
時卻整個身體在駱文驕懷里撞了一下,還能感受到對方由于劇烈運動沒能降下來的溫熱體溫。
“哦。”時卻低聲答了句,思緒還沒緩過來,駱文驕已然走出去了好幾步。
時卻看著他滿是汗水的背影,忽然忍不住笑了。
為什么呢,時卻想。
或許是自己有那么一瞬的自私吧。
孫教練集合全隊在體育場后門開了十分鐘的小會,解散之后,眾人一道坐著大巴車回到了酒店。
這場比賽贏得不易,全隊上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同樣的喜悅神情。在住處安生了不到一個小時,謝誠就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嚷嚷著要出去慶祝一番。
“怎么樣,這次我請,彌補我昨天沒跟大伙一塊兒,來不來?”謝誠拽著時卻,挨個敲開了臨近幾間屋子的門。
唐柏喬正整理著行李箱,聽見謝誠進來,抬起頭說:“我就不去了,來京潮這么長時間,連家都沒顧上回,我媽叫我回家吃頓飯,明天再回來。”
“嘖嘖。”劉子磊像一灘泥一樣躺在駱文驕的床上,毫無靈魂地道,“可惜了。”
其余人倒是并沒什么意見,結伴一同出了門,來到一家距離酒店并不遠的商場。還沒到飯點,謝誠帶著一群人在商場里大搖大擺地閑晃了一陣,還不時地友善拒絕著前來向他們搭訕的年輕女性。
路人也紛紛側目,詫異于這群平均身高一米八五,相貌標致的年輕男生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漫無目的地在路上游蕩了一會兒,大伙兒一致決定先去ktv唱個兩三個小時,再隨便吃一點店里提供的自助餐。
晚上八點,一群大男人吼得嗓子都啞了,方才從ktv包房里走了出來。
其他人大多自行往酒店走著,謝誠仍覺得不盡興,硬拽上時卻去找個酒吧喝酒。
眼看著時卻臉上犯難,劉子磊也是個愛鬧愛玩的主,一聽有免費的酒喝,立馬跟了上來,和謝誠一起拽著時卻往酒吧的方向去。
駱文驕皺眉站在原處,還沒說什么,就被劉子磊一道拉了過來,“走吧駱哥,人少了沒勁。”
時卻嘆了口氣,默默接受了這樣的安排。不得不說,劉子磊和謝誠在某些尋歡作樂的事情上是出奇的一致。
四個人沿著馬路走了一截,很快進了一家開在街角處的清吧。
小酒館里已然坐了不少的人,一角還有抱著吉他的美女駐唱,坐在高腳椅上哼著大屏上客人點的歌。
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