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適合停車。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很穩,認真的時候,神色近乎是冷漠的。
“抱歉。”傅銘說,“事發緊急,他們人太多,打起來我護不住你。”
成渝腦子還有點懵,導致這句話在他腦子里回蕩了兩三遍,才琢磨出個一二來。
他慢吞吞地挪回了自己的腦袋,靠著身后柔軟的車座,成渝原本被傅銘帶著一路出來的急促呼吸也跟著平靜下來。
成渝的心情卻很是復雜,大概是因為沒想到多年之后,自己會這么狼狽地讓傅銘給救了。
夜色籠罩著車身,傅銘拐彎準備上高架,只聽啪嗒一聲,成渝伸手將開著導航播報的手機放在了傅銘面前——
“去酒店。”成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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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目的地,成渝剛把手放在把手上,就被傅銘拽住了胳膊。
“來這里干什么?”傅銘皺著眉。
成渝笑了下:“傅總,你覺得我們兩個成年人來酒店能干什么?”
他后頸一片已經紅了,頭發也濕了,雖然路上只花了十分鐘,但密閉空間內成渝感覺自己沒辦法維持冷靜和自然了。
傅銘垂眸看著對方的桃花眼,眼角斂著一片月色,片刻,傅銘伸手拿了個帽子戴在成渝頭上,下車帶著對方走進了大門。
雖然路上跑的快了點,好在兩個人的證件都在口袋里沒丟,房間開好后,傅銘一手拿著房卡,一手半抱著成渝去坐電梯,低聲問:“你到底吃了什么東西。”
成渝眉眼掩在帽檐下幾乎看不清,聲音也很低:“鬼知道。”
他幾乎自嘲一般說:“那些下作手段,統共不過貪和色兩個字。差點忘了,傅總出淤泥而不染,不太清楚我們這個圈子。”
傅銘的手微微收緊了:“你要是身體真的不舒服,我覺得還是去醫院……”
滴一聲房門開了,玄關處的備用燈光亮起,混雜著房間清理后噴灑的淡淡香水味落入鼻尖,傅銘猝不及防的在半暗的環境里被成渝按在了墻上,成渝貼了上來。
成渝的力氣其實不大,但傅銘沒推開。
他想起來,成小少爺其實是很主動的,他們剛同居的時候,傅銘因為工作原因考慮過分房睡,成渝說,如果分房睡,那和室友有什么差別?我不介意你幾點回來,畢竟兩個人生活,最重要的是包容。
成渝親的很急促,傅銘伸手環住了他的背脊,摸到了一片冷汗。
他慢慢的反客為主,壓著成渝的腰親了個徹底。
成渝重重的喘了一口氣,桃花眼看了眼傅銘通紅的耳朵尖,然后對上對方深邃的黑眸,在暗光里染上了欲。色。
“你覺得,我還能去醫院嗎?”成渝已經要爆炸了,連呼吸都是燙的,“去洗澡。”
……
……
不知道是不是訂房時間太晚,成渝發現傅銘訂了個套房,連浴缸都寬敞的可怕。
以至于兩個人一起洗澡都綽綽有余。
一個澡洗的格外辛苦,結束的時候成渝是半點力氣都沒有了。傅銘把他放床上,就簡單圍了個浴巾,彎腰的時候隱約可見后背薄薄一層肌肉,上面有一道成渝難捱時留下的抓痕。
傅銘走去桌上看了眼,套房的服務很好,給每個客人準備了餅干和水果。
傅銘掰了餅干給成渝喂了一塊,成渝偏頭把餅干吐了:“你有病啊,哪有事后吃餅干的?”
傅銘沒理會,伸手把兩人衣服撿起來,桌上放著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不知道是第幾個未接來電。
成渝這會兒困了,被嗡嗡聲震的有點煩,扭頭看了眼。剛才他被藥影響了,滿腦子只想著怎么疏解,差點忘了傅銘晚上有事,只好尷尬地說:“……你回去吧,我反正已經沒事了。”
他的嗓子啞了,聲音低低的,隨著側頭的動作,脆弱發白的后頸上斑駁的吻痕露出來,顯得極為曖昧。
傅銘深邃的眸子一暗,伸手把手機按滅了,然后俯身過去親成渝,“……我有事。”
……
……
厚重窗簾遮擋了屋外明亮的陽光,房間里一片安靜,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只白皙手臂探出了灰色的被褥,毛茸茸的腦袋動了動,里頭的人艱難睜開眼。
桌上的鬧鐘明晃晃指著下午三點。
成渝用手掌遮住了眼睛,整個人昏昏沉沉,似乎還沒清醒過來。
那餅干最后還是被成渝吃了,就是吃的過程難以描述。
藥性爆發的時候成渝理智不多了,以至于腦子也不好使,忘了他和傅銘那時候剛同居,第一次晚上他洗完澡,問傅銘,男朋友,我們該做點深入交流了。
他當時追傅銘,一部分就是看中了對方的清冷禁欲,沒想到傅銘真沒談過戀愛,在這方面什么都不懂。
但后來,成渝發現,只要他開了個頭,這個人就可以完全接下來,把他弄的服服帖帖,并且體力好的停不下來。
以至于在酒店里成渝第二次被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