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棋看著傳音筒,眉頭跳了一下。
這種惡心人的小手段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估計又是那位睚眥必報的宗主,不就上次讓對方幫他抗了一下天雷么。
若他沒有及時出關,怕逐鹿大比之后,修真界中便會傳出他蘇棋怕了所有人的流言蜚語出來,外加上次出宗的時候,似乎也有不少人知道他修為倒退到了筑基期。
蘇棋摸了摸下巴,他感覺他應該快突破金丹期了,金丹期的天雷估計也挺恐怖,所以還是待在周不仁身邊要安全得多。
蘇棋將傳音筒收下,抬起手微微動了動手指,他身后的玄酒立刻上前來,單膝跪下握住他的腳腕,然后肩膀上前站起來,將蘇棋穩穩當當的落在他的肩頭上。
這段時日蘇棋跟玄酒之間的感應強了許多,很多時候只需要蘇棋動了動手指玄酒就能明白自己該做什么。
蘇棋指著遠方說道,“玄酒,走,去逐鹿中原。”
玄酒目光閃爍了一下,清晰的吐出一個字來,“好。”
只是很快,蘇棋的笑意就僵硬在了嘴邊,
“玄酒,給我屁股墊個墊子,嘛的,你這身盔甲咯得我屁股疼。”
“……不好看。”
“……”
你屁股太軟,關我盔甲太硬是怎么個毛病?
第022章 故人再見
逐鹿大比,五年舉辦一次,是修真界各大宗主家族之間聯合在逐鹿森林之中舉辦的大典,原本是為了讓各大門派的青年才俊比試一番,后來慢慢的就演變成了各大門派的暗中較勁。
什么今年我的弟子里面人才輩出,什么我今年得了個麟兒一看就是天資卓越,什么今年我生了三胞胎之類,反正有什么比什么,哪怕什么都沒有,也得弄出點東西來比一比。
當然其中也不乏有些私人恩怨,然后光明正大在比賽當天報復的。
只不過大多數都只是點到即止,最多也是讓對方丟點面子。
而逐鹿比試共有三輪,前兩輪不過是琴棋書畫詩酒花茶,也就討個好彩頭罷了。
唯獨第三輪,才是用實力說話,最終比賽勝利者,將會得到一把上好的靈器。
比如十五年前蘇棋拔得頭籌后,得到的便是問天仙宗的天問靈劍。
而按照逐鹿比賽的規矩,往年取得頭籌后的人是可以繼續參賽的,但在最后的爭繡球時卻不能再去,也是為了公平公正。
畢竟很多年前沒這個規定的時候,曾有人連續十次得到頭彩,導致后面便制定了許多規矩,例如一人最多只能參賽四次,并且修為需得元嬰以下。
而今日,逐鹿大殿之上,氣氛卻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今年來參加逐鹿大比的宗門家族比起往日來要多上一些,因此冒出了一些從未見過的小門小派,但讓人出乎意料的,那些小門小派出來的弟子,實力卻是不錯。
就連坐在高位上的不周仙宗周不仁目光之中也微有幾分微妙起來。
他身邊坐著的是天問仙宗的宗主天不凡,天不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今年倒是冒出了不少實力不錯的后輩啊。”
問天仙宗跟不周仙宗的關系也一向還行,至少比起那些虛情假意來說,兩大仙宗倒的確算是情深意切了。
周不仁也端起茶杯,“說起來,前幾年你們仙宗出了一位驚才絕艷的弟子,怎么今年沒來?”
天不凡眉角動了一下,“不是還沒到他的比賽么,倒是你們宗門那個霧雪峰的弟子,眼下他這場比賽都快結束了還沒出現,怕不是修為不濟不敢現身了吧。”
周不仁卻仿佛不在意,“怎么,我宗門的弟子不來,你宗門的弟子也不來?”
“瞧你這話說的,好似他們約好了一樣,小輩間的事,我們怎么管得了,想來便來,不想來便不來。”
周不仁頷首,也算是附和對方說的話了。
可就在場上,那最中心的臺子,那一抹香就要燃盡,那站在高處的弟子不屑的抬起下巴,“我還以為不周仙宗的弟子多了不起了,聽說還有幾年前拔得頭籌的天之驕子,怎么今兒連面都不敢露?”
他這話一出,底下立刻竊竊私語起來。
“我怎么聽說不周仙宗霧雪峰那位弟子死了?”
“沒死,據說前些日子回去了,不過聽說修為降到了筑基,前段時間有人說還在天合秘境見過,看上去似是很可憐。”
“嘖嘖嘖,即便是靠著憐風仙尊又如何,有些人拿仙丹嗑上來的修為,這不立刻就打回原形了。”
“也不知道不周仙宗怎么想的,一個筑基修為的弟子也敢派出來比賽,一連逃了兩局,這最后一輪怕是連面都不敢露了吧。”
“噓,小聲些,公子澤禾還在高處坐著呢。”
那人瞥了一眼坐在高處那芝蘭玉樹的君子,很是不屑的說道,“怕什么,公子澤禾最是講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難不成他還能因為別人說實話就跟我結仇不成——啊!”
這人話還沒說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