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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成渝感覺跟打了一場仗一樣疲憊,在回去的路上就睡著了,等到了家門口,司機才把他叫醒。
成渝睡的全身疼,脖子疼,腰疼,下車的時候還沒緩過神來,差點摔下去,還好及時抓住把手穩住,成渝站著的時候還有點后怕,平時摔了就摔了,但是這會兒……
鐘元青特意交代過,懷孕前三個月很脆弱,要他努力保護自己,成渝平日其實挺注意了,不喝酒,不劇烈運動。
雖然現在剛過三個月了,也屬于敏感時期。
成渝緩過后怕的勁兒,他揉了下眉心,然后上樓回房間。
他今天情緒有點不對,換做往常,如果他這么對傅銘的話,傅銘肯定就翻臉走人了。成渝原本覺得重生后自己的脾氣挺好的,一切也放下了,現在……怎么老是忍不住跟傅銘計較了?
洗完澡躺下,成渝側身抱緊被子,像是缺乏安全感那樣抱得緊緊的,他把半邊臉埋進柔軟的枕頭里,在心里嘆了口氣。
剛回來那會兒,成渝因為對傅銘情感都淡了,甚至可以心平氣和地撩一下對方,現在真的是……
不知道是不是孕期的影響,成渝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波動,今天一吵,他估計是真的徹徹底底把傅銘得罪了。
成渝把被子蓋住臉,嘆了口氣。
成渝先回來休息,后面成明德回來時他已經睡了,但沒想到劉萱在等他,還沒等到老伴的熨貼的話語,先被罵了一頓。
宴會上的事情劉萱都聽說了,成渝回來時還滿臉疲憊,話都不想說了,劉萱看著又心疼又生氣說:“小渝有什么錯?!你這個自大狂,他才來公司多久,難免有局限會犯錯,誰不是這樣過來的?你就一點包容性都沒有嗎?!”
成明德:“……”
劉萱繼續輸出:“今天晚上那么些人都是跟成家有親密來往的,沒準小渝年幼那會兒還叫過叔叔伯伯,你還把不把孩子臉面放心上了?!”
成明德終于投降:“我的錯我的錯,我明□□他道個歉,行嗎?”
于是第二天,成明德向成渝道歉的時候,成渝給嚇了一跳,脫口而出:“爹,你昨晚磕壞腦袋了?”
成明德差點錘他腦門:“你才磕壞腦子了。昨天晚上居然還敢掛你爹的電話,你想想你爹的老臉以后掛哪里?”
想到這個,成渝有點心虛,撓了下腦袋,說:“沒,是我不小心點錯了。我后面不是來找你了嗎?”
成明德抬頭正要說他,扭頭看到劉萱瞪著自己,眉頭一跳,收回自己的訓話,而是道:“咳咳,小渝,你跟那個傅銘還有來往嗎?”
成渝頓了下,說:“……沒有,怎么了?”
成明德哼道:“我看那天他還挺維護你的,連我的面子都不給,這個臭小子,對長輩一點禮貌都沒有。”
成渝:“……”
那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那時候傅銘出來拉著他,正是成渝情緒最激烈的時候,幾乎沒法分出注意力再去關注傅銘的表現了。
劉萱滿臉警惕地看過來,問:“什么事?”
成渝心頭一跳,推著他媽媽出門,道:“今天好不容易和您閨蜜們出去,就別操心那么多了,快去玩吧。”
劉萱:“……”
下午成渝得去趟藍語,一是馬姐有些工作安排要做,二是成渝有些文件在公司電腦上,他想拷貝回來,這樣晚上他有空可以做掉一點。
開完美術組例會,成渝回工位拷貝東西,許西正好忙完一陣,回頭看向他,有些感慨:“你說你一個富二代,呆在我們中間是為什么啊?體驗生活嗎?”
成渝挺喜歡跟他這個直率同事聊天的,兩人相處也一直都不錯,他想著是因為自己戀愛腦,嘴上卻說:“管那么多干什么。你要是有空,去把唐蕙的圖改了。”
許西裂開:“我就想摸會兒魚,你怎么跟傅總那個工作狂一樣,資本家!”
成渝愣了下,無奈勾唇搖了搖頭。
一下午他在藍語,傅銘也沒出現過,成渝覺得還是昨天自己得罪傅銘太過了,誰受得了無緣無故被痛斥一頓啊,而且他語氣也很兇。
傅銘性子倨傲冷淡,以前能在一起,還是成渝為了他退步的多。現在他忍不了了,對方估計也受不了他的脾氣。
成渝拷貝完材料,把東西都塞進斜挎包里,這個包剛好擋住他半邊肚子,讓微微鼓起的肚子不那么明顯,所以成渝挺喜歡的,上班出差都背著。
他一轉身抬頭,正巧望見站在辦公室門口的身影。
成渝:“……”
不是,傅銘有病吧,這是特意躲在那抓摸魚員工嗎?
成渝寧可相信這一點,也不相信傅銘是特意來找他的,至少他沒見過傅銘低過一次頭。他一只手按著包,神色如常的從辦公室門口出去,兩人擦肩的時候,傅銘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一句‘我下班了’還沒說出口,傅銘像是怕他先說什么、先急促開口了:“昨天是我不對……可以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