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父,“……”
見過急的,就沒見過這么急的。
他女兒才剛二十歲,這兔崽子就想娶回家去?簡直是……怎么形容呢?
摧殘祖國未來的花朵。
結果可以預見,周暮云又被拒絕了。
周暮云是愈挫愈勇,臉皮也越來越厚,只要有機會,或登門拜訪,或打電話打視頻,不停地在岳父大人面前刷存在感。
有時候,連言柒舞都忍不住勸他,不要急吧,等過幾年,就算他不登門,她爸爸也會催她嫁人的。
她不急,周暮云急啊,他想早點迎娶她回家,想抱著軟軟的老婆睡覺。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言柒舞大三那年,言父終于松口了,同意等言柒舞畢業就讓他們先領證。
言柒舞畢業之后進了電視臺做了一名記者,做記者很辛苦,要到處跑,有時候一個電話過來,就得拎著包出門。
有一年夏天,鳳城天氣反常,開始幾天炎熱得像火烤似的,幾天之后鳳城氣象局發布雷暴雨大風的橙色預警信號,并有可能發生洪澇和地質災害,讓市民減少出行。
當天下午,狂風雷鳴閃電,緊接著是瓢潑大雨,將半個鳳城都淹了,第二日,言柒舞在電視上看到整個鳳城一片狼藉的時候,她和周暮云正在吃早餐。
吃完早餐,言柒舞像重度癱瘓者一樣躺在沙發上,她這兩天休息,周暮云逮著她可勁兒的欺負。
看她光著腳丫子短衣短褲的在那兒晃悠,周暮云一個熊抱將人壓在懷里再次胡作非為。
正這時,言柒舞的電話響了,是她上司打來的。
周暮云只得停下手上的動作讓她先接電話。
剛一接通,對方語氣很急,“小言,你現在在哪?能不能出任務?”
言柒舞問,“怎么啦?”
“楓楊村那邊有幾個村民被洪水沖走,現在下落未明,臺里其他人都出去了,你能不能去跟蹤報道?”
周暮云拉著她的手,搖頭。
言柒舞回道:“不好意思,紅姐,我現在不方便。”
紅姐有些失望,但她也不能勉強,說了聲,“那我再去問問別的同事。”
放下電話,言柒舞打開手機,搜一下楓楊村的消息,的確看到有說那邊發生山洪爆發的災害。
周暮云走過來攬著她的腰,“別擔心,他們會沒事的。”
言柒舞嘆了口氣,“希望吉人自有天相吧。”
半小時后,言柒舞的電話又響了,還是紅姐打來的,她接了,聽了一會,回復了個“好”字便放下電話,然后看向周暮云。
紅姐說臺里實在是派不出人了,希望她能接這個任務。
周暮云哪里還能不知道她想什么?他也知道自己勸不了,只能叮囑再叮囑,“要耳觀八方,有危險的地方不要去,千萬要保護好自己,有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言柒舞抱著他,踮著腳親了他一下,“放心吧,我懂得保護自己,保證平平安安回家。”
周暮云還是不放心,親自開著車送她到和她同事約定的地方,看著她的車開走了才慢慢往回走。
周暮云收到言柒舞失蹤的消息是在她離家后的五小時,而在兩個小時前,她還發過消息給他說一切都好。
楓楊村那邊是黃土地,地質疏松,一到暴雨天氣,山體滑坡嚴重,言柒舞失蹤的地方就在幾個村民失蹤地方的附近。
周暮云不斷地撥打她的電話,可是,不知是她手機沒電還是那邊沒信號,她的電話一直不通。
他站在院子里,臉色沉得嚇人。
池漁也收到言柒舞要去楓楊村采訪的消息,在電視上看到楓楊村那邊災害又嚴重了,也在嘗試打電話給她,但同樣聯系不上她。
池漁又打電話給周暮云。
周暮云聲音有些哽咽,“二個小時前她發過信息給我報過平安……”
楓楊村那邊情況很惡劣,他根本不敢想象,萬一言柒舞在那邊遇上山體滑坡或塌方,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
凌淵接過池漁的電話:“我和你一起去找她。”
周暮云此刻很清醒,“池漁還懷著孩子,你走開了,誰照顧她?你給我找一支救援隊吧,我和他們一起去就可以了。”
凌淵也不放心池漁一個人在家,“行,我通知救援隊長和你聯系,有困難隨時聯系我。”
“好。”
凌淵聯系的救援隊很快過來,周暮云和他們一起開著車往楓楊村飛奔。
越往那邊走,才知道那邊的情況有多嚴重,塌方、落石、水淹,幸好當地部門的應急也很快,已經有救援隊在現場處理。
一路上,周暮云一直在打言柒舞的電話,但是,沒有一次是打通的。
他只能不斷地給自己心理建議,小柒一定會沒事的,她這么可愛,這么聰明,肯定可以躲過災難的。
車子再往前開,就已經被堵住了,周暮云等人只能下車步行,一路上