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文驕一怔,略微扭頭看他,正好對上他清澈的眼睛,“什么?”
“我就隨便問問,可沒別的意思,因為實在太好奇了。”時卻一臉認(rèn)真,又小心翼翼地耳語道,“你……談過戀愛沒有?”
“……”
駱文驕眉頭依舊皺著,聽完愣了一陣,腦海中隱約想起之前一段印象不太深刻的經(jīng)歷。
“嗯,談過。”
時卻一愣,臉上的神情忽然正經(jīng)起來。雖然之前聽謝誠說起過關(guān)于駱文驕高中有過女友的傳聞,但真正從他口中聽到了肯定的答復(fù)后,不知怎的,心里倒有些空落落的。
時卻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嘴上就像連珠炮一樣發(fā)出了成堆的疑問:“哦?那……談了多久啊,是什么樣的女生,為什么又分手了?”
駱文驕太陽穴跳了兩下,無聊地扭過了頭,顯然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你怎么這么多問題?”
時卻訕訕一笑,有點不好意思地埋下頭。
“……大概半年。”駱文驕嘆了口氣,還是耐著性子向他解釋道,“是當(dāng)時班里的同學(xué),后來她覺得我性子太冷,就分手了。”
時卻眨巴了下眼睛,心想以駱文驕冷漠的性格,任誰都會受不了這樣的男朋友的。
“你要搬走嗎?”
駱文驕的聲音傳來,將時卻飛得老遠(yuǎn)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你怎么想?”時卻把勺子放到桌上,小聲試探道。
駱文驕半天沒說話,半晌,才背靠在椅子上,將雙臂交疊在胸前,沉聲道:“你要是想搬走的話,最好今天就把東西收拾完。”
時卻心里一涼,想著這下算是沒戲了,低下頭眨了眨眼睛,才摳著手指頭道:“我……”
“要是不想搬的話——”
時卻話沒說出口,就被駱文驕先行打斷了。
駱文驕扭著身子,一雙毫無波動的眼睛輕飄飄地落在時卻臉上,耳根子略有些紅。半天,才又張了口:“我隨意,你不搬也行。”
這話真實落在耳朵里,時卻一愣,連忙拽住駱文驕的胳膊,嘴巴像個機關(guān)槍似的道:“不想搬不想搬,你屋子里人又少地方又大,冬暖夏涼,床又舒服,還沒有那幫男人的臭腳丫子味兒,我當(dāng)然不想走了……就這么決定了,以后我還跟你住一起,打死我都不走。”
駱文驕冷眼瞧著自己胳膊上像只樹懶一樣的時卻,把頭扭了過去,“就因為房間條件好?”
“……當(dāng)然不是!”時卻連忙把他的胳膊拽得更近了一些,整個人枕到了他肩膀上,浮夸地道,“肯定還有我又英俊人又好的舍友,不是因為你我怎么會想留在這兒呢,駱文驕你可真是個大好人——”
駱文驕用一根手指點住了他的腦門,無比嫌棄地把他推向了一邊,冷漠道:“你再跟謝誠學(xué)這些花言巧語,我就把你轟出去。”
“好嘞。”時卻笑嘻嘻的,端起沒喝完的桂花羹,咕咚咕咚地全灌了下去,舔了舔嘴角才道,“遵命。”
第17章 禮物
元旦假期前的最后一堂課,窗外的天漸漸黑了下來,零星飄起了雪。
時卻拄著腦袋,心思早就飛到了課堂以外的地方。
下課鈴聲一響,時卻第一個把隨堂小測交到了老師面前,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扛著書包離開了教學(xué)樓。
今天除了是本年度的最后一天,還是a大籃球隊主場比賽的日子。剛剛下到體育館負(fù)一層,時卻就已經(jīng)能從傳來的巨大尖叫聲中,大致猜出了比賽戰(zhàn)況。
前腳踏進去,后腳時卻就被傻笑著跑來的謝誠抱了個滿懷。
“卻卻——你怎么才來!我們贏了,剛剛我還扣籃了,你都沒看見。”謝誠穿著白色的球服,笑得一臉春風(fēng),死死地掛在時卻身上,蹭得他羽絨服上一身的汗。
這陣子時卻并不時常和他待在一起,一來他訓(xùn)練確實是忙忙碌碌,自己專業(yè)的課程又到了緊張的時候,二來謝誠這家伙最近總是看不見人,大伙問起來也是支支吾吾的,推說去見朋友,很是可疑。
“至于這么高興的?”時卻拿手指戳了戳謝誠的腦袋,“知道你們厲害。”
“哎對,你快跟我走。”謝誠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正經(jīng)起來,抓著時卻的手腕就往籃球場最里面走。
時卻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道:“怎么了?”
謝誠湊近了,一臉神秘兮兮地道:“偷偷告訴你,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算是拿到東北賽區(qū)的比賽資格了。”
“啊?”
時卻足足愣了好一陣,這樣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他整個人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預(yù)選賽不是才比了一半嗎?這怎么能確定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謝誠笑瞇瞇的,滿臉寫著自豪,說著拍了拍他的肩,“前面難打的仗都打完,只要連勝,后面也差不多啦,信我。走,咱們?nèi)フ乙幌履沁厡W(xué)生會的學(xué)姐……”
時卻還是沒懂謝誠的意思,“新聞部?找學(xué)姐干什么?”
“噓——”謝誠忙把他拉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