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想坐下,琢磨了下還是站著,撓頭道:“知道了。我喝醉了忘記了,到酒店就睡著了,沒顧上。”
成峰說:“別有下次,好了,我收拾東西,回家吃飯。”
成渝嗯了聲,嘴角的笑容斂去。
看來他哥真的完全不知道他在s省遇到王超、并且被傅銘帶走的事。
當時混亂里,試圖阻攔他和傅銘的suv并不是成渝看錯了。
那天晚上成渝對自己入口的東西很小心,他只吃過兩個人遞來的東西,一個是傅銘,另外一個是徐舟。
徐舟知道自己的行蹤,但是顯然沒有告訴成峰。
上輩子跟在自己身邊、為他出謀劃策的徐舟,很有可能早就背叛了他……
如果那樣的話,上輩子成氏置業的倒臺,或許不是產業環境衰落帶來的必然,甚至有其他貓膩。
但至少,上輩子他父母高速路上車禍這一關,勉強是度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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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組副本測試結束后,應燦坐在椅子上看著傅銘收拾筆記本電腦。
傅銘習慣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帶回家,不論是工作還是學習,就像他們上學的時候,每到周末他們出去玩或者在宿舍里打游戲,傅銘卻在研究課題或者泡圖書館。
高冷帥氣的傅學長,私底下是個相當無趣的人。
但不能否認傅銘有多么靠譜,今早對方出現在公司里的那一刻,應燦感覺所有人的主心骨回來了。
應燦說:“說實話,你放我鴿子我不意外,但你放工作鴿子,我很意外。”
傅銘拔掉u盤,說:“昨天有點事,我不是回你消息了嗎?”
“你是說凌晨三點的回復?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誰去開房上床了,搞到深夜才有空回我。”應燦說,“昨晚我帶一組搞到凌晨,你要么請我們吃飯吧。”
傅銘拿起背包,點頭道:“辛苦了,想吃什么自己點,我給你們報銷。”
應燦看他一路出了門,愣住:“你去哪?”
傅銘腳步微頓:“下班。”
應燦:?
應燦驚呆了藍語創立以來快兩年了,他都沒見過傅銘有準點下班過。
傅銘曾把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了藍語上,現在不一樣了。
一是有了上輩子的記憶,他可以讓藍語的副本更新效率提到最高,就比如經濟學家或者員工稱贊他是天才,實際上傅銘知道自己只不過多了十年的經驗而已。
二是……成渝。如果不是失去過成渝,他或許不會體會到,一個人的生活會有多死寂無趣。
傅銘回去的時候打了個車,在車上閉眼休息了一會兒。
昨晚他只休息了四個小時就開車帶成渝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天氣很好,只開了一個小時就到了。
他把成渝帶回兩人同居的房子,存了點把人帶回家的私心,最后沒舍得把人叫醒,塞進了自己的被窩里,還上網查做飯攻略,學著在電飯煲里煲了粥,結果趕去了公司。
他給成渝發了消息,成渝沒回,自從成渝回來后,對方就不大愛搭理自己。
打開房門,傅銘進門換鞋,動作微頓。
成渝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在家里也從不是會做家務的類型,常常把自己的東西放在哪里也不知道,出門也不知道把自己的拖鞋放進柜子里。
傅銘說過他兩次,成渝每次都說,要是誰都像他這么死板,那豈不是生活氣和意外都沒有。
落日余暉照進廚房,照在了桌上的塑料袋子上。
傅銘走過去,拿起上面貼著的紙條,某人用潦草的字跡寫著:我走了,東西送你。
傅銘打開袋子,是一盒避孕套。
傅銘:?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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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家別墅內,劉女士正在優雅地涂口紅,扭頭便看到自家小兒子頂著一頭亂發出了房門,下樓姿勢略微不自然,最后皺著眉站在了餐桌旁,拿了杯牛奶喝著。
劉女士道:“昨晚做賊去了?”
成渝的嗓子都是啞的:“昨晚洗頭忘記吹干了,受涼了。”
大概是他臉色太差,劉女士上前摸了下他的額頭,點頭嚴肅道:“有點燙,我讓醫生過來吧。”
成渝心頭一激靈,說:“不用那么大驚小怪,我吃兩片退燒藥就好了。”
不過成渝從小體質就不錯,劉女士也沒多擔心,讓阿姨給成渝準備了清淡早餐,還安排了家里司機送成渝去公司。
因為請假了一天,今天的工作量不算少,好在美術組招了兩個新人,馬姐把兩個人安排在成渝工位旁邊,讓成渝把一部分活交代給他們。
休息間隙,成渝拿著杯子去飲水機前倒水,經過茶水間聽到兩個小姑娘在聊天。
“你過了幾面啊?”
“三面啊,最后一面差點給我嚇得不會說話了,我是他學妹,那時候學校里就流傳傅校草高不可攀冷酷無情,果然,氣場太強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