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大大方方側躺下來,之前傅銘在養病,成渝穿的都是肥大的衛衣,這會兒寬松的睡衣面料本來就薄,貼著他的皮膚,過了五個月的肚子很明顯。
傅銘說:“你……”
成渝道:“嗯,我懷孕了?!?
來不及震驚男人為什么會懷孕,傅銘臉色一黑:“可我們不是沒結婚嗎?”
成渝說:“對啊,你特別喜歡我,愿意當這個接盤俠?!?
傅銘:“……”
傅銘不明白,吃虧的好像是自己,怎么成渝看起來比自己還不高興。
成渝背對著傅銘躺了下來,片刻之后,他的呼吸漸漸平緩下來,睡著了。暖黃的夜燈照著他的側臉,乖巧寧靜,傅銘不知道看了多久,心口像是有一股強烈的又柔軟的情緒包裹,他伸手探過去,將人穩穩抱在懷里,閉眼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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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后,在拍賣會上買下來的藏品送到成家,成峰給成渝打了視頻。
看著那東西安安穩穩拿回來了,成渝有一種最后一件事也完成了的輕松感。
但還有一件……
那晚之后,成渝在家里就徹底放開了,晚飯后他去洗了澡,換了一身寬松的睡衣,細白修長的雙腿露在空氣里,他去廚房里把今天要喝的牛奶熱了,然后就坐到傅銘旁邊的沙發上。
傅銘昨天去復查,他恢復的很不錯,肩膀上的紗布也都拆掉了,此刻正在幫他處理藍語的事,大約是在回郵件,眸色認真,神情冷淡。
成渝看了半晌,忽地把小腿放在傅銘腿上,道:“腿酸,幫我揉一下?!?
傅銘頓了頓,他本來應該說他不會,或者讓成渝不要打擾自己忙工作,但他只把筆記本電腦放好,然后伸手給成渝捏腿。
他捏的規規矩矩,力度適中,目光半點沒看別的,成渝讓他捏了一會兒,忽然用腿碰了下對方的身體。
傅銘眸色頓暗。
畢竟都是成年男性,誰不懂彼此的想法,傅銘的手指壓在成渝的小腿處,成渝的腿很白,傅銘的手骨節分明,他頓了頓,手指在對方腿內碾過。
成渝:“……”
成渝頓了下,莫名有些害怕,想把腿收回去,剛抬起腳,就被傅銘按住了腳腕。
傅銘轉過身,膝蓋壓在他兩腿中間,湊上前親他。
他親吻喜歡吻開成渝的唇,溫柔又強勢地占有,如果成渝放開縱容,便會讓傅銘侵占地更徹底,到最后丟盔卸甲,說不出話,連呼吸都被掠奪。
沙發柔軟,成渝全身陷進去便提不起力氣,他一只手被傅銘緊緊扣在手心里,還有一只手護著肚子,怕傅銘壓到,勉強維持著一絲理智,道:“我們之前的套,好像還沒用完。”
傅銘嗯了一聲,手肘撐著沙發,騰出一點空間,另外一只手摸索著抓住了成渝護著肚子的手,道:“你月份大了,我就親一會兒?!?
成渝抬眸望著他。
傅銘頓了頓,片刻,他伸手乖乖把人抱了起來。
成渝調侃他:“哦,我們之間種種你都忘了,就唯獨沒忘我買的套的事?”
傅銘:“……”
堂堂傅總再一次滑鐵盧翻車,他的神色從怔愣變為恍然,最后有些自嘲地笑了下,深邃鳳眸如落星辰,他叫他:“小渝?!?
成渝心頭一軟,道:“什么時候想起來的?”
傅銘道:“回家第一晚,你騙我說我是接盤俠那晚?!?
成渝:“……”
成渝有理由懷疑傅銘是在調侃自己,他勾唇彎眸,道:“那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呢?”
傅銘握住他的手,道:“因為怕你不原諒我啊?!?
成渝微怔。
傅銘說:“你瞞著我買下飛往r國的機票,為了瞞著我,故意設計同我上床,我那時候挺生氣的。但我拿你沒辦法?!?
就像當初他無法阻止成渝正面對上任勇,銘銘割裂成渝和成氏置業的關系可以很容易的保全成渝的安危,但上輩子的教訓已經告訴他,如果他攔著成渝去做,成渝會恨他一輩子。
他見過成渝凋零,所以他想盡一切辦法去挽回,他百般護著成渝一個人,小心翼翼,拼盡全力,而在拍賣會上的黑暗里,他卻說,希望成渝愛自己。
因為害怕最終沒能在一起,害怕這個人傷心難過,所以他希望,成渝能自私一點。
好在……他們的運氣都不錯。
傅銘問:“你說的,我沒事就原諒我,作不作數?”
成渝垂下眸子,他伸手握住了傅銘的手,放在兩人面前,十指相扣攤開,成渝將另外一只手中的兩枚戒指放在他手上。
成渝說:“你要買的戒指,我給你買下來了,我那時候說的話,依然作數。”
傅銘看向他,黑眸深邃,卻難掩情緒。
曾經的訂婚戒指早就被成渝扔了,現在又由他買下新的諾言。
成渝微微傾身,親吻傅銘的臉頰,說:“傅銘,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