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領班面色不善,但是路燈光太暗,看不清兩人的臉,他瞇了瞇眼睛,“你們……”
傅銘里頭只穿了件白色背心,露出的手臂覆著薄薄的肌肉,鳳眸朝對方望過去,語氣不善:“都說了,走錯地方了。”
領班這才注意到他半摟著一個身形矮一點的人,側面只能看見掩著的白皙秀氣的面容。
成渝長相顯小,又沒畢業(yè)幾年,一眼過去,跟一般男大學生沒兩樣。
這邊項目剛開發(fā),管理都還沒有跟上位,連監(jiān)控都沒幾個,以至于有不少老板為了避人耳目,會帶自己的小情人來這里尋求刺激鬼混。
他們沒有上前,傅銘半抱著成渝從廢墟邊緣離開。
出了門,成渝把傅銘的外套扯下來,他被捂在帶著傅銘體溫的衣服里,臉頰都是紅的。
“沒人了。”傅銘說,“摔到哪里了?”
成渝四處檢查了一下,還好摔下來的時候傅銘替他擋了下,成渝就手肘給擦破了點皮,沒有其他磕碰到的地方。
感受了下肚子,也沒啥異樣。
都怪鐘元青給他洗腦太深,怕揣著的崽,可能還是個胚胎會有事。
成渝拍了下傅銘:“有沒有被咬到?”
這種荒涼的郊外有很多流浪狗,突然襲擊人類,很可能是受到刺激,也有可能是得了某種狂犬病,如果是后者,問題會很大。
傅銘:“沒有。”
成渝不相信,拉著傅銘到馬路對面,正好有一家24h便利店還開著,他帶人進去,買了一包消毒濕巾,和傅銘找了個角落的位置。
這會兒店里沒有顧客,營業(yè)員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成渝把傅銘按在椅子上,說:“把褲管卷起來我看一下。”
流浪狗咬一口可不算小事,即便醫(yī)學技術發(fā)展至今,狂犬病的死亡率還是很高的。
傅銘聽話把褲管卷起來,看著青年細細檢查他有沒有傷口,眸色認真,想起那一瞬間危險來臨、成渝朝他撲過來,便覺得那個答案或許也不太重要了。
確認傅銘沒有撒謊,成渝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傅銘伸手給他開了瓶礦泉水,遞給他。
成渝道謝喝了口,聽到傅銘忽然說:“你好像有點喜歡我。”
成渝給這一口水嗆到,咳了兩下,原本清冷的桃花眼眼角染上了紅。
他側眸看向傅銘,眸光凜冽,語氣卻是啞而軟的:“有點,怎么了?”
尾調微揚,像是那年成渝對傅銘一見鐘情,少年的喜歡干凈不加掩飾,而對方平靜的有些不為所動。
成渝從不否認他曾經的喜歡。
因為一點緊張流露出喜歡的成渝,足夠讓傅銘……欲罷不能。
傅銘沒有笑,忽然伸手抓住了成渝肩膀往自己這里扯了過來,成渝本來就沒坐穩(wěn),差點砸到他胸口,一只手手忙腳亂地找地方借力,直接摁在了傅銘硬邦邦的腹肌上。
成渝:“……”
他沒敢動了,因為他感覺傅銘的呼吸落在他的頸側,手下的腹肌已經繃緊了,像是蓄勢待他的狼。
下一秒,傅銘收斂了氣勢,像是無奈又似寵溺,幾乎是嘆息般道道:“聽語氣,你好像還挺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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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成渝托著疲憊的身體走進成家院子,一邊還在聽鐘元青的電話。
鐘元青絮絮叨叨的,已經完全恢復了上輩子管東管西的老媽子性格。
“我這兩天跟臺忙的要死,但是你也不能完全不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鐘元青用一種很醫(yī)生的口吻說,“而且你最好抓緊檢查一下胚胎,作為醫(yī)生,我現在還不知道你懷孕多久了。”
成渝說:“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而且留不留,不光取決于你自己的想法,還要看胚胎健不健康……”
鐘元青頓住,“嗯?你說什么?”
成渝暫時不想激怒鐘醫(yī)生,想了想道:“我忙完這個副本我來找你,就這樣吧,掛了。”
鐘元青:“喂!”
世界安靜下來,成渝推開別墅大門,熟悉的飯香飄了出來,今天成明德和成峰都在公司開會,只有劉萱在家。
成渝洗了手,乖乖坐到餐桌上,劉萱見到他在特別高興,說:“寶貝兒子長得真帥,這兩天在公司怎么樣,忙不忙?媽看你怎么又瘦了。”
沒過一會兒,成渝碗里就被塞了很多東西。
劉萱非常喜歡投喂孩子,但成峰性格太正經不好親近,成渝則更活潑,但是成渝這兩天胃口不好,還挑挑揀揀挑出了不少不想吃的。
他可以在外頭忍著,但不想在媽媽面前忍著。
劉萱有些懷疑人生,怎么感覺自己兒子比小時候還挑食了?
吃完飯,劉萱說:“你外公最近身體不好,我打算回去照顧一段時間,你在家好好照顧你大哥和你爸。”
成渝說:“好。”
劉萱道:“特別是你爹,別讓他抽煙,他上次體檢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