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面有包廂,能住人,張寅又不敢得罪趙越。
成渝到的時候趙越在臺子上唱歌,周圍圍著穿著大膽的人群,一個比一個嗨,整個房間充斥著搖滾音樂的聲音。
但成渝看到人,才覺心頭一塊大石落了下來。
上輩子趙越就是離家出走的時候在酒吧遇上打架斗毆,被酒瓶子打中頭部沒了的,所以成渝一聽離家出走,整個人都不好了。
成渝深吸了一口氣,緩過來,扭頭瞇著眼看向張寅,道:“他這三天都在你這?”
張寅恨不得把雙手舉起來,說:“我向您保證,趙哥真的是在我這唱了三天歌,喝了三天酒,別的啥也沒干。”
成渝神色難辨,張寅陪笑道:“您放心,趙哥跟您關系我還是曉得的,哪敢安排別的。二少,您坐一會兒,我去叫人調個酒,順便叫趙哥下來?”
成渝道:“算了,讓他玩吧。”
成渝好久沒來了,也正好想放松一會兒,自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
成渝想過,等到了他爸媽發生車禍那天,他就想辦法讓他們別出門,他哥也是,阻止他哥出國。但是趙越,成渝不可能讓趙越不來酒吧,趙越來酒吧,就有跟人發生口角的風險。
成渝嘆了口氣,大不了,他多盯一盯。
張寅把酒拿過來,成渝這會兒心情不好,拿過酒杯,一口干了。
張寅立即叫人再送來一杯,成渝焦急等趙越,正要伸手去拿下一杯,忽然被抓住了手腕。
他抬起頭,看見一張熟悉而冷淡的俊臉。
是傅銘。
第14章
成渝想不通,上輩子傅銘從不出現在酒吧,甚至讓他別再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怎么回到十多年前才一個多月,就在酒吧見到傅銘兩次了?
而且他沒跟傅銘說自己來這里了吧?
傅銘沉著臉,道:“為什么不接電話?”
成渝抬頭,看見傅銘眼中的慌亂,神色一怔,低頭去摸自己手機,他醫院咖啡廳又是酒吧折騰一下午,都沒注意到手機沒電關機了。
此刻傅銘突然過來,成渝只覺得他著急的有些可笑,他就著傅銘抓著自己的手腕,抬頭微微笑道:“傅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氣勢洶洶的,是出來抓包我的。”
傅銘掃了眼桌面,十幾杯酒,神色更沉,捏住成渝的手腕,“回家。”
成渝被他拽的起身,傅銘帶著他一路出去,路上遇到經常給成渝調酒的調酒師,錯愕道:“二少,酒還沒喝完呢,您去哪……”
看清傅銘的臉,調酒師語調都變了:“誒喲臥槽,這男的誰啊,長得簡直是漫畫里的極品1啊!”
成渝畢竟喝了點酒,有點反應不過來,被傅銘一路拽到酒吧門口,這會兒門口一個人都沒有,成渝吹了風,冷得一哆嗦,他語氣冷淡下來:“傅銘。”
傅銘轉過身:“你下午兩點就離開公司了,沒告訴我。”
成渝冷笑了一下,不想承認自己曾想去辦公室找傅銘,只不過吃了個閉門羹而已。他道:“翹班了,怎么了,你開除我啊。”
反正藍語不是他的,他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職員而已。
今天的成渝像個刺猬,傅銘皺起眉,感覺到對方情緒不對。
成渝收回自己的手腕,道:“我們分手吧。”
有雨水從房檐縫隙處滴落,落在他的肩膀上,帶著深秋的寒。
傅銘仿佛被人砸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什么?”
成渝強調:“我們分手。”
傅銘的朋友從不認識他,爆紅后的藍語沒有半分沾染他的名字,成渝一直在想,他可以做成功男人背后的人,后來他發現,那種心酸苦楚,根本沒有人能替他體會。
沒有回應的感情,他也會累的。
只不過上輩子家里出事,成渝自己焦頭爛額,那三年委曲求全的感情和同居,他沒有認清楚而已。
傅銘這回聽清楚了,他向來嚴肅而一絲不茍的神情有一絲裂紋,不可置信似的說:“為什么?”
成渝不是喜歡他嗎?
成渝疑惑:“沒有為什么。”
他話音剛落,傅銘忽然上前一步,成渝下意識退后一步,后背貼在冷硬墻壁上,他抬起頭看向傅銘。
終于有人發現了這邊的動靜,方才的調酒師也出來了,看了眼不妙,立即去找張寅。
壞啦,成二少被人壁咚啦!
也不知道該先驚嘆壁咚的男人長得有多帥,還是先唏噓對方膽子太大。
傅銘來之前去全息世界里熬了大半夜,眼睛里都熬出了血絲,彎腰低頭,禁錮著成渝的時候,氣場冷冽。他說:“總有一個理由。”
“理由就是我不喜歡你了,”成渝眉頭皺起,語氣冷淡,“別弄太難看,傅銘,我們就這樣吧。”
成渝有些遲疑,他記得這會兒自己跟傅銘同居沒多久,兩人感情沒有那么深,傅銘這么清冷內斂一個人,從不暴躁,也不會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