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劍峰的峰主劍無極就御劍而來,他掃視了一眼小靈峰上的一群人,然后把目光放到了蘇棋身上,似有些疑惑。
“你沒死?”
沈天抱著劍趕緊跑過去告狀,“師父,蘇師兄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他還莫名其妙打我,師父師父,他真的是蘇師兄嗎,以往蘇師兄對我可好了,怎么可能會出手打我。”
沈天就是故意這么說的,他還是不信眼前的人就是蘇棋。
而劍無極安撫的看了一眼沈天,然后仔細(xì)的打量了一圈蘇棋,那眉頭卻是皺了一下,“你果真沒死。”
沈天睜大了眼睛,什么,連他師尊都看不出來眼前這個蘇棋是假的嗎?
蘇棋理了理袖子,然后上前對著劍無極抱拳行禮道,“霧雪峰弟子蘇棋,見過劍峰主。”
本來蘇棋可以直接喊峰主,非要在前面加個劍字,也不知道是故意是還是故意的。
沈天又跺腳了,“師父,他罵你!”
蘇棋無辜,“我罵什么了?”
沈天轉(zhuǎn)念又想,又覺得好像那句話沒什么毛病,但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憋屈,于是干脆眼淚汪汪的看著劍無極。
不過短短片刻,劍峰又趕過來了不少弟子,所有人在瞧見蘇棋的時候,都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還有人忍不住的脫口而出,“你怎么還沒死?”
若是以前,蘇棋聽著這樣的話定是要傷心的,可現(xiàn)在他沒心了,他不覺得這句話有多傷人,反而反問,“怎么,我沒死你們很失望?”
那群人的臉色又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了。
其實(shí)之前蘇棋跟劍峰的關(guān)系挺好的,后來沈天來了,蘇棋跟所有峰的關(guān)系都變差了。
差到什么地步呢,至今他們都覺得蘇棋覬覦他們的一切,殊不知他們許多東西都是蘇棋暗地里給他們的。
劍無極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霧雪峰,終究是顧忌到憐風(fēng)仙尊的面子,于是沉下臉說道,“蘇棋,我不管是你是生是死,即便你回了不周仙宗,也不準(zhǔn)欺我劍峰弟子。”
沈天有傷,很明顯是蘇棋出手弄的,所以劍無極下意識覺得肯定是蘇棋欺了沈天。
蘇棋側(cè)頭,似是不懂,“劍峰主,難道我蘇棋天生便低人一等,你劍峰弟子帶著人來我小靈峰偷竊,我都要裝作看不到并將所有寶物雙手奉上不成?”
劍無極又皺眉,他不信劍峰的弟子會行偷竊之事。
“我劍峰弟子,個個行事光明磊落。”
“我不信,除非你讓他們對著天道發(fā)誓,你們劍峰的弟子沒有來我小靈峰偷竊過東西,若是有,便天打雷劈修行之路盡毀,再無法行人道之事!”蘇棋這話說得斬釘截鐵,隨后挑釁的看向那群劍峰弟子。
“怎么,你們不敢發(fā)誓?好好好,我敢,我蘇棋對著天道發(fā)誓,若自從我離開小靈峰后,有任何賊人來我小靈峰偷盜,那賊人必定死無葬身之地,身軀被千軍萬馬踏碎,死后也不得安寧,永不墮輪回,即便輪回也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你住口,你瞎說什么!你敢!”沈天急了,誰敢對著天道發(fā)誓,那就是真的拿自己命勢在玩,在場的弟子哪敢拿自己的修為開玩笑?
更別提蘇棋的誓言太毒了,這還是沈天第一次見人發(fā)這么毒的誓。
劍無極在聽到蘇棋發(fā)誓的時候心里就知曉是怎么回事了。
這世上的修士,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敢拿天道開玩笑,于是他對著沈天冷聲道,“天兒,把你從小靈峰拿的東西都還回去,我們劍峰不做見不得臺面的事。”
沈天都快急哭了,他怎么還?
丹藥吃了,東西用了,就連那些好看的衣服也都穿了,于是沈天干脆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大顆大顆往下面掉。
“師父,我不知道那些是小靈峰的東西,都是師弟們送來給我的,我不知道他們是來小靈峰偷的。”沈天那張臉哭得別提多可憐了。
劍無極見此,也難免有些心軟了起來。
沈天抽了抽鼻子,“而且又不是只有劍峰的人來過,還有其他山峰的弟子也來過的,憑什么只要我們劍峰還。”
眾人瞧見沈天那樣,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沒錯,當(dāng)初知道蘇棋死后,他們幾個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同門就把蘇棋小靈峰的陣法給破了,但來小靈峰拿東西的可不止他們劍峰的人。
還有好多其他山峰的弟子,藥峰的弟子還挖了好幾棵大樹回來呢,搬走的時候整個宗門的人都看到了。
所以這賬憑什么要算在他們劍峰頭上。
蘇棋見此,于是搖了搖頭嘆息道,“世風(fēng)日下啊,也就欺我小靈峰無人罷了,既是如此,我這就去霧雪峰一頭撞死,我這般被人欺辱也算欺辱了我?guī)熥鸬拿暎煌已獮R霧雪峰時,我?guī)熥鸪鲫P(guān)后能為我主持公道!”
說完,蘇棋一臉憤憤的朝著霧雪峰而去,劍無極立刻捏了個法決把人給攔下來。
他有些不悅,以往這蘇棋最是豁達(dá)大度,怎么今日行事作風(fēng)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