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玄清,我只是想給你出口氣罷了,你別生我的氣。”
公子澤禾的語氣依舊無比溫和,隨后想到了什么,又突然說道,“今兒鶴園里面走丟了一只仙鶴,玄清,那么瘦弱的仙鶴,若是被他人誤殺了,總歸是可惜的。”
蘇棋猛的看向公子澤禾,“你連自己的親手養大的仙鶴都下得去手?”
“正因為它是我親手養大的,所以我不會給它背叛的機會。”公子澤禾眼底有過幾分掙扎,他伸手握住蘇棋的喉嚨,然而拇指卻在蘇棋的喉結上滑動著。
“玄清,我舍不得殺你,真的,我可以殺很多人,哪怕人界幾十萬的將士性命在我眼中都只不過是螻蟻,可我不想殺你,我從未想要過你的命,我真的,希望你能一生順遂的。”
公子澤禾說著,然后緩緩靠近,他伸出手整理蘇棋的發絲,指尖卻從蘇棋的耳尖撫過,“玄清,再有下次,我就將鶴園里面所有的仙鶴都殺了,你不希望這樣的,對嗎?”
蘇棋那眼神變得有些驚恐起來,幾乎是咬著牙說道,“瘋子,公子澤禾,你瘋了不成。”
“呵。”
公子澤禾低低笑著,好一會兒才抬起頭。
“瘋子?我只知道如今誰敢壞我的事,我就殺了誰。”
“玄清,你我敘舊的時間不多,為何不能珍惜一二?”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玄清,我心腸可不像你那么軟。”
第045章 宋家尋人
蘇棋以為公子澤禾說的成全蕭云只是一句玩笑, 沒想到第二日他還真被公子澤禾帶到了邊城的一處院子前。
那院子里面貼了一些喜字,周圍還掛上了不少的紅燈籠,雖都是喜慶的東西,然而看上去卻讓人很是不適。
直到被公子澤禾拉進了屋子, 蘇棋這才發現四周站著的, 全都是一些沒有活氣的傀儡。
怎么回事?
公子澤禾示意蘇棋坐上主位, 這才抬抬手讓身后的仆人準備儀式。
入眼蘇棋就看到了那七竅流血的中年男子尸體被人綁在座椅上,隨后便是被扣著上來的蕭云。
此刻蕭云穿著紅色的衣袍,然而雙手雙腳卻被鎖鏈牢牢纏住,肩膀上還被鐵鉤貫穿了琵琶骨,將他束縛得嚴嚴實實,身上的紅色衣袍都染上了不少血,此刻都結成了黑色。
他看到蘇棋的時候, 眼中閃過一絲焦慮, 然后想要朝著蘇棋這邊過來,卻沒走兩步就被那鎖鏈給絆倒在地。
蘇棋沒說話, 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公子澤禾拍了拍蘇棋的手, 小聲的對著他說道,“前幾日你這孽徒不知發了什么瘋, 殺了這吳家滿門,我想著既是他闖下的禍事, 便該由他來承擔。”
公子澤禾這么一說,蘇棋也自然是明白了大概。
多半是這蕭云終于在邊城里面找到了吳家人,結果審問之下發現當年的確是吳家騙了他, 還一騙就是好幾年, 于是便心生殺意將吳家給滅門了。
公子澤禾見此,抬了抬手, 沒一會兒就有媒婆背著那慘死的新娘子過來。
蕭云有些不愿,他剛掙扎著,就被身后的人用力按著腦袋,將他狠狠的壓在地面上,與那死去的吳青青拜堂。
那吳青青隨著動作起/伏將頭上的紅蓋頭給滑落,露出滿是劃痕的一張臉,幾乎都快能看到骨頭。
死后估計也沒怎么被收拾,臉上血肉模糊,甚至已經開始發臭,而她的掌心之中,正是天問靈劍留下的傷痕。
蘇棋忍下心底的那抹惡心,想來是蕭云發現是吳青青毀了他的臉后,于是直接雙倍奉還了回去,將吳青青那一整張臉都給劃得整整齊齊,愣是一點好皮都沒留下。
蕭云雙目欲裂的看向公子澤禾,他想要說話,張了張口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倔強的看向他們這邊。
而身后壓著他的侍衛,毫不客氣的將他腦袋往地上砸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等到夫妻對拜結束時,蕭云的額頭都被砸破了,可他卻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惡狠狠的看向公子澤禾。
直到旁邊媒婆的一聲禮成,公子澤禾這才開口說道,“蕭云,你也算幫我做了些事,如今我也幫你成全了你畢生心愿,怎么,你不高興?”
蕭云此刻恨不得殺了公子澤禾,那眼底全都是恨意。
蘇棋側過頭,不想看眼前的這場鬧劇。
他覺得公子澤禾最近有些不正常,行事作風仿佛變了一個人。
明明公子澤禾可以殺了他,也可以殺了蕭云,為什么非要弄出這么一出戲來?
除非,是公子澤禾不能殺了他們。
可這里是邊城,是宋家的地盤,他可以在這里為所欲為,那他到底在忌憚什么?
等到蕭云跟那吳青青被拖下去后,公子澤禾也帶著蘇棋走出了這里,今日天氣還不算不錯,于是公子澤禾對著蘇棋問到,“玄清,今日你想去踏青嗎?”
還沒等蘇棋開口,公子澤禾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