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他那個師尊背著所有人金屋藏嬌?
但聽對方說的話,仿佛跟蘇棋又似乎是認(rèn)識的,所以一時間蘇棋未免都有些遲疑起來。
于是那道聲音說道,“你來后殿。”
蘇棋點(diǎn)點(diǎn)頭,剛扭頭走了兩步,然后又回過頭看了看那幅畫。
總感覺這幅畫是件很厲害的法器,于是蘇棋禮貌的問了一句,“這幅畫我能帶上嗎?”
“你想要?”
“來都來了。”
蘇棋摸了一下鼻子,來都來了,霧雪峰他百八十年都不一定來一次,好不容易爬上來,不帶點(diǎn)東西總歸是虧的。
“你修為太低,強(qiáng)拿只會被吸入畫中,最好不拿。”
蘇棋悻悻的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然后跟著聲音去了后殿。
但越往后走,蘇棋發(fā)現(xiàn)后殿寒氣越重,就連墻面都出現(xiàn)了大片大片的寒霜,蘇棋伸出手用神識感知了一下,有些奇怪。
為何這寒氣越發(fā)之重,似乎整個后殿都被冰封了起來。
按理來說不應(yīng)當(dāng)啊。
等進(jìn)入后殿后,蘇棋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胳膊,好冷。
后殿幾乎全部都被寒冰包裹了起來,地面都有厚厚一層冰,而且整個后殿顯得更為凄冷,甚至都快看不到一點(diǎn)原樣了。
“你在哪兒?”蘇棋感覺自己的牙齒都有些顫抖。
“我就在你身前。”
蘇棋抬頭看去,他的眼前只有厚厚的一層寒冰,甚至都看不清這層寒冰有多深,“你是一塊冰?”
“我不是冰。”
“那你是個什么玩意。”
“我不是玩意。”
蘇棋抿緊了雙唇,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跟對方聊天。
甚至蘇棋都懷疑他是不是被進(jìn)入幻境之中,眼前看到的一切都跟他印象之中不一樣,可是他是從什么時候進(jìn)入幻境的?
難不成是那幅畫?
想到此,蘇棋舉著劍,狠了狠心朝著自己的大腿割了一下。
鮮血哐哐的冒出來,但落在地面的冰上時又很快的凝結(jié)了起來,可周圍卻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奇怪,若是幻境,此刻多多少少會出現(xiàn)一些變化才對。
難不成他割傷自己也是幻象嗎?
蘇棋用力一按,那血又開始哐哐往外面流,蘇棋疼的臉都快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好久他的聲音才憤憤響起,“草,不是幻境。”
而就在下一秒,他落在地面的鮮血卻仿佛受到了什么召喚一般,不斷的朝著那寒冰深處蔓延而去。
蘇棋的臉色突然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下意識的退后了數(shù)步。
但過了好一會兒,眼前的一切卻依舊沒什么變化,只有偶爾吹過的夜風(fēng)有些微涼。
蘇棋卻感覺頭皮發(fā)麻,那風(fēng)從耳邊吹過的時候,就像有什么東西撫摸著他耳朵一樣,很不舒服。
“你若再裝神弄鬼,我便走了。”
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好。”
蘇棋:“……”
過了一會兒,蘇棋抓了抓頭發(fā),“其實(shí)也可能再留一會兒。”
不知是否蘇棋錯覺,他聽到了一道低沉的笑聲。
又是好一會兒,那道聲音才悠悠響起,“你見過我了。”
“有嗎?我怎么不知道。”
“你想要什么?”
蘇棋覺得跟這人對話有些復(fù)雜,因?yàn)槟闼坪跤肋h(yuǎn)不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么。
不過蘇棋此刻也多半看出來了,這人對他并沒有任何惡意。
不然他現(xiàn)在就不會好好的站在這里了。
“我的確是想要一些東西才來的。”蘇棋吐出了一口氣,想著要不裝一下可憐,結(jié)果立刻就聽到那人說道。
“好,我給你。”
“……”
蘇棋在原地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該怎么接下一句。
于是蘇棋試探的問到,“你是我爹嗎?”
除了他爹,蘇棋是真的不太相信會有人這么真誠的對自己,或者,“我是你爹?”
這次,那道聲音沉默了許久。
“你要什么?”
“你真是我爹?”
“不是。”
“……”
好,那就是我是你爹了。
蘇棋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腳下干干凈凈的冰面,“之前我來過這里,無意間瞧見過有一卷功法。”
“若要修行他道,需全廢自身修為,從頭開始。”
蘇棋眉頭動了一下,全廢自身修為么。
下一瞬,蘇棋就輕笑了一聲,“那又如何?若沒有決心,我今日就不會來霧雪峰,從頭開始罷了,我怕什么。”
蘇棋的話很輕,仿佛當(dāng)真不在乎這些。
他從來都不怕從頭再來,從一開始蘇棋所擔(dān)憂的,就是連從頭開始的機(jī)會都沒有。
如今他修為倒退,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