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超回到自己房間里,給自己的人脈打了電話,讓對方查一查傅銘的身份。打完電話,王超的下屬推門進來,說:“老板,不好了,楊總說晚上有事不來了,還說他對您的安排還很不滿意。”
楊總是王超想攀附的富商,聞言慌了:“哪里不滿意?”
下屬撓了下頭:“楊總說,您如果可以安排他和成二少私下見個面的話,他或許會考慮答應您的請求……”
王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其實見到成渝時他也沒想過,對方能得到楊總的青睞。
他以前見過成渝一次,在成峰的成年禮上,成渝那時候才十四歲,很調皮搗蛋,結果幾年不見,長的這么……在他們這個圈子里,已經可以算漂亮了。
成明德未免把他的小兒子藏的也太好了。
有點脾氣,但年紀小單純,一個人遠在異地,并非完全不能拿捏。
王超嘴角勾起笑:“那幾個小男孩,你叫他們先別去楊總那里了,免得壞了我的事。”
下屬一愣,說:“啊,那不是您特意為楊總準備的嗎?”
“不需要了,”王超說,“你幫我聯系一個人吧。應該是叫……徐舟?”
-
成渝對王超說有事還真不是找借口,成明德讓他來跟建博會上一位前輩打聲招呼,對方是他的老同學,有些交情。
成渝在包廂找了個位置坐下,畢竟好久沒見了,也沒什么話聊,他又是小輩,插不上話,只好自己捏著酒杯坐著玩手機。
沒一會兒,成渝感覺旁邊的沙發一沉,傅銘接了電話進來。
成渝說:“既然工作忙,就不要來了。”
傅銘一怔。
他們身后人來人往、觥籌交錯,兩人說話的聲音旁側卻聽不到,成渝的聲音褪去了少年的清朗,帶上了幾分經歷過后的溫和,和以前放佛重疊了起來,他說:“我跟你分手,確實是認真的。你一時沒法接受,我理解。”
不愛了也是真的,放下了也是真的。
傅銘心頭微沉,道:“之前……怪我一直對你不好。”
被偏愛的總是有持無恐,是他以為成渝會一直在原地等他,會包容他的自負和傲慢,他沒有考慮過成渝的情緒,導致事情朝著不可控方向發展。
高高在上的傅銘,忽然承認自己的錯誤,成渝很意外,也難以想象竟然在這一天,和傅銘坐在這里心平氣和的聊天,他自嘲似的笑了下,說:“我年少的時候太狂妄了,以為一見鐘情就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當時你估計挺討厭我的吧?”
傅銘搖頭:“沒有。”
成渝神色微怔。
傅銘道:“我要是討厭你,怎么會跟你結婚。”
他骨子里還是個高傲的人,成渝開出的條件再好,傅銘也不會和一個討厭的人生活。
成渝眸子眨了下,片刻,微彎眸,道:“那你也不是全然不好。”
傅銘:“什么?”
成渝說:“比如……傅總床上功夫還不錯。”
他語氣低低的,因為怕別人聽到,從剛才開始兩人湊的就挺近的,傅銘那原本冷漠的目光頓時沉了下來,頗為危險的盯著成渝。
傅銘語氣慢吞吞的:“如果你沒有別的意思……我會懷疑,你是在邀請我。”
成渝清醒了,有點想抽自己一下,怎么非要嘴快去招惹傅銘?
成渝試圖轉移話題:“剛才王超的話別放在心上,這個傻逼一向如此,狗眼看人低罷了。”
傅銘說:“好。”
成渝道:“他在投資圈風評也不好,也不值得來往。”
傅銘點頭:“這么討厭他,那剛才開幕式怎么還跟他走?”
成渝哼哼:“這不是我替我爹來,要給對方面子,商場上不都這樣……虛與委蛇,推杯換盞,就看誰忽悠得過誰。”
傅銘眸光微動,道:“那你不用。”
他聲音太輕,成渝沒聽見:“什么?”
一旁忽然有人走過來,成渝抬頭,看到是徐舟。
成渝看了眼時間,對傅銘說:“時間不早了,藍語還有人等你,你不先走嗎?”
傅銘看了眼徐舟,成峰安排了人來接送成渝,傅銘不用擔心了,而且公司里還有一堆事等他,便急匆匆走了。
徐舟說:“二少,走之前我們還是去找端總道個別吧。”
端總便是成渝父親的老同學。
這會兒開幕式結束,整個會場都是人流,觥籌交錯,連擦肩的時候都能聞見好幾樣不同的香水味,不巧東道主的端總身邊圍了不少人,成渝在一旁耐心等了等。
既然在圈子里,免不了被搭訕,成渝聊了幾句,手中的酒杯又已經空了,只好讓徐舟去找侍應生重新倒了一杯。
好不容易道完別,成渝又喝了兩杯,雖沒到喝醉的地步,就怕回去路上暈車不舒服。
徐舟給他帶到包廂里,說:“二少您去里面坐一會兒,我去地庫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