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不是天道不能懲罰,而是天道不愿懲戒呢?
或者說,是天道顧慮著什么,不能懲戒呢?
天地萬物,相生相克,因果循環也是如此,天道有天譴,功德有無量,兩兩個相抵,是否便能留有一線生機?
可是,公子澤禾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么?
蘇棋百思不得其解,便只能先去尋周不仁,遠遠他便看到周不仁坐在那房梁之上,似在沉思,臉色卻有些不太好看。
等到蘇棋上去的時候,周不仁這才朝著蘇棋看了一眼,眼中卻帶了幾分冷淡。
“宗主,可有什么發現嗎?”
蘇棋沒有察覺到周不仁的異常,只是低聲詢問。
周不仁目光閃爍了一下,搖了搖頭。
見此,蘇棋有些奇怪的朝著下方的房梁里面看去,他掀開一塊屋檐,只看了幾眼便皺起了眉頭。
這大武王朝的帝王,怎會淪落到此?
幾乎是下一刻,蘇棋就將那屋檐又給蓋上了。
“此地不宜久留,宗主我們先回客棧吧。”蘇棋朝著周不仁看去,發現周不仁臉上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
蘇棋有些納悶,難不成周不仁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么,怎么臉色有些不太對。
他們一路回了客棧,蘇棋將自己所看到的一一跟周不仁說完,隨后又安靜的等著周不仁說他這邊查到的事。
半響周不仁才說了一句,“你看到的,就是我查到的事。”
蘇棋想起那屋檐下的事,皺了皺眉,“那龍氣被淫蛇所染指,多少當朝的君王會受到一些影響,只是沒想到會如此不堪,若當真是個沉迷酒色的帝王也就罷了,若原本是個正直的明君,卻未免有些可惜。”
周不仁頷首,卻依舊沒說話。
蘇棋覺得今日周不仁有些安靜,于是朝著周不仁看過去,卻剛好撞到周不仁的目光。
兩人對視了眼,周不仁卻先移開了視線。
“接下來你想如何?”
蘇棋覺得今晚周不仁有些很不對勁,卻還是繼續說道,“我打算明日再進皇宮一趟,只要再見那帝王一面,就能知道個大概了。”
周不仁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看向外面快要泛白的天空,小聲的說道,“我還有些事,先出去一趟。”
說完,也不管蘇棋如何,周不仁直接從窗邊跳了出去。
不過片刻就不見了蹤跡。
蘇棋越發覺得蹊蹺。
而第二日午后,蘇棋便又潛入了皇宮之中,這次他換上了宮人的衣服,很是小心的在宮內行走著。
他身手功夫不低,雖然沒有真氣但也不用擔心會被人困于這皇宮之中,但到底這是人界,蘇棋也只能低調行事。
他在皇宮里面來回了好幾趟,終于摸到了大武王朝的帝王寢殿里。
他隨著那些宮人一起在寢殿里面收拾,瞧著宮殿里面留下的那些痕跡,蘇棋眉頭又下意識的皺起。
好在這些宮人手腳都很麻利,他只是簡單的拿了點東西基本就收拾了個干凈,隨后他又跟著這群宮人朝著住所那邊過去。
等路過后花園的時候,蘇棋迎面就看到了人界的帝王從眼前經過,他跟這群宮人一同彎腰站在兩側,安靜給這位帝王讓路。
誰知這位帝王原本都從蘇棋身邊過去了,卻又停下腳步倒回了好幾步。
蘇棋有些緊張,難不成被看出什么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被這位人界帝王給橫抱了起來,“你瞧著眼生,剛進宮的嗎?”
說著,那位帝王還低笑了兩聲,周圍的人也仿佛見怪不怪,只是更加惶恐的跪了下來。
蘇棋抬頭看向對方,眉頭卻是動了動。
對方也不懼,也坦然的望過來,眼中卻是一片的清明,只看了一眼,那位帝王便大笑著將蘇棋抱著朝寢殿那邊走去。
等進了房間,那帝王屏退了左右的宮人后,這才將蘇棋緩緩放下,又后退了兩步看向蘇棋,“仙人來朕皇宮之中,可有什么要事要辦嗎?”
蘇棋側頭,“你知曉我是修士?”
武王笑了一聲,“你們修士身上,總帶著一股強橫的氣息,朕認得出來。”
“你好似并不驚訝,怎么,來凡界的修士很多嗎?”
蘇棋覺得,眼前的武王似乎并不如他昨晚所看的那般。
而那武王卻是搖了搖頭,又看了看身后,這才無奈的開口道,“不知這次仙人們又想要什么?”
蘇棋看向這武王,眉宇間卻帶了幾分探究,“你體內,似有什么東西。”
那武王倘然一笑,“是有些東西,讓朕日日夜夜不能安寐。”
蘇棋越發的好奇了起來,瞧這武王的樣子,似乎對他們這些修士已經司空見慣。
可修真界的修士想要來到人界需要經過三道屏障,還要封閉體內所有的真氣。
按理來說,沒有修士想要來到人界才對,反而是這些年不少的凡人偷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