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好在劉萱是明事理的人,而成峰,看著冷峻嚴肅,對人卻是溫溫柔柔的。
再看看坐在他旁邊的弟弟,相貌俊俏好看,出身優渥,卻沒有半點浮躁紈绔的氣息,年輕的像是剛畢業的羞澀大學生。
看著這一家都是靠譜的,韓家父母都放下心了。
成渝有點無辜,是劉萱在吃飯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演個乖寶寶,別露出一點少爺任性的脾氣來,不會就別在長輩前說話,可千萬別壞了他哥的訂婚宴。
成渝委屈,成渝只好裝乖不說話,以至于整個飯桌上,成渝存在感是最低的。
一頓飯結束,劉萱和成峰出去送人,成明德則是回公司,成渝坐在包廂里等車。扮了那么久的乖寶寶,他嘴角都僵了,此刻放松下來,神情有股不好惹的冷意。
他拿出手機,十分鐘前,傅銘給他發了消息。
他和成明德出差,成峰重心又在訂婚上,這兩點,在成峰身邊的徐舟自然最清楚。
公司兩個主心骨都不在,徐舟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而他并不知道,傅銘安排了的私家偵探,不但找到了他在公司合同上做的手腳,還拍到了他私底下和任勇的人見面的畫面。
成渝將模糊的圖片放大看,確認就是徐舟。
既然確認徐舟在幫任勇做事,那么上輩子成氏置業倒臺,估計與任勇也脫不開關系。
成渝緩緩吐出一口氣,想,他那時候可真是太單純了,單純到以為是自己能力和公司經營管理的問題,半點沒往別的地方想。
那些媒體記者整天將成氏置業日薄西山的話題掛在報紙上,冷嘲熱諷成家家主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暗示這是老牌貴族走向末路的趨勢。
成渝最開始看到這種報紙新聞還會很生氣,后來就麻木了。他堵不住這些人的嘴巴,也接受了無法挽回的局面。
成渝按滅手機,仰頭靠在沙發上,整個包廂仿佛還殘留著剛才的熱鬧和歡快,而只有他留在此刻的孤獨里。
片刻,成渝拎起手機,神色平常的推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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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著酒杯應付完上前結交的圈子里的人,傅銘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打開手機看了眼,成渝沒有回他消息,所以他只看到了自己的發的內容。
確認是徐舟和任勇,讓猜測變成事實,上輩子的迷霧一下子清晰起來。
上輩子,他和成渝都以為成氏置業是因為自身經營不善、再加上多年來累積的問題而倒臺的,但沒想到,其中有別人的陰謀詭計。
傅銘收到私家偵探發來的消息時,心里是無比憤怒的。
他以為成渝最多會因為不服眾而受點委屈,磨一磨任性妄為的性子,但沒想到,還有這些躲在暗處的老鼠,在傷害成渝。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他再見到對方時,成渝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外頭傳來喊聲,傅銘起身,原本沉郁的臉色已經變得正常,他扭過頭,和前來的幾位科學界前輩打了招呼。
這場小型的全息技術會晤,是以b市研究院牽頭,召集了幾個全息技術頂尖的科學家來交流心得,還邀請了傅銘和一些在這個圈子里將技術應用于實際的突出企業家。
竇識也在,他身邊是研究院的副院長,頭發花白,精神抖擻,十分滿意地看著傅銘,笑著說:“你就是開創藍語全息的傅銘?看著可真年輕,真是后生可畏啊。”
傅銘長相偏深邃俊美,平時看著淡漠寡言,但并非高傲自大之人,因為教育的緣故,待人接物禮貌客氣,而且在此時,這么多業界大牛,他不客氣也不行。
副院長倒是越看越滿意,問:“聽說傅總并未婚配。不知道冒不冒犯,我想多事給你說個媒。”
即便是科學家也不能免俗,傅銘神色尷尬,卻是搖頭道:“很抱歉,副院,傅某心中已有喜歡之人。性情堅韌,我不想讓他受委屈。”
副院長愣了一下。
如果說傅銘只是說已經有心儀對象了,大家或許會以為他撒謊騙人,但說的這么認真深情,大家就信了七八分了。
竇識自家也沒有女孩子,本來也準備跟傅銘介紹自己遠親家的一個女孩,但傅銘這么一說,也就歇了這個念頭。
今天他是來參會的,也是順便找傅銘聊聊他的全息頭盔的改進方案。
全息頭盔作為藍語的載體,重要性就不必多說了。本來傅銘生日那天就想找人聊一聊了,但是傅銘一直沒出現。
兩人去了包廂,竇識先坐下來,問:“你和成家二少爺,究竟是什么關系?”
這個問題有點突然,傅銘愣了一下。
竇識說:“圈子里面,有一些關于你們的謠言。”
傅銘生日宴上,不知道多少跟藍語和傅銘沒往來的人都來了,就為了見傅銘一面刷個臉熟,好以后有合作的機會。
而跟藍語關系最深的成氏置業,卻一個都沒出現,連禮都沒送來。知道成家二少爺追求還是小透明的傅銘的圈內知情人士,發現成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