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峰于是要去忙婚禮布置、領(lǐng)證、拍婚紗照、通知親友等等,別說成渝了,成明德都看不到成峰出現(xiàn)在公司里,連劉萱都要去幫忙,一天到晚忙的沒空找小姐妹們打牌逛街了。
于是,很多需要出席的商業(yè)性質(zhì)的場合,就變成成渝上場了。
至于晚上,成渝要盯藍語的設(shè)計稿,別說吃飯了,傅銘想跟他見一面都見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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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徐舟請了半天年假,理由是去醫(yī)院探望母親。
徐舟從小是單親家庭,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車禍過世了,母親辛苦打工,供他讀書,徐舟學習很好,畢業(yè)后進了成氏置業(yè),發(fā)展也不錯。但不幸的是母親患了癌,一直住院治療。
徐舟在前臺登記,然后朝醫(yī)院走廊盡頭走過去,停在一間悄無聲息的房間前。
他推進門進去,卻沒只見到空空蕩蕩的病床,和坐在窗戶底下,垂眸冷冷看著他的男人。
傅銘。
徐舟僵住了,他有些不確定地退后兩步,扭頭去看了眼門牌號,里面的男人還是氣定神閑坐在那里。
徐舟心里一咯噔,因為他想起來,當初任勇找到他,幫他入職成氏置業(yè)時,也是這樣游刃有余、帶著上位者的漠然和掌控姿態(tài)。
很顯然,這里已經(jīng)被傅銘清場了,他要是離開,就可能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母親了。
傅銘先開口了:“坐吧。”
徐舟低頭走進來,在他面前的木椅上坐下,滿眼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他只在那天成峰和傅銘簽合同那日見過對方一面,溫文爾雅,雖然話不多,但至少沒今天看起來那么不好惹。
傅銘雙手交叉,開門見山:“病床里的人我?guī)ё吡耍院竽闩浜衔遥視差D好她。”
徐舟皺眉:“你想干什么?”
“這話不應(yīng)該是你問我,而是我問你。”傅銘語氣平緩,他打開手機,將遠程視頻畫面給徐舟看,等對方神色一變后,再開口,“配合我,繼續(xù)保持跟任勇的聯(lián)系,他想對成家做什么,事先告訴我。”
徐舟震驚看向他,對方不但知道任勇控制了他的家人,還知道是任勇安排他潛伏在成家?
徐舟覺得太離譜了,他根本想不通傅銘這樣做的理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于是徐舟說:“你讓我背叛任家?我為什么要和你合作?”
而且傅銘對成家又有什么目的?
“因為你沒有選擇。”傅銘道,“就憑我跟成二少,成渝,是……”
他垂了下眼,徐舟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第一次猶豫了,傅銘繼續(xù)說:“是差一點領(lǐng)證的關(guān)系。”
徐舟:“……”
他、有、病、吧?
徐舟真想說自己根本不關(guān)心這個,但是唯一聽出來的,傅銘對任家的敵意,而跟他關(guān)系更近的顯然是成家,傅銘想讓他在其中做雙面間諜。
其實也不算,傅銘只說了任勇有什么安排就先告訴他,并沒有指明讓自己干什么。
但是徐舟還是搖頭了,那么多年他潛伏在成家,做任勇在那里的眼線,每晚都睡不著,無論是公司機密,還是成峰的行程,徐舟知道自己在傷害這個世界上唯一欣賞自己的人。
但是他別無選擇,所以在短暫的疲憊之后,徐舟恢復(fù)了冷靜,他說:“任勇會出手,他很厲害,同樣不擇手段。”
“但是你對他已經(jīng)失去了價值。”傅銘忽的冷笑了一下。
徐舟皺起眉,他其實沒見過任勇幾面,但是此刻,他居然更害怕傅銘。
那是肯定的,能在十年后群狼環(huán)伺的環(huán)境里脫穎而出、成為最大勝者的上流圈新貴,從來不是什么初出茅廬的年輕學生,天賦不錯,更別說,還有未來數(shù)年的經(jīng)驗,此時的傅銘比成渝還可怕的多。
傅銘將手機打開放在徐舟面前,通訊錄里只有一個電話,還有一個視頻軟件,傅銘起身,道:“要么死,要么跟我合作。”
他抬腳走了。
徐舟的神色從震驚轉(zhuǎn)為茫然。
而且傅銘的意思很明確了,這件事讓成峰知道必然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他會沒有工作,母親的病也無法繼續(xù)治療,他會沒法活下去。
但是他想不明白傅銘的目的。
他是想借此頂替任勇對付成家呢?還只是幫成家防著任勇的陷害設(shè)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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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徐舟答應(yīng)的回復(fù)時,傅銘正在去一次學術(shù)會議的車上。
方暉就坐在他旁邊,看著傅銘雷霆手段切掉任勇安排在成家多年的臥底,心里震撼又茫然。
他吃驚于傅銘的行事風格,大學時候雖然同樣果決冷酷,但仍有君子之風,而現(xiàn)在……明明他們都是同齡人,傅銘就是看起來比自己城府深許多。
傅銘打完電話,方暉開口:“您怎么去插手成氏置業(yè)的事情去了?”
傅銘扭頭看了他一眼,方暉懷疑自己說錯話了,忙補充:“我就是覺得,好像新全息科技行業(yè),和傳統(tǒng)建筑行業(yè),沒有什么交集的地方。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