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跑過來,理好海報:“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兩位老師沒事吧?有沒有撞到哪里?”
“沒事。”傅銘沒動。
成渝站直身體,抓住了傅銘手腕,道:“撞到你了?”
傅銘本來想收回來,半晌沒動,說:“不疼,不用看。”
剛才的主持人也趕了過來,發現傅銘不計較后微松了口氣,然后邀請傅銘和成渝去他們食堂吃飯,畢竟快要結束了出了點事故,主持人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歉意。
傅銘看了眼時間,道:“那就去吧。”
成渝剛才在攝影棚里拍攝的時候就餓了,卻說:“你還是去醫院看一眼吧?”
傅銘伸手揉了下他的頭發,道:“吃飯最大。”
主持人:?
不是,等一下,老板對員工的態度是不是太親昵了一些?
傅銘自己有分寸,說沒事基本上就沒有大問題,幾個人到了當地電視臺食堂。晚上的伙食不錯,想吃什么拿什么。
成渝想起來剛才傅銘幫自己擋海報的行為,主動幫傅銘端了餐盤。
兩個人和主持人他們坐在一塊兒,簡單說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傅銘起身去接電話。
主持人笑道:“傅總挺忙的哈。”
成渝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大學那時候,他為了追求傅銘,特意苦練了幾天然后去報名了學校的籃球比賽,還想盡辦法進了傅銘的隊伍當替補,幸運的是那天籃球比賽有個正式隊員拉肚子來不了,讓他這個替補上了。
運氣不好的是他們的對手是學校體育專業的,那時候不知道怎么塞前下了對賭協議,打球打得特別兇,有一場那球直接往成渝腦門上砸,被傅銘用手臂擋下來了。
成渝還懵著,傅銘往他前面一站,半邊身子擋住了下午的太陽,男生微側過臉,成渝只能看見微曲著、剛才發力而露出肌肉的男生小臂。
傅銘眼皮冷冷一抬,說,“籃球沒長眼,你自己也沒長眼么?”
對方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傅哥,沒嚇著你們新隊員吧?”
“嚇著了,”傅銘說:“過來道歉。”
-
夜晚,成渝下了班去了趟張寅酒吧。
好幾天沒去了,周末酒吧生意很好,成渝直接進了趙越定好的包間。屋子里暖氣開得很足,趙越只穿了件真絲襯衫,扣子解開到胸口,看見成渝,微微坐正。
趙越說:“哥,你怎么穿這么正經過來的?艸,你該不會剛下班吧?”
成渝解開外套,他有點口渴,看了眼桌上全是酒,又收回手,道:“你歧視打工人?”
“我不敢。”趙越說,“但我歧視戀愛腦。”
成渝看了他一眼,趙越立馬給他倒酒,改口:“對不起。”
成渝說:“五次。”
趙越喝酒的動作一頓,“張寅這傻逼不會跟你透露風聲吧?我這個月哪里有來五次我的好哥哥你放過我吧——”
成渝近期跑成氏置業比較勤快,因此不像上輩子,每天除了藍語的事情就是找他狐朋狗友玩,正經的就像收了心,但不代表他在圈子里就沒有消息來源了。
成渝說:“跟你爸媽又吵架了?上次催婚,這次是什么?”
趙越喝了一大口酒,說:“我爹準備把股份給我。”
別的富二代就等著親爹死了自己繼承家產,但趙越不一樣,他就覺得自己不是觀里公司里的料,對自己定位極其明確。
讓他繼承家業,比殺了他還難。
成渝:“……”
趙越說:“我想著,干脆讓他們再生一個吧。”
成渝聽了一愣。
趙越說:“反正我也不想去公司。你看我爸媽雖然快五十了,但五十多生孩子的大有人在,讓他們再生一個,然后好好學習,繼承……”
“閉嘴,”成渝打斷他。
趙越:“你這么生氣干什么?”
成渝揉了下眉心,伸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口,道:“你多大了你心里不清楚,還想著讓叔叔阿姨這么辛苦?你這人有沒有良心,我要是他們非得打你一頓。”
趙越被戳到了,揉了下鼻子,沒吭聲。
成渝說:“思想積極點,不去公司就不去,反正有職業經理,倒不了。”
趙越感覺自己被安慰到了,又高興了,說:“對了,我還給你點了男模。我聽說你和那個傅什么分手了。別傷心,哥,咱不缺好男人。”
成渝有些無語,果然沒一會兒,房門被推開,一個黑色頭發、看起來年輕的像學生的男孩主動坐到成渝身邊,裹著柑橘味兒的香水味,伸手給成渝倒酒,手很白。
成渝卻給嚇一激靈,人都清醒了,往旁邊挪了個屁股。
趙越注意到了:“不喜歡?”
成渝罵了一句,“你有病啊,人家成年了嗎?”
“怎么可能,這是有經驗的。”趙越一頓,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