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不該靠近,可心底卻依舊覺得歡喜。
在這兩種情感之下,這段日子他對蘇棋冷落了不少。
周不仁也大抵知曉蘇棋跟他關(guān)系冷淡了一些,可他不知該如何開口,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于是他只能看著蘇棋,靜靜的看著。
蘇棋卻不喜歡這樣,他眉頭動了動,對著周不仁抱拳說道,“弟子還有些瑣事處理,先下去了。”
周不仁嗯了一聲,“好。”
聲音卻很是低沉以及嘶啞。
他看著蘇棋越走越遠(yuǎn),隨后消失在眼中。
周不仁說不出來是什么感受,卻覺得有些難受。
他想,或許等此事結(jié)束后,他會好好想想這件事。
他對蘇棋,或許是有些異樣情緒在里面。
而接下來幾日,周不仁則是跟其他幾位宗主一同在商議宋家的事。
現(xiàn)在的形勢不太好說,宋家一直都是處于不跟外界聯(lián)絡(luò)的狀況,無論他們送了多少信去宋家,又派去了多少人,可宋家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就連邊城都緊閉了起來,讓人不知道宋家到底想做什么。
如今幾位宗主都有些坐不住了,他們早就知曉宋家偷取他們宗門的氣運(yùn),過往數(shù)十年他們這些仙宗都沒出過什么天資出眾的新弟子,按理來說是不應(yīng)該的。
因此他們才懷疑到宋家身上,如今好不容易掌握到了證據(jù),若不能把宋家一舉殲滅,再過幾十年他們這些仙宗必定會逐漸沒落下去。
一旦宗門沒落,沒幾個能落得好結(jié)局的。
即便不為了他們的地位,為了他們身后千千萬的弟子他們都不可能退讓半步。
周不仁也有些無奈,可如今貿(mào)然攻打邊城,卻也有些過于冒險了。
因此這幾天這幾位宗主吵了又吵,天不凡自然是覺得再靜觀其變最好,而性子激烈的臨淵仙宗卻是覺得就該一舉殺上宋家,無論宋家在做什么,只要將宋家控制住,他們幾大仙宗的氣運(yùn)自然還能回來。
最終吵吵鬧鬧下,還是決定攻打宋家,畢竟眼看著他們已經(jīng)圍在宋家的山腳下了,證據(jù)也有,理由也有,什么都有,即便是滅了宋家滿門也不會落人口舌。
偷取他人氣運(yùn),就跟要他們的命有什么區(qū)別。
天不凡皺著眉,盡管不是很贊同,卻還是給問天仙宗的弟子下了命令。
如今他們幾大仙宗聚集在這里,早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盡管他有些無奈,可也沒有抽身的機(jī)會。
反而是周不仁一直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不凡看了看其他幾人,然后湊到周不仁身邊小聲問道,“周宗主,你這邊也準(zhǔn)備攻打嗎?”
周不仁想了想,“總比繼續(xù)僵持下去來得好。”
如今這般繼續(xù)僵持,他們圍在山下,宋家不做回應(yīng),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總需要一方打破這場平靜。
只是周不仁還是有些擔(dān)憂,他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到了蘇棋身上。
蘇棋的修為不高,不過才金丹,這樣的修為能夠自保就不錯了,也不奢望他能做些什么。
于是周不仁朝著蘇棋過去,明明想說讓蘇棋好好保護(hù)自己,結(jié)果出來的話卻變成了,“你這般低微的修為,等會不要拖累其他弟子。”
蘇棋有些詫異,他的修為的確不算高,但在不周仙宗的這些弟子里面還算可以的吧,而且他感覺他快突破元嬰了。
不管怎么看,他都不至于拖累其他弟子吧?
周不仁就,這么厭惡他?
已經(jīng)厭惡到這等地步了?
蘇棋看了周不仁一眼,側(cè)過頭說道,“弟子謹(jǐn)記宗主教導(dǎo)。”
那語氣卻透出幾分不耐煩。
周不仁原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他最近面對蘇棋的時候,總是會說一些違心的話,就連他也不清楚是為什么。
可明明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瞧出了蘇棋的不高興,可礙于宗主的臉面他又拉不下面子去道歉,畢竟四周站著的,可全都是不周仙宗的弟子。
于是周不仁輕咳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就朝著最前方過去。
蘇棋看向周不仁的背影,心想等他出師后,必定第一時間離開不周仙宗,省的被某些人添堵。
偏偏此時微生曇又湊了過來,“蘇師兄,你別擔(dān)心,我不怕你拖累我。”
蘇棋:……
其實(shí)你不會說話也可以不說,他并不覺得他會拖累任何人。
蘇棋看了微生曇一眼,然后默默走進(jìn)了不周仙宗的隊伍里面。
微生曇站在原地摸摸臉,他剛才說錯話了嗎?為什么覺得蘇棋看向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而目睹這一切的天不凡在旁邊吹胡子瞪眼睛的,瞧瞧這就是他捧在手心里面的小徒弟,還是他最看重的小徒弟,他都沒眼看。
整個問天仙宗的嘴都長在他身上了么,就他會說話。
而在隊伍里面的蘇棋也在想著一件事,公子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